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小李说老孙头已经救不活了,众人皆是一惊,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可随即又看到老孙头面露狰狞微笑地坐了起来,所有人吓得连连后退,看他双眼通红,一看就不正常啊!
“小振,还得用你一点血啊!”师叔急忙喊道,人也随之窜到了老孙头面前,右手掐住他的后脖子,左手食指在老孙头胸口捅了几下。

“谁有绣花针啊?”

我大声喊道。

王吉良家婶子喊道:“这屋里倒是有别针,行么?”

“什么针都行啊!赶紧给我拿一个吧!”

我看到老孙头的样子,又看到师叔脸上紧张的表情,也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接过别针后,我用力在左手指头肚上一囊,鲜血随之流了出来,然后两步过去用我“弹指神通第十九代传人”的独门绝技把血弹进了老孙头的嘴里。

按照之前的经验,老孙头应该当场清醒过来,然后身体逐渐恢复,这次我显然想错了。

那一滴血弹进他嘴里后,只见他整个人突然像是被电了一下,然后浑身抽搐了两下,接下来便是一阵猛烈的呕吐。

本来喝了酒的人一旦呕吐,那味道就刺鼻难闻,也不知道老孙头之前吃了什么东西,他一口吐出来后,整个院子里立刻弥漫着一股强烈的恶臭味,甚至比茅厕的味道都难闻啊!

所有人又是一阵后退,同时捂住了嘴巴。

“我靠!这么臭!”

李小坏捂住嘴鼻惊呼道。

我心里也惊叹,这老头吃了啥东西啊!吐出来脏污比屎还臭!

老孙头一直呕吐了一分多钟,地上吐了一滩黑里透绿的脏东西,他的身边只剩我和师叔了,师叔一直掐着他的后脖子,我是光顾着捂住鼻子,没来得及离开。

“小振!你看!”

师叔指着老孙头呕吐物里的几个白色的东西说。

起初,我只是瞟了一眼,看到是些绿豆大小的白东西,本能的就不愿意再看第二眼,我又不是神经病,谁愿意盯着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呕吐物看呢!

看到师叔一直皱着眉头看着,我才觉出事情不对劲,便再次看向那堆脏东西,这一次就看出门道了,只见那几十个白色的“绿豆”在慢慢的蠕动。

我靠!这是活的啊!我心里顿时一惊。

陈老三也靠了过去,随手拿起桌子上的一根一次性筷子,然后不嫌恶心地弯下腰戳了戳其中的几个白“绿豆”。

“这……这是虫卵啊!”

他顿时跳了起来,接连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还没明白,急忙问:“什么虫卵啊?”

陈老三嘿嘿一笑,脸一沉地说:“应该是蛊虫的卵啊!这老头中蛊啦!”

紧接着陈老三喊几个妇女把炒菜用盐拿了过来,他抓起一把白盐撒到了那几十个白东西身上,那些白虫子便是一阵猛烈地蠕动,然后慢慢的静止不动了,身体也渐渐的缩小,直至还剩下一张皮。

食盐能后克制蛊虫,这是上次在小河村西郊的坟坑里,师叔告诉我们的,当时在场的人也亲眼见到过对于蛊虫而言,食盐的威力,只是现在陈老三像模像样地用起这法子,让我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总觉得陈老三知道的事情太多了,甚至多到让我怀疑他的身份。

这时候人群里又有几个人惊呼起来,之后也是倒在地上不断地呕吐。

一回生,二回熟嘛!这时候街坊们反而冷静了许多,几个胆子大的过去扶起这几个呕吐的人……

几个人吐出脏东西后,并没有清醒,整个人就好像是发起了高烧,迷迷糊糊地竟说胡话。

王吉良还是拨打了医院的电话,喊来急救车,拉着几个人去了医院。

现场有警察,街坊们也没有多么慌张,几个妇女简答地打扫了一下现场,又用“八四”消毒液和醋把地面清洗了一遍,这才把之前的恶臭味掩盖住。

张凯龙和老郭让街坊们围起来,又让李小坏和王二捣蛋喊来了这几个人的家人,趁着大伙都在,想先弄清楚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中蛊的。

你一言我一语的,大伙就聊了起来。

“俺们家的老孙今天除了撒网捕鱼,也别做别的啊!”

“我们家的赵四上午下午都在地里干农活……”

师叔问:“你们家的地在哪里?距离黄河远么?”

“就是黄河滩里的几亩地啊!紧挨着黄河!”

