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倾染傻眼了,不敢相信他说的是真的,摇着头,“不,你……师兄,你是在骗我,对不对?”
国师摇了摇头,“凝儿,你知道的,我从不骗你,之所以现在告诉你这些,是觉得时机到了,你和楚冥枫该消停消停了,对他好一点儿,现在和他在一起的每时每刻,你都要好好珍惜。”

听着他的话,为什么落倾染感觉他是在告诉她楚冥枫没救了呢?

“不,师兄,你不是说,他是将毒虫引进他的体中吗?那为什么他不把毒虫引进别的死囚的体中呢?”落倾染有点儿激动起身,用力地抓住他的手臂。

国师皱眉,起身扶着她,“凝儿,你别动气,你有孕在身,快点坐下。”

“师兄,你一定要救他,求你了。”落倾染期待地看着他。

国师坐在她的身边,“凝儿,不是我不想救他,而是目前没法救,若是用引虫这一招来救他的命,在这大陵国,目前只有我能用我的命来换他的命,难道凝儿你愿意看着我死去?”

“当然不愿意。”她坚定地说着,却又满面愁容,眼底的泪珠不由自主地滑落。

国师抬手擦拭着她眼角的泪珠,心疼道,“凝儿,别怕,楚冥枫的寿命暂时还有两年的时间,凝儿你还记得我让你两年之内必须炼出紫色丹药的事情吗?”

听言,伤心难过自责中的落倾染回神,神情有点儿恍惚,“可……你说过,那丹药,你都没法炼出来,我又怎么可能炼出来。”

她气恼道,“这个臭楚冥枫脑袋有病吗?干嘛要救我,我本就不属于这里,死了一了百了,现在好了,不但死不了,还不能回去,现在我只剩下对他的内疚了,他怎么可以这样?”

豆粒大的泪珠再次滑落,她的心里堵堵的,还是没有办法接受楚冥枫因救她而中毒的事情。

在她的心中,楚冥枫是那种在危机时刻,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人而牺牲自己性命的人,他……他怎么会用他的命来救她呢?

不,这一定是假的,是他们在欺骗她。

“凝儿,你可以的,你……”

落倾染忽然站起来,“我要静一静……”

“凝儿,你……”国师无奈摇头,这丫头以前对于感情的事情不是很懂的吗?

怎么现在反到是他看的比她通透了?

“天珏大大,你不应该告诉主人这件事情的。”小淘走到他的面前,一脸认真。

国师低头瞅着小淘,“我若不告诉她,凝儿会恨我,我与她更无可能,只是你这鬼精灵,怎么就成了凝儿的跟班了?”

小淘耸了耸肩,“没办法,主人太喜欢我了,非要让我待在她的身边。”

“这几天京城将会有大事发生,你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凝儿的身边,护她周全,还有,凝儿和楚冥枫在一起的时候,你躲远点,别打扰他们。”

小淘撇嘴,“我知道,你还是想一想,若王爷真没救,该怎么办,毕竟解药只有主人一人可以炼出来。”

落倾染回到屋中趴在桌子,眼神呆滞,一动不动,她始终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楚冥枫用自己的命来救她还有孩子,这……怎么会?

到了傍晚,楚冥枫才处理完这些天所有的政务,“王爷,今晚去哪里?”

楚冥枫冷了眼陈护卫,走到他的面前,“你知道你以后会怎么死吗?”

陈护卫心惊,低头摇头,“卑职不知。”

“蠢死的。”话落,带着好心情前去落倾染的院子。

“……”

来到院子,房门紧闭,屋中一片漆黑,婢女和太监守在屋外,楚冥枫疑惑不解地上前,“王妃在何处?”

一名婢女道,“回王爷,王妃在屋里已经半天了,从未出来过半步。”

他上前推门,瞅见一旁站着的小淘之时,对着他警告道,“今天不准再进屋,听见没?”

这个小东西一在,染染的心思似乎会分一小半在这小子的身上。

小淘礼貌微笑点头,“是,王爷。”

他推开门,漆黑的房间一片寂静,他四处看了看,没看见落倾染的身影,着急出声,“染染,你在哪里,出来见本王。”

“染染,出来,你别吓本王。”他走到蜡烛前点燃拉住。

“染……”再喊,已经看见了躲坐在榻角处的落倾染。

他松了口气,俊脸露出宠溺之容,他走到榻边坐下,又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到我身边来坐。”

她呆呆地看着他,毫无神情。

她不正常的反应,让他担心,他褪去靴子,上榻蹲在她的面前,抬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她的眼睛不眨一下,“染染,你怎么了?”

他被她给吓着了,他轻轻地慌着她的身体,“染染,你别吓我,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还是没反应,他仔细观察着她,觉得这样的场景有点儿熟悉,似乎那次,她是用刀放在他的颈脖,要用他逃出王府的。”

他坐下,沉重地叹了口气,“是不是无论我做什么事情,你都那样的讨厌我?”

“如果真的是那样,我愿意成全你提的一切要求,你说吧。”他的话中带着浓烈的不舍和痛苦。

他低头,而她却忽然张开双臂抱住了他,他身体僵住,睁大眼睛一言不语。

“是,我是讨厌你这个大混蛋,你是我这辈子最讨厌的男人……呜呜呜……”说着,她忍不住哭了起来。

想了一个下午,她已经彻底的想通了,她并非对楚冥枫无情,而是她不敢承认她对他是喜欢的,包括直到现在,她都不敢告诉他,因为她不确定,他喜欢的人究竟是洛馨儿,还是她。

见她真的是在抱他,楚冥枫松了口气,抬手回抱着她,轻抚着她的后背,“好,讨厌归讨厌,你怎么还哭了?又是我欺负了你?”

真是上辈子欠这个女人的,没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都得受她一肚子的气。若不是因为他和她所剩的时间不多了,他岂能容她如此胡闹,“染染,这次又想如何才能平息你心中的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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