诸葛明昊呵呵笑着,跟紧随其后的武淑好抱怨:“事情进展得不顺利,就拿我撒气。没办法,谁让我是师兄呢,咱得受着。”
武淑好眼快嘴快:“还不是你笑话头儿了,不然人家都不稀罕搭理你!”

“不过,没关系,一会儿,多抓点鸡呀、兔呀,把气撒出去就好了。最好能遇上个个头大的,那闷气撒得更彻底!”

二人说话的声音小,距离他们有五六米远的宋子安和蒋新勇,听得模糊不清,根本分辨不出内容来。

宋依依见周围终于没人了,把布袋子往地上一铺,坐在上面。

打从上一世认清了渣男的真面目,她的芳心就再未动过。

可以说,改行做了律师之后,她见识了太过始乱终弃的感情,见识了太多人性阴暗的一面,对于那些表面光鲜,内里早已腐败不堪的成功男士,只剩下嫌恶。对于那些同龄的阳光大男孩,觉得无论是言行,还是思维,或幼稚或软弱或执拗,到底缺乏了历练。

所以,上一世的她,与男女之情是绝缘的。

宋依依嘴角挂上了一丝自嘲,今天的反应是自己动了春心吗?上一次的悸动,她不肯面对现实,为自己找了理由,那么这一次呢!

宋依依从没把自己当成十三岁的小孩子,即使经常在外人面前装嫩,那也是为了不让别人注意到自己。

她一直有一个优点,能够客观地评价自己,能够冷静地对待自己。换句话说,她是一个非常理智的人,发现自己有了不切合实际的想法,能够及时修正。

可是,这一世,她发现自己许多时候,多了以前她极为排斥的感性。

宋依依抬头,仰望着蓝天白云,自由自在的感觉真好!要不自我放飞一次,来个救命之恩以身相许的戏码,随即就否定了。

两个在社会地位上,相差太多的家庭,终究是不平等的,即使自己和父母的底蕴,并不比那些家庭出来的人差!

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庄墨象同样动了心,那又怎样?谁能保证这份情会长长久久的,一辈子?

对于男女之情,宋依依没有勇气去尝试,她轻轻自问了一句:“懦弱吗?”用手摸摸自己的脸,那就懦弱吧,缩在壳子里,就不会受到伤害!

宋依依站起身,拿起布袋子和小铲子,挖野菜、采蘑菇,渐渐地心平静了……

她的速度非常快,也就半个多钟头,布袋子就满了。宋依依扎紧袋口,背起背包,朝着他们离开时的方向走过去。

越往里走,氧气越充沛,宋依依眯着眼睛,享受地呼吸着。沿着崎岖的山路,不时看看参天的古树,烂漫的山花,她没有运用精神力,但是已经可以听到哥哥的声音了。

想着哥哥刚才兴奋地大叫:“终于抓到了!”,宋依依加快了脚步,去看看他抓到了什么。

拐过前面一道弯,宋依依扬着笑脸,刚要说话,却见前面猛然蹿出一头灰黑色的动物,背上一排鬃毛竖起,尖而长的嘴支着一对獠牙,个头可以到自己腰那么高,一双眼睛带着凶光看着她。

宋依依由于面前猛然出现个东西,吓了一跳,马上她就不害怕了,又不是老虎、熊瞎子,看样子是野猪吧?野猪在东北的山林里,也算是一霸。但是自己可以躲呀,可以跑呀!

就这一愣神的工夫,其他人就以为把她吓傻了,到底是个小姑娘,看到这么大个的野猪,怎么会不害怕!

宋子安看到妹妹和野猪对上了,想上前保护她,都不可能。在他的面前也有一头野猪,根本没有对视,直接就冲了过来。

宋子安紧张得要命,大声喊道:“依依快跑!”然后与身旁的蒋新勇,一起左闪右避,躲开野猪的进攻。

确切地说,一共来了四头成年野猪。就是刚才宋子安和蒋新勇,用石块砸死了两只野兔,砸得太过用力,脑袋都烂了,血淌了一地,那股血腥味把野猪给招来的。

庄墨象的速度很快,箭一般冲过去,把宋依依护在身后,还不忘轻声安慰道:“别怕,不会有事的!”

说着,手里就多了一把匕首,他率先发起了进攻。野猪躲闪不及,被刺中了眼睛,嗷嗷叫着,发狂地冲向庄墨象。

庄墨象有些懊悔,刚才速度再快些,野猪就会被一击毙命。想着在心爱女孩面前,树立高大英雄形象的想法,无耻地破灭了。

担心宋依依被发狂的野猪误伤,庄墨象喊道:“依依,上树!”

宋依依一扭头,果然在右侧有一棵十米来高的大树,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她把手中的布袋子,放在一块大石块旁边,听话地爬上了树冠。为了稳妥起见,干脆坐在树杈上。

庄墨象看到宋依依轻松地上了树,就全力以赴地对付野猪了。

只第二个照面,他就把这头足有三百斤的野猪,踹翻在地,乘机将匕首插进了它的胸膛。

等到这头野猪彻底死透了,庄墨象把匕首拔下来,薅了把野草,把匕首上的血擦净,就往宋依依所在的大树底下去。

宋依依在树上,看得清楚,宋子安和蒋新勇二人合力对付一头野猪,也是险象环生。不像诸葛明昊和武淑好,轻松得多,估计再有几个回合,就能把野猪给收拾了。

宋依依着急地喊道:“你快去帮我哥哥,不用管我!”

庄墨象抬头看着,从树叶中露出来的小脸,有些发白,也不知是急的还是吓的。

他想起初次相见时,依依脆弱的样子,到底不放心,迅速爬上树,轻柔地把她揽在怀里:“害怕了?”庄墨象朝下看看,是挺高的:“不往下看,就不怕了。”

宋依依愣愣地没反应过来:“什么害怕?是说我恐高?”

庄墨象担心地用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脸又发白了,别怕,有我在!”

虽然确实是担忧宋依依,但是庄墨象却不能否认,自己心中的那丝窃喜,是因为有这么好的借口,正大光明地把人搂在自己怀中,还能抚摸刚才打猎时,一直出现在脑中的这张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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