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一幕就在我眼前发生了,被我一剑刺中胸膛后,那家伙发出了类似于老牛叫的声音,然后整个身体像雨过天晴后的雪人一样,逐渐融化了,皮肉一块块地落到了地上。
刹那间,整个墓室内弥漫着一股极其难闻的气味,像腐尸,也像烤糊的的肉片,所有人都忍不住呕吐起来。

五分钟后,地上只剩一堆黑色的残渣……

“老孙,你没事吧?”

一切变化太快,此时我才如梦方醒,赶紧过去扶住几欲摔倒的师叔。

这时候,所有人脸上的表情都放松了下来,洋溢着大战胜利后的喜悦,可师叔还是一脸紧张,眉头微皱。

“赶紧……赶紧离开这古墓——快啊!”

师叔在我们心目中已是半仙之体,看他这么着急,所有人这才紧张起来,开始朝着墓室门口涌去。

刚出了墓室门,就听到背后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我靠!一看之下,我整个头皮就麻了起来。

两间墓室里有无数的黑虫子爬了出来,地上已经密密麻麻一片黑色,如潮水般涌了过来。

“大家快跑啊!有虫子——”

我大吼一声,扶着师叔就加快速度往前窜。

张凯龙忙帮着扶住师叔另一只胳膊。

“不能……不能让这里的东西出去啊!得赶紧想法毁掉整个古墓……”

师叔似乎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着我和张凯龙吼道。

我想此前张凯龙一定是接受了局长甚至更高层的秘密命令,已经有所准备。他大吼道:“所有墓道都放上炸弹,小胡——想法把那两枚扔到古墓内——”

小胡原来是部队里的投掷手,据说七八十米外,可以精准地把手榴弹扔进菜篮里——菜篮还倒不了,转业后因为这个特长被吸纳进了专案组。

张凯龙命令一下,小胡立刻停了下来,从包里抓出两个半头砖大小的盒子,等到所有人都过去后,抡了两下,其中一个盒子就飞了出去。

部队的投掷手果然不是乱盖,那盒子犹如长了翅膀一样,在不算宽的墓道中笔直前进,落到了墓室的深处。

紧接着另一枚也飞了出去。

另外几个人,很熟练地把一些灰色的盒子均匀地摆到了墓道内。

之前我见识过专案组炸弹的威力,可谓是“惊天一声雷,山石俱粉碎”。这次比上一次摆的炸弹数量还多……

很快大家鱼贯冲上了那座地下寺庙。

“得加快速度啊!否则都会成为陪葬品”他大吼一声,继续扶着师叔朝着地面窜去。

那真是一阵不要命的狼窜,就听到四周都是“啪啪”脚踏地面的声音和“呼哧呼哧”的喘粗气声。

一切真像是剧情安排好的。处在最后一个的我刚钻出地面,就听“轰”的一声,整个大地都震动起来,紧接着又是一连串的巨响。

当时我刚爬到地面上,还没有窜出破庙,可整个地面都在晃动,双脚根本无处着力。

寺庙本就破旧不堪,晃动了几下就坍塌了。

我最后的记忆停留在寺庙整个一面墙朝我砸过来,那种环境下,纵然灵活如我,也只能眼巴巴看着。

这下玩完啦!这是我大脑闪过的最后一个念头。

等我再次恢复意识,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小河村的破庙里。这好像是个山谷,四周鸟语花香的,我躺在一块大石板上。

这是咋回事?我纳闷道。

站起来向四周望了望,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换了,现在穿着一件用兽皮简单做的“衣服”,手里还握着一把剑。

轩辕剑?我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轩辕剑不是给了女魃了么?怎么又出现在我手里了!

正在疑惑不解之际,就听到小山峰的另一面传来了厮杀声,听着人数还不少。

我迷迷糊糊地顺着声音走了过去。

绕过一个大石头后,看到了更加诡异的一幕。

在一片平地上,几千人在追赶十几个人,每当把这十几个人中的一个或者几个围起来后,这一个或者几个人就从嘴里吐出几只奇怪的虫子。

虫子好像有毒,被咬中的人立即倒在地上蜷缩成了一团。

但最后,还是敌不寡众,这十几个人先后被斩杀。

看这些人的装束,分明就是原始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我穿越了?

一回头,顿时吓了一跳,我看到另一个自己在我刚才躺着的石头上朝我微笑。

我第一反应是:刚才的千年老怪物又复活了?可转念一想,应该不可能啊!就算“二道驱魔法”加上我那一剑没有弄死它,可整个墓道和防空洞都已经塌陷,也应该砸死他了吧!

这么一想,心头就是一怔,忙故作镇定地问:“你是谁?”

“我不就是你么?”

“你是我?你怎么会是我——难道有两个我?”

“我是你,你也是你,只不过我一直在你心里,你不知道而已。”

“啊!那……那这里又是哪里?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属于我的世界,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我问你的问题才对!——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我简直蒙圈了——一切莫名其妙嘛!

寻思了一下,我又问:“那我怎么才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你记得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我回忆了一下,当时没等我冲出破庙,炸弹就炸了,伴随着一阵地动山摇,整个破庙瞬间塌陷,我被一面墙重重压在了下面,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睡在一块大石碑上。

“我……我应该是睡着后,才来到这里的吧!”

听我这么回答,对面的自己笑了笑:“那你就再睡一觉,不就回去了?”

这话我似懂非懂,但潜意识里还是觉得这就是真理,是不能违背的,于是我慢慢躺到了石碑上,很快意识渐渐消失了。

……

等我我再次睁开眼时,先是看到了一张陌生的脸,那是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他几乎脸贴着脸看着我。

我靠!这是碰上“玻璃”了,我心里一惊,随即就觉得好像不对劲啊!四周一圈人,有张凯龙、公安局局长、王吉良、人民医院的刘院长、还有郝晓玉和艳丽……

个个满脸着急地盯着我。

这是咋回事?我满脑子都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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