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阴阳怪气地道:“景琰,好一句不擅这些事务,你的意思是父皇用人不明不成?还是你存心替上官千羽遮掩开脱?谁都知道你与上官千羽私交甚笃,但朝堂之上,可不是你们论私交的时候!”
皇甫景琰皱眉道:“太子皇兄,景琰说的不过事实而已,你却认为本王在偏袒?上官千羽的确从未负责过民生事务,所以才会犯下大错。但有过要罚,有错要惩,臣才建议派熟悉民务的人前去赈灾,把上官千羽调回,回京之后,再由父皇定夺如何惩罚,有何不对?”

太子笑了笑,道:“没有什么不对,那五皇弟觉得,应该怎么罚?”

皇甫景琰觉得前面的戏已经做得差不多了,此刻太子步步进逼,针对的哪里是上官千羽,而是他,以往两人虽暗中交手从未停止,但这样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还是比较少的。

看来他这个太子皇兄,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把他踏在脚下了。

那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皇甫景琰淡淡地道:“既是办事不力,又有失察之责,削职罚俸,闭府自省是免不了的。”

太子笑道:“五皇弟倒真是狠得下心,你与上官千羽私交这么厚,竟然要让他削职罚俸,闭府自省?果真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

皇甫景琰因为安阳侯的死,的确是对上官千羽十分气怒,这削职罚俸,闭府自省,他犹觉得轻了。但此刻在众人面前,姿态是必须做足的,他正色道:“皇兄何出此言?我与清河王是表兄弟,年龄相近,自小一起玩大到,是比常人亲近。但是,本王一向公私分明,私交再厚,亦不会影响大势大局,岂可因私废公?太子皇兄何必步步紧逼?”

太子却哈哈笑道:“景琰,你还跟小时候一样动不动爱生气,皇兄不过和你开个玩笑而已!”

开个玩笑,说得轻巧,谁见过朝堂之上当着皇帝开玩笑的?

尤其是太子竟然说他和小时候一样动不动爱生气,这是在父皇面前给他安上一个意气用事的帽子,这个帽子罩得这么狠,简直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打了他的脸,他不动声色地淡然一笑,道:“臣弟知道太子皇兄是开玩笑,不过臣弟也得向太子皇兄表明臣弟的立场啊。”

皇帝淡淡一咳,顿时满堂皆静,他在龙椅上看着堂下众人,道:“调换人手,令上官千羽回京谢罪?这就是你们的意见?”

五公主自己亲自推荐的人,不方便多说,只是皱了皱眉,毕竟,那御史所提三条之中,除第一条之外,另外两条让五公主也有些疑惑。

赈灾哪有不施设粥棚想办法让灾民少饿死,哪有这么胡闹的?

难道上官千羽在气她把他放到赈灾线上去,故意这么做,好早日回京吗?

而安阳侯的死,的确也是大的责任,钦差所在的丰州,暴民杀了朝廷大员。若他初去还好,这都去了一个月了,发生这样的事他难以脱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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