另外几个的家属也说了自家男人的去处,说完后我就发现了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这几个人都去过黄河边上。

难道又是一起和黄河有关的邪祟之事?

当晚的晚宴就这么不欢而散了,遇到了事,也没办法,最后我和王二捣蛋、李小坏,以及郝晓玉艳丽等把买来的烟酒给大家分了分。

张凯龙和杨国山也赶回了区里,临走时,都约着我明天去一趟区里,张凯龙是担心今天案子,杨国山是想让我看看古董李留下的几件奇怪的东西。

所有人都离开后,已经是十点多钟,这个点对于没有夜生活的农村人,已经算是深夜。

“老娘啊!我闻到这味还是恶心,我想……我想今晚去艳丽的房子睡一晚,小振你……你和艳丽也去吧?”

这话听到后面句,我就明白了郝晓玉心里在想什么。

几年后我听到这么一句话,用来形容此时的郝晓玉比较合适:

婚前和婚后,男女对性的需求是成反比的,结婚前女人放不开而且矜持,男人恰恰相反,可结婚后时间久了,女人放开了,男人却日渐退缩。

知女莫如母,丈母娘一听她这话,再看郝晓玉红透了的脸,就知道闺女的心思,微微一笑,只说了句“去吧!”

都说小别胜新婚,哪怕只有三日。

当晚两女轮番上阵,几个回合战下来,我也有点疲于应付。

第二天醒吃过早饭,还没等我出门,就听到大门外有汽车摁喇叭的声音,不用问,是李小坏在炫耀自己的新车。

李小坏载着我先去了文化馆(因为距离近),杨国山已经在院大门口的值班室等着我们了,我们三人又去了古董李的那所旧房子。

古董李去世很久后,杨国山才开始收拾这间房子的,常言道“无功不受禄”,他白白要了房子和一屋子东西,觉得心里不得劲,总想着古董李会突然回来……

收拾房子的时候,他才知道,这屋子里看似乱七八糟的东西,实则大部分是很值钱的古玩,就说放在书房角落里的一个土灰的瓶子吧!看着灰不溜秋的,很不起眼。杨国山也有一定的鉴别能力,总觉得这不是一个普通的瓶子,于是拿出去让几个行里的朋友帮着打打眼。

杨国山有个专门研究瓷器的朋友,他一眼看到这瓶子后,就惊叹出了声音,他说这是个在历史上存在的时间很短的小国家留下的文物器具,这瓶子可谓是价值连城。

杨国山又带着他这位朋友回到古董李的屋子,只转了一圈,就把他这朋友惊出了一身的汗。

用他朋友的话说,这屋子里的东西至少有一半属于那个建都黄河边上的神秘古国的。这个古国名叫西贝国,依傍于黄河而建,大约存在于战国后期到秦始皇统一六国这段时间内,因为它留下的遗迹文物太少了,到目前为止大部分史学家并不承认曾经存在过这么一个古国。

杨国山也是很吃惊,不知道古董李从哪里弄来了这么过西贝国的古董文物。他在清点整理文物的时候,发现了几件很奇特的东西,隐隐的觉得和河黄河有关,和我们要查的东西有关,就想着托王吉良联系我,这才有了之后的事情。

杨国山打开屋门,这是我第二次来到古董李的房子里,心中禁不住透出了几丝的伤感,到现在为止,古董李去世的事,我们也没有告诉杨国山。

“你看就是这个龟壳碎片,上面的奇怪符号你是不是很眼熟啊!”

杨国山指着一个鞋盒子里的一些龟壳碎片说。

鞋盒子里大约摆着二十几片龟壳片,大的如同小孩的手掌,小的差不多和火柴盒那么大,整体已经发白泛黄,一看就有些年岁了。

再看上面的文字符号,正是之前多次见到的那种神秘符号啊!

“我试过,这些碎片应该是来自同一个龟壳上的,好像还不全……”

我点点头,回道:“这上面的文字没找人辨认吗?”

“也找过几个朋友,除了我那研究古瓷器的朋友外,其他人根本没见过这种符号啊!”

“奥?你这朋友难道认识?”

“他也不认识,只是能看出这也是西贝古国的使用的文字符号。”

我虽然只有初二的文化水平,但也知道这战国时期距离现在有两三千年了,当时我们这片黄河下游土地上并没有人类活动过的痕迹,这西贝古国又是怎么样一个古国呢?

这么想着我就跟着杨国山,走进了书房。

我之前也来过这屋子,当时和现在比起来要乱的多。杨国山从厨子托出一个半米宽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个奇怪的塑像,只一眼我浑身就是一颤。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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