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晚迟和顾琛到席家老宅后,因为席老爷子找顾琛谈话,所以慕晚迟就在楼下等他。
“慕小姐来得真早。”

背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慕晚迟闻声瞧去,就见江舒意朝着她这个方向走了过来。

走近了,江舒意又补充道:“不对,现在应该要称呼顾太太了。”

“纪太太一个人过来的吗?”

江舒意笑了笑,“今天席老爷子寿宴,我是和爸爸一块儿过来的,刚好就看到了顾太太你。”

“离寿宴开始还有一段时间,席家的院子风景不错,不如去看看?”

慕晚迟挺喜欢和江舒意聊天,所以也没有拒绝,和她一块儿去了花园。

两人在花园说笑,忽然,有道声音就传了过来:“慕小姐,留步。”

顺着声音的发源地看去,竟然是夏初云。

说起来,慕晚迟也是有很久没有看到这个女人了,没想到,她竟然会出现在寿宴上。

“夏小姐有事?”

夏初云看了眼江舒意,“慕小姐,我有话,想单独与你谈谈,不知你是否有空?”

“抱歉,我没空,纪太太,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被当着面拒绝的夏初云脸色一黑,在慕晚迟转身的时候,她伸手就抓住了慕晚迟的手臂。

没说话,就被江舒意抓住了手腕,“夏小姐,如果你的听力没有问题的话,那么想必你刚才已经听得很清楚了,顾太太并没时间见你,人贵在自知,请松手。”

“什么,你刚才称呼她是什么?顾太太?哪个顾太太?”

这下,夏初云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还抓得更紧,慕晚迟被她给抓疼了,用力甩开她的手。

“我的事情,貌似和夏小姐没有任何干系吧?夏小姐如果一定要纠缠不清,我可就要叫保安了。”

这里毕竟是公众场合,夏初云虽然心里很急,但还是松开了手。

看着慕晚迟和夏初云离开之后,她咬了咬牙,掏出了手机:“我要一个人,永远消失在这个世上!”

铁门前,一排的车子缓缓停了下来。

司钦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席战霄也在同时迎了上去,“阁下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家父的寿宴,万分荣幸。”

“哪里,席老爷子的寿宴,就算是再忙,也定是要准时参加的。”

两人握手,谈笑了几句,就往大厅内走了过去。

席战霄带着司钦直接去了楼上的雅室,此时,顾琛正在与席老爷子下棋。

看到司钦,席老爷子笑着摆手,“我刚与阿琛谈到阁下,阁下就到了。”

与席老爷子寒暄了几句,司钦就把顾琛约了出去。

“手臂上的伤,可有大碍?”

顾琛淡淡回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阁下今日特意过来,是有结果了?”

“在你的面前,我也不隐瞒,那日你与我请婚假,除了金秘书之外,我只和内子说了一句,所以在苏中少来找我之后,我就派人将内子这段时间以来的行程都调查了一遍。”

说着,司钦将一份资料递给了顾琛,“这是调查结果,我知道你最讲求证据,如果你觉得我有所隐瞒,尽管可以派你的人继续调查。”

“如果我不信任阁下,阁下的秘书,眼下怕还是在军区审问。”

没错,苏昱风将金秘书长带走之后,审问了两天,顾琛就下令将人给放了。

司钦笑了声,“对了,这几日忙得晕头转向,都还没机会,亲自向你道声新婚快乐,什么时候,把顾太太带过来,让我过过眼?”

顾琛一贯冷淡的眸色,在提到慕晚迟之后,难得有了几分温柔,淡淡回道:“她比较害羞,等过段时间吧。”

花园。

逛了一会儿,慕晚迟有些累了,刚好前面有个养花的温室,里头有座椅,江舒意就带着她过去。

“这株花有些长歪了。”

在说话的同时,江舒意就把旁边的铲子拿了起来。

看江舒意动作很娴熟地铲土,慕晚迟在一旁笑着道:“纪太太很喜欢养花?”

“纪家养了不少花草,平时都是我修理的,所以一看到花草长歪了,我就会忍不住。”

闻言,慕晚迟倒是有些奇怪,“修剪花草,不是都有专门的花匠吗,怎么都是纪太太你一个人在打理?”

江舒意心里一惊,赶忙改口:“当然有花匠,只是我平时也喜欢修剪花草,所以闲着没事干的时候,也会去帮忙。”

因为地上有泥土,比较脏,所以江舒意就把长裙撩了起来,这样修理花草也比较方便。

慕晚迟的余光,忽然瞥见,江舒意雪白的腿上,有一块块淤青。

分布不是很均匀,但至少有好几处,这些淤青,看着不像是摔的,倒像是……什么鞭子一样的东西留下的。

因为江舒意平时不是穿长裙,就是长裤,所以这些淤青,并未有人发现。

也是她今天把长裙撩上来了,慕晚迟才在无意之中发现的。

“好了,这样它们就能茁壮成长了!”

在慕晚迟陷入沉思之时,江舒意已经把花给扶正了,拍拍手,站了起来。

却发现,慕晚迟正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她,“顾太太,你在看什么,是我的脸上有脏东西吗?”

“没有,纪太太你……”

话没说完,头顶上就有什么粉末状的东西掉下来。

慕晚迟才抬头,看到头顶上的一块板松动,没来得及反应,就听江舒意叫道:“快闪开!”

‘砰——’地一声巨响!

谈完话,顾琛才从雅室出来,陈文辛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先生,不好了,花园温室忽然塌陷,太太恰好在里头……”

话没说完,顾琛面色骤变,陈文辛只觉得眼前一花,顾琛人就已经不见了!

而在顾琛赶到之前,得知江舒意也被困在里面的纪以臻比顾琛早一分钟到。

温室有一半已经塌了,外头的人根据温室的构造,从最边的位置开始撬。

而纪以臻则是直接把外套脱了,撩起了袖子,往上爬。一面爬,一面喊道:“江舒意,江舒意,听到我的声音,就应我一声!”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