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希望
祁珞已经等在了书房很久了,他还在和祁墨讨论着之前争论的事,可不知怎么回事,有个暗卫突然出现,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祁墨便丢下他离去。

他本想跟去的,奈何祁墨的速度太快,他没跟上,便只能返回书房等着他,等了很久才看到祁墨回来,他脸上的神情既正常又怪异。

他整个人似乎和平时一样,就连冷峻的脸上都是一贯的面无表情,眸中也是平常的深不可测,可越是这样,祁珞越觉得不正常。

“皇兄,你怎么了?”

祁珞试探性地问道,似乎从今天刚开始见到他开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比如在和他谈话时,他似乎在听又似乎不在听,当他以为他没在听的时候,祁墨却能回答他的问题 。

“我没事。”

祁墨淡淡地应了一声,进入了书房,祁珞随即跟了去,“皇兄,你确定要那么做么?现在收手还来得急……“

“这件事我已经决定了,不必再说。”祁墨回到案桌旁开始处理事务,并不打算和祁珞谈论这件事。

祁珞知道不能改变自家皇兄的决定,最后只能妥协,转移话题,“皇兄是真的打算要娶侧妃?”

“嗯。”

祁墨依旧没有任何异常,只是听到听到祁珞的问题,他的眉目间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快得让人看不清,随后淡淡地应了一声。

“可是……”

“你这么闲,我是不是该找点事给你做?”祁珞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祁墨打断了,他也放下手中的事,甜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祁珞想起之前祁墨不在都城,他独自手忙脚乱地处理那些事的时候,心中不由得生出怯意,那样的生活对于他来说就是一种极刑。

还是逍遥自在的日子过得比较舒服,因此祁墨的这句话成功地让他闭了嘴。

左丞相府。

“她还安分?”

卿相回到自己的左丞相府,在属下来迎接时随意问了一下。

那下属并没有因为卿相温和的神色而有所放松,反而更加谨慎,世上总有人很能伪装自己,比如卿相,年级轻轻就做上了左相这个位置,没有点手段就不现实。

“回大人的话,还算是安分,但是却一天都没有进食。”

“是么?去看看。”

卿相似乎并不意外,在下属的陪同下往后院走去,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前,看守的下人见到他来立即将门打开,卿相径直走了进去,其他人都留在了门外。

卿相进入房间,入眼就是桌上丝毫未动的食物,他的神情也丝毫未变,视线转移到角落中蹲着的身影,“可是我府中的饭菜不合你胃口?”

“卿相大人,你放我离开好不好,以后我会报答你的,我求你了。”那抹身影见到他来了,立刻从地上站了起来,脚步虚弱地来到卿相身边,祈求道。

“你还是吃些东西罢,这样才有力气站着和我说话。”

卿相的声音很是温和,脸上的依旧挂着淡淡的笑意,虽是这么说,但是却没有伸手扶虚弱得快站不住倒地的女子。

“被你们捉住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可为何一定要如此关着我!”女子见求饶没有用,语气不由得凌厉起来,一边用手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一边怒视着他。

卿相神情平静,无视着女子愤怒的神情,径直坐在了凳子上,慢悠悠地开始布菜,直到将一个小碗装得差不多了才停下。

“你身份尊贵,为了不出什么差错,只能暂时委屈你在这房间活动,这也是皇上的意思,请用膳。”

卿相满意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这才抬起头来看身旁的女子,见她还是怒视着自己,也并不在意,指了指她旁边的凳子,将布好的菜递到她面前。

女子见自己不管怎么样都没有用,卿相还是那个样子,让她更加怒火中烧,见他将碗递到她的面前,冲动地将拿起那碗向卿相砸了过去。

卿相很轻易就避开了,脸上神色不变,原本清澈脆弱的双眸中闪过一抹凌厉,随即恢复正常,“既然你还未平静下来,身体还虚弱得很,那就等你养好了身体再谈。”

“来人,给她喂食。”卿相站起身来,走了出去,温和的声音暗藏了令人不可反抗的压迫。

“是。”

他刚离开,就有几个下人,进入房间,女子神色慌张起来,“你们要干什么,不,我不要,不要吃……”

卿相面色温和地离开了院子,耳边却传来了屋中女子的哭喊挣扎声,他也充耳不闻地离开。

直到走了好远,卿相才发觉自己衣服下摆竟然沾染了些饭菜,神色终于不再是那温和的淡笑,甚至眉头轻微蹙起。

“唉,可惜了这上好的衣衫。”

卿相叹了口气,回房将衣服换了下来,吩咐侍女将之扔了,视线却不经意地扫到了袖口,脑中忽然闪过一画面,在下人将要拿走时忙道:“不必了,拿去弄干净再送过来。”

刚要拿着衣服离开的侍女听到卿相的话,有些惊讶,她有些不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卿相居然说拿去洗洗再送回来?

这还是那极度爱干净的大人?

“还不快去。”见那侍女发着呆,卿相瞥了她一眼提醒道,他只是很喜欢这件衣服,用得着那么惊讶?

“是,是,奴婢马上去。”那侍女在他的提醒下才反应过来,立即拿了衣服出了门。

换了身衣服,卿相才觉得顺眼些,见那属下还在不远处候着,他轻声道:“叫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回大人的话,还未查到与那副画相关的事,也未查到出自何人之手。”

“是么,一幅画竟然这么难查。”卿相有些惊讶,在右丞相府,他就看出了那幅画不一般,但没想到来头这么大,他的人竟然查不到。

那下属有些羞愧,接着道:“是的,不过好像还有别的人也在查这幅画的来历,是什么人属下暂时还未查到。”

卿相听到这里,动作一顿,除了他还有人也注意到了那副画么?难道是祁墨?他思索了一会儿对下属道:“既然有人查了,你就不必在查,暗中跟着就好。”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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