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说得对,朕是该亲赴灾区振灾,小夏子,去替朕收拾行李。”
最终,祁珞还是委屈般答应了,他本是想令祁墨在百姓心中更加神圣,可结果却是祁墨猜到了他的打算,并且将计就计!

偏偏,他还不能反抗,只能屈服在祁墨那冰冷的目光中!

众人:“……”

各大臣原本以为祁珞会很生气,会对祁墨怎么样,哪里想到他那么容易就答应了,还是很没骨气的样子,看到众人冷汗迭迭。

退朝后,祁珞和祁墨去了御书房中。

“皇兄,若这样放任边关不管,沧邺会不会趁此机会继续进攻?这样的话,我榕国临近的几个城池都要遭殃。”

“况且沧邺那么心狠手辣的一个人,现在被他占据的几个城池中的百姓,不知道要造受什么样的折磨。”

一进御书房,祁珞彻底散去他对外而穿戴沉稳冷静的面具,有些着急担忧地看着祁墨。

“放心吧,这三年来,沧邺都是与死士作伴,他可能已经期待很久看到鲜活的人了。”

也是因此,云笙才会有清醒的机会,但是最后这句话祁墨都没说。

想到这里,他的脸上不由得布满了寒意,下次遇到,他加注在他与笙儿身上的痛苦,他都要他付出十倍代价!

“如今,他羽翼尚未丰满,就急着发动所有暗中布下的棋子,占领昭国和我榕国两座城池。”

“则是因为我们发现了他的计划,以及卿相贸然出手,令他只能出手下策。”

“这时正逢天灾人祸,他自然利用这一点,另我们再没精力对付他。”

“可他如今的兵力,也只够占据我榕国和昭国的两座城池,因此不必担忧,至于那两座城易守难攻,现在不是强攻的时候,就先让他占着。”

祁珞听祁墨这么说,心中的担忧也减少了些,不过想着沧邺所做的坏事,而现在居然因为天灾的事,不能对付他。

不由得拍桌子而起,“这个沧邺,最好别被我抓住,不然非拔了他的皮不可。”

“对了,皇兄,你刚刚说,沧邺利用,天灾?难不成疫病……”

“嗯,边关那传染的疫病并不是疫病,而是一种毒,让人死前会和得了疫病一样。”

祁珞还未问完,祁墨便将他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此次回榕国,他还带了一个人——慕黎。

只不过刚踏入榕国,他和他冰封两路,慕黎去寻疫病原因,他则赶回榕国。

之后不久,前几日,就接到了他的消息。

“怪不得你让我送去灾区的药材不是往常的,怪不得这疫病用之前的法子一点作用都没有。”

听到祁墨的话,祁珞忽然恍然大悟,这时祁墨已经将一个药方交给他了。

“速度动身吧,这是药方,尽快将病情控制住,不要让它继续传染下去,你此去要小心些。”

“皇兄,为何你不亲自去?”直到此时,祁珞才发现了个问题,祁墨似乎从未想过要去振灾?

“因为你比我需要民心。”

祁珞:“……”

于是,因为祁珞人不在皇城,皇城中也需要一人坐镇,边关之事也未解决。

祁墨只好压下想立即回到云笙身边的心,处理好榕国的一切。

这时候的云笙,却依旧在和那日衍岐所弹奏的那首曲子较劲。

那日后的第二天,她自认为已将他弹奏的那首曲子记住。

可是在他面前弹奏出来后,衍岐那面无表情,无情无欲的双眸中,难得的多了几分不耐,在她未弹奏完成,她就一挥手强制让她停了下来。

甚至说她没有音乐细胞,为了让她心服口服,他又重新弹奏了一遍,云笙确实听出了不一样的地方,可是却听不出那是什么音。

因此,隔了这几日,她依旧没有完成那首曲子。

可她并未因此放弃,因为衍岐说,只要她能完成这首曲子,他就告诉她关于祁墨的母妃的踪迹。

“你已经几天几夜没休息了。”

瑾珩看着云笙不要命的样子,一直在暗中陪着她的他最终还是忍不住出现劝到。

看到她为了别人不寝不食,已经变得憔悴不堪的样子,他心里有些酸涩,但是却无奈。

他知道她要做的事,不伦是谁都不能阻止,可是再继续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受不了的。

他如今倒是很想知道那日她和圣女衍岐到底说了些什么,让她这样不眠不休也要把曲子演奏出来!

他后悔那日顾及到圣女,因此就只在外等候,可谁知,第二天她回来后会如此。

“我没事的,这首曲子我很快就能演奏出来了。”

听到声音,云笙继续头也不抬地抚琴,时不时停下来思考,换一下手法。

“如果被祁墨知道他不在,你就这么作贱自己的身体,他该有多后悔离开你半步!”

瑾珩冰冷的声音透露着一丝无奈和担忧,随即而来的却是嫉妒。

因为云笙在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她抚弄着琴弦的手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这才抬起头来,平时冷静的双模中多了一丝祈求。

“瑾珩,不要告诉祁墨,好么?”

“我不想让他担心,可是现在,我必须将这首曲子演奏出来,我时间不多了。”

她要趁祁墨离开的这段时间找到他的母妃,她只想祁墨在知道是小时候的云笙伤了他母妃后,对自己的恨意会减少几分。

“你!”

瑾珩猛然怒火中烧,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气愤,心疼,以及那死死压抑着的嫉妒和酸涩。

这几天她一直守在她身边,自然知道她在困得不行的时候,就用银针刺入能让她清醒的穴道,反反复复。

他自知他只是她的暗卫罢了,并没有资格干涉她,直到她的身体快到极限了,才出来劝说。

可是,却如他所料,她确实不会听他的,反而如此这般祈求他!

最终,瑾珩不再说一句话,转身拂袖而去,心却更加酸涩。

云笙知道他这是同意了,于是又继续埋头,又换了种方式来演奏她觉得不对的地方。

而瑾珩,最终还是没有忍下心来离开,而是又回到了暗处继续保护着她。

又一个十二个时辰过去,一首完整的曲子终于在云笙的手下完成,她松了口气。

“终于完成了!”

可之前紧绷着的心情一放心,之前几日几夜的不眠已将她的身体透支了个遍,此时一放松,眩晕传来,刚站起来的她就晕了过去。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