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手下败将
“孤承认,墨王说的对,若是一般人,可能就可能就如墨王说的,立即赶往边关。”

沧邺压下心中的怒火,与祁墨对视,阴柔的脸上是嗜血的意味,他说到这里停了一下后才继续开口。

“可本王不是那种优柔寡断之人,若是因为一个卿相,孤的人支撑不了多久,那么孤前去,也难以挽回败局。”

“去挽回一个可能挽回不了的败局,还不如将墨王还有君湮皇子留下有价值。”

“毕竟,墨王和湮皇子对于孤来说,比一场战争的输赢,或者卿相都还要值钱。”

沧邺瞥了一眼慵懒地靠在桌上,昏昏欲睡的君湮一眼,脸上的神色和他说的话已经陷露他的意思。

随后,他的眸中是骄傲,残忍的复杂神色,语气更是令人觉得恐怖。

“若是他们不堪一击,连卿相和瑾珩都挡不住一时半会,便不配做我燕国的人,还不如死了殉国,还能有个好名声。”

“沧邺,你这般说,就不怕众叛亲离?”

云笙听着他的话,心里不由得发毛,脸色的神色微敛。

“众叛亲离?孤不需要这个词。”

沧邺对云笙说的话嗤之以鼻,阴柔的脸上带着令人恐怖的阴寒。

“上次孤放过你,也答应过沧止不会找你麻烦,可这次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就要休怪孤。”

沧邺转过身来,脸上挂起一丝残忍的笑意,直看得云笙头皮发麻。

这不怪她,只怪之前两人相处,他给她的阴影实在太大。

“有本王在,谁也不能伤她分毫。”

祁墨对沧邺说的那些话并未放在心上,反而是听到特要对云笙不利时有了反应。

他浑身散发着一种王者才会有的压迫气势,令其他人都被这氛围压得差点窒息,周围的气氛也开始渐渐凝固。

一直处于昏昏欲睡边缘的君湮这时候却是清醒了,他慵懒邪魅地看着这一幕,突然来了兴趣。

站在祁墨身边的云笙虽然想知道沧止到底和沧邺说了什么,让他那时候不对自己动手。

可她知道,现在的时机不适合询问,于是她便没有问出来。

“若是墨王肯配合,孤自然不会伤她。”

沧邺阴柔的脸上带着一丝玩味,不说他本就不信人间有什么真情,甚至还讨厌这般情深意重的画面。

因为这在他看来,完全是虚伪。

“本王有爱妃心疼,有些人自然会嫉妒。”

就在沧邺一脸嫌弃的样子,祁墨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话,整个房间的气氛顿时变了一个画风。

“咳咳……”

云笙猛地被自己的口水呛着,不住地咳嗽了出来。

“爱妃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祁墨自然地将云笙搂在怀中,柔声询问道。

“没,没事……”

云笙咳了好一会儿后,连忙摇手证明自己没事,嘴角却微微抽搐。

他这是抓准了沧邺的心情,然后刺激他,本来形势都这般严峻了,他还这般,是不是证明他有把握逃脱?

“就是要感动本王这般对你好,也不用这般激动。”这句话祁墨是贴近云笙耳处说的,说得及其暧昧。

“……”

云笙脸上的神色有几分尴尬,心里不由得腹议,却夹杂着几分甜蜜。

“都如此情形了,墨王还有心情谈情说爱,真令人佩服,只是,不知你这样的好心情能持续多久。”

君湮脸上一片讽刺,他站起身来,看着一脸铁青的沧邺一眼,不由得慵懒地说道。

“有君湮皇子在此,本王自然不必超心,若你没准备,又怎会这般悠闲的神情?”

祁墨的语气轻描淡写,可说出来的话却令君湮哽住,更找不到话回击。

原来他早就有了万全之策,怪不得敢一个人来此。

“哼!”

君湮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再次被祁墨算计,他很不爽。

他确实能在沧邺的手下逃脱,虽然他不想帮祁墨,但是在他的认知里,祁墨只能他来算计,便不会任由沧邺将他抓走。

云笙讶然,怪不得祁墨从始至终都是风轻云淡的。

“你们未免太目中无人!来人,将他们拿下!”

沧邺见他们旁若无人地藐视自己,脸上的愤怒已不加掩饰,阴柔的声音冷冷地吩咐,令人不自觉地颤栗。

沧邺的话音一落,他带来的人立即涌入房间。

“孤知道君湮皇子擅长布阵,因此即便只带了一个下人,也敢这般猖狂。”

“不巧,几天前,孤偶然结实了一个阵法高手。”

“出来吧。”

沧邺的神情已经恢复了以为的从容,他看着君湮玩味地道,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弧度,让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嗜血阴森。

他的一声令下,一个从黑暗中的人现身,但是他的面容依旧隐身在黑暗中,身影却令云笙很是熟悉。

这人,便是之前想杀她的人,也就是之前沧止的手下!

她忽然想起在淮城时她意识清醒,眼睛却睁不开时听到的声音。

似乎,那个声音,便是眼前这个男人的!云笙的心有些沉重。

“是你?”

君湮见到这个身影,慵懒邪魅的声音终于带着几分认真和慎重。

“这个人是?”

“之前我的手下败将,之后专们研究我的弱点,也是唯一一个破了我阵法的人。”

云笙见君湮似乎认识,于是不由得问道,君湮除了第一眼见到隐身在暗处的人时有些惊讶,随后神色便恢复如常。

听见云笙的问话,他满不在乎地说道。

“你虽然能找到我阵法的弱点,可那一次比试之后,我便没了弱点。”

君湮懒洋洋地对着暗处的那人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对对手的尊重。

不知为何,云笙的心里生出一丝不安,似乎是感应到了她情绪的变化,手突然被一双大手握住。

她抬起头来,却望进祁墨一双漆黑深邃如子夜般的眼眸,似乎在对她说,会没事的。

云笙点了点头,心也不由得安定了一些。

“既然君湮皇子这般有信心,那便试试。”那人的面容隐藏在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他的话一落,屋中便起了变化。

云笙只感觉浑身焦躁不安,甚至开始有些喘不过气来,胸口的痒起似乎在慢慢被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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