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我和张凯龙、陈老三倒是没觉得震惊,因为之前师叔带着去的虚幻世界,随处可见五千年之前东西,再说我也早就知道,我生活的这片所谓黄河泥沙新淤积而成的土地绝对不简单。
老吴又看了看洞壁,说这洞穴存在的历史也超过五千年,他还找到了直接的证据,那就是地上的一层细沙。

这是黄河里的泥沙,我们都认识,只是不经他提醒,都没注意到,更没有想到这黄河大堤内的地洞里竟然有黄河泥沙。这足以证明这洞穴里曾经流过黄河水。

几个人正说着,我就听到洞的深处传来了无数的嘶鸣声,这声音我是既熟悉又陌生,心道:里面的蛊人真不少啊!如果真如陈老三所说,人类的武器对他们不起作用,那这一仗不好打啊!

继续往里走,依旧是倾斜向下的斜坡。

当我们拐过一个弯儿时,前面立刻出现了一扇石门,准确说只有一个斑驳陈旧的石门框。这时候整个地面已经趋于平坦了,我们大气不敢喘地走到门口。

只向门内看了一眼,我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心跳瞬间加速起来。

门内竟然是一间大厅,这并不奇怪,奇怪的是大厅四壁围满了人,这些人紧紧的面对着墙站着,一动也不动。

只看背面,就能认出这些人除了妇女就是孩子,我粗略数了一下,至少五十多个人。

“我的天呐!怪不得咱们一直没看到小河村的妇女和孩子,原来都在这里啊!”

张凯龙惊呼道。

人多胆子也大,张凯龙在兄弟们强光手电照射下,走到距离我们最近的一个妇女身旁,轻轻拍了一下,喊道:“大嫂!大嫂!”

这人却没有丝毫反应。

张凯龙忍不住手上多使了点劲,这一拉扯,妇女直直地朝后倒了过来,整个动作膝盖都没有弯曲,这简直不是正常人的反应啊!

身后的一个警察反应还算快,就在这妇女即将倒地的一刹那,一个前扑动作,然后双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十几支手电筒这时候立刻照了过来,我看到了一张煞白的脸,面无表情,甚至在强光的照射下,眼睛也没有发应。

难道死了?我心里暗道。

和张凯龙合作了这些天,我也学习到了不少知识,比如怎么样判断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死了。

咱们平时可能在电视中看到的,常用试探呼吸或者摸脉搏的方式。

其实这么做未必百分之百准确,最科学的方式是检测眼睛的感光性,生物眼睛的感光性是无法弄虚作假的,而且但凡是有生命迹象,眼睛对强光刺激就有反应。

按照这种理论,我们面前这个妇女就已经死了,可抱着他的警察却说能感受到她的体温,一摸还有脉搏在跳动……

再看其她的妇女和孩子,都是这样,这让我的脑海里跳出为数不多的一个词语“行尸走肉”。

“张队,这些人怎么啦?”

张凯龙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啊!之前就见过一次这村里的妇女孩子,不过也只是个背影,当时还奇怪,他们走路的姿势这么奇怪,现在我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他们……他们变得这样了。”

“这是中了蛊啦!”

陈老三摸了摸其中一个孩子的额头说道。

我心里纳闷,刚才听到的声音不像是她们发出的啊?那些蛊人呢?

正在这时,我看到门外一个黑影一闪而过,窜到了门的另一侧。那黑影的动作太快,我根本看不清他的样子,但却能看清楚身高,也就一米左右。

这是蛊童啊!我心里第一反应是。也来不及和张凯龙他们细说,我喊了声“有个蛊童”人便风一样地追了出去。

冲出门,我才看到这石门框的一侧还有另一扇比较隐蔽的门,这整个的门都陷到了洞壁内,不是靠近的话,根本看不到。

那黑影应该就是窜进了这门内。

当时我也是气血上头,全凭借着一股闯劲,人冲进去后,我也后悔了。

我的娘啊!这里面或站着或坐着十几个半人半兽的怪物,和七八个一米左右的蛊童。

看到我后,他们本来就面目狰狞的脸上更是增添了几分怒气,喉咙里发出了阵阵嘶鸣声。看样子这些蛊人和蛊童也是小河村的,也许是不怎么听话吧!作为惩罚,就像于丽娜一样,被大祭司下了蛊,变的人不像人,兽不像兽。

扫视了一圈,这些蛊人中,有的像是狗,有的像是蜥蜴,有的像是猫,我一眼就认出了之前跟踪的那一个猫人。

这些天我陈小振也算是“阅女无数”特别是现在的眼力非比寻常,不但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距离,还能辨认清楚一般人无法辨认出的事物大小。

一棵树上很难找到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两个女人也不可能长着相同的小白兔,这里面虽然有三个猫人,但根据小白兔的大小,我一眼就认出了之前跟踪的那个。

我瞥了一眼那几个蛊童,分明就不是人啊!他们的除了长着一张奇怪的兽脸外,头顶竟然长着两寸长的角,看样子好像还在长。

可再仔细一看,这些蛊童的半个脑袋都没了,阴森森的白骨就这么露在外面,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他们好像都对我发怵,我知道这是因为我体内有他们的克星灵蛇,可我也怕他们啊!

“我的天呐!”

“这是什么东西啊!”

……

顿时一阵惊呼声从我后背传来。

专案组的饶是勇猛,可哪里见过这些东西,又不是在拍西游记的片场。

我后退了几步,退到了门口。

“小振,尽量不要伤害这些蛊人,她们只是被人下了蛊,应该还能救活来。

我点点头,心道:这还用你提醒啊!

看着眼前这一群凶神恶煞的家伙,我心一狠,掏出了事先准备好了的小刀,一咬牙,在左手臂上深深地划了一道,血瞬间就涌了出来。

大不了被咬两口!我心里这么想着,就用右手的食指粘了一点血,然后再次用起自诩为“弹指神通十九代传人”的独门绝技。

神奇的一幕就在众目睽睽下发生了,被我的血点中的蛊人就像是被点了穴一样,脸上的表情僵住了,人也不能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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