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夏贺兰山山谷的时候,姥姥传授了我不少关于蛊的知识,当时还真没往心里去,总觉得蛊这东西属于偏远少数民族的,距离我的生活很遥远,这几天闲来无事,细细琢磨了那些东西,觉得受益不少啊!
中了蛊毒和我们常说的中了邪是不一样的,所谓的阴邪之物站在科学的角度说,就是一阵极强的负能量,影响的是我们的大脑,但我们却看不见摸不着;而蛊毒却是客观存在的,它是以毒的形式控制着你。

其实昨天晚上我也怀疑过王二捣蛋是中了蛊,因为他胸口并没有被一团黑气堵住,可我试着用体内的热流帮他祛除身上的寒气后,人竟然清醒了,还说了那么多的胡话,所以我就没再往中蛊那方面想。

和蛊有关的找灵蛇!这已经成了我百试不爽的灵丹妙药。

我呼唤灵蛇,问它是不是能感觉到王二捣蛋身上有蛊,灵蛇回应他肚子里有一种通过水找寄主的蛊虫,不算厉害,我的一点小血就可以应付。

我用一根绣花针刺破手指,把一滴血弹到他嘴里后,二蛋先是浑身一颤,眼神就慢慢的有了神彩。

“我……我……”他连说两个“我”字,突然“哇”的一声吐了出来,伴随着一阵腥臭味,我看到他的呕吐物里有几个红色的小虫子在蠕动,它们好像能感觉到黄河水的位置,慢慢的就朝着黄河的位置爬去。

这还能让它逃了?奶奶的!我心里暗骂了一声,抄起一侧的铁锨就拍了过去。

王大(王二捣蛋哥哥的小名)扶着二蛋坐下后,问他感觉怎么样。

“我还是觉得那……我爷爷拉着我沿着黄河跑,好像后面有东西追一样。”

他回道。

这时候老庙村的街坊来了不少,大家都关心王二捣蛋怎么样了。

“恐怕是二子的爷爷在保护孙子呢!”

说话的是村里的一个说话很有分量的老头,大部分喊他王大爷。

其实我也这么想过,如果是单纯的中了蛊毒,表现的不应该是这样,凭我的经验判断,这是既中了蛊毒,又被自己爷爷压了身。

我分析事情大概是这样的:

这坟地距离黄河不远,平时河水也无法灌到坟地旁边,可是今年的河水尤其大,这一片坟地至少在水里泡了一两周,在这一两周的时间里,肯定是河里的什么东西住进了坟里,后来水退去后,这东西不得已又爬了出来。

另外我猜测王二捣蛋是在我们帮着翻动那大黑箱子的时候,河水溅起来,到了二蛋的嘴里,蛊虫也就跟着找到了寄主。

这么一想,顿时我有种担心,好好的河水里怎么会有蛊毒呢?再想起昨天傍晚,在五十里外和黄河边,看到了那些行为怪异的村民排着队走进河里,这担心就又上了一个层次。

难道这河里的蛊虫和那些人有关?他们可都是中蛊毒很深小河村人啊!

回到村里,我看到小张没有开车来接我,让我挺纳闷的,难道今天张凯龙有别的事,不去小河村了?

想想,心里有些不放心,就用村支部的电话打去了公安局。

“喂!我是陈小振,我找张凯龙队长,请问他在么?”

接电话的一听是我,忙回道:“是小振大师啊!都是自己人,干嘛说话这么客气……张队长一早去案发现场了!”

“案发现场?什么案子啊!你……你知道么?”

“听说好像是死人了,死者是个男的……心脏和那玩意都不见了……一屋子血啊!”

我一听就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人的心脏和那“是非根”不是被割掉的,而是被人硬生生抓走了。

凶手就是小河村里出来的蛊童啊!

我心道:这事他们专案组的怕是摆不平,等着吧!很快就会又来请我陈小爷。

挂掉电话后,我让李小坏开着三轮车去了镇上,老丈人不是要盖房子嘛!少不了街坊们的帮忙,虽然说这年头除了自己垒个猪圈外,砌墙头、盖房子都是古建筑队,可烧水做饭之类的琐事还得有人帮着出头。

我就想着买点烟酒糖茶和肉菜之类的,另外再取点钱,想想我也算是个土豪了,干嘛不活的大方一点呢?

镇上就这一家银行,巧的是给我办业务的还是之前的那个小柜员,他一眼就认出了我,一番搔首弄姿后,又是问我家住哪里,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现在也算是新婚燕尔吧,自然对别这样的女孩不感冒,只哼啊哈的应付了几句,取了九万块钱就离开了。

有了钱后我有一种深深的体会,那就是让人快乐的不是钱本身,而是去花钱。

李小坏知道这卡里有几百万,况且他卖了姥姥送的东西后,自己手里也有个十几万,在当时也算是小土豪一个。

我们进了菜市场和肉市场后,直接不打价,开口就是“来五斤”、“来十斤”……

拉着满满的一车东西进了郝晓玉的院子,老丈人和丈母娘眼都直了,问我这是想干啥。

我把想法一说,老丈人说:“你不是给了二十多万,这些钱就用不了……”

“用不了您二老就留着花,另外以后每两个月我都会给你们取些钱,放心吧啊!”

我这话说的相当的财大气粗,二老似乎很感到,嘴里念叨了几遍“没有看错人……之类的话。

当时想盖房子只要经过村里同意就行,以我现在的身份,以及和王吉良的关系,这点小事还算事么!

老丈人和我商量着在哪里盖,我想了想,还是在自己那三间旧房子的原址上吧!毕竟我自小就在这里长大,对这地方也有感情了。

中午的时候,我去艳丽家帮着收拾东西,原来昨晚她们娘仨已经商量好了,艳丽一个人住也快孤单的,不如一起搬过来,等到我们的小院盖起来,都搬过去。

一说到我的旧房子,一种怀旧情结瞬间冒了出来,就想去看看。

刚走到胡同口,我就看到李大娘的院子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顿时我就是一惊,知道这院子里有过碎尸的人绝对不敢踏进半步,除非这不是老庙村的人,或者……或者说他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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