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啊!前面又来了个诈尸!”
我低声的吼道。

“什么?又来一个!”俩人吓得浑身一颤,停在了原地,探出头使劲向前张望。

可这是晚上啊!几乎没有一点光亮,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心里喊了一声,便催着他俩继续向前走。

王吉良和李小坏早已过了恐惧的临界点,这时候反而不怎么觉得害怕了。

“走就走!大不了咱爷仨再干他一次!娘希匹!”

王吉良摸了一下嘴唇上的唾沫,骂了一声,便大步向前走。

我边走边观察对面那黑衣人,这是个中年男人,下巴上有个疤痕,双眼发白,和薛婶子一样没有瞳孔。

不用多说,又是一个诈尸的人。

这人我看着多少有点眼熟,但能确定并不是老庙村的,大概是附近其它村子的吧!

三个壮着胆子向前走着,不到二分钟,王吉良和李小坏也看到了这个跳着而来的黑衣诈尸。

李小坏小声地骂了一句:“我擦,怎么是他呀!”

王吉良也是“啊”了一声,好像认识距离我们只有几十米的黑衣人。

“小坏,你认识他?”我小声问道。

“认识,当然认识,他是咱们隔壁村的鱼贩子啊!”

经过他这么一提醒,我也记起前几年一个开着三轮车来我们村收鱼的小贩,可不就是眼前这个人嘛!

“小振,准备好你的宝剑,咱们这次要一击必中!”

王吉良声音低沉,但说的斩钉截铁。

“好!王叔、小振,你们如果我一下子没有集中,你们还是像刚才一样延缓他前进的时间!”

俩人应了一声,便一左一右的和我围了过去。

这鱼贩子已经变成了诈尸,理论上说属于死人,但是在我们靠近他不到五米的时候,他竟然顿了一下,好像感觉得到有危险在靠近。

这次我没有丝毫犹豫,把握准时机,一剑便刺了过去……

我和李小坏一人背着一具尸体回到村里里,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村里家家户户都大门紧闭,但是却开着灯。

我知道这是吓的。

前几天猫脸老太的事传得沸沸扬扬,即使到了现在,附近几十里内的小孩,到了晚上都不敢出门。

不听话的时候,爹娘一喊“再不听话,就让猫脸老太把你背去!”

这话就像咒语一样,只要一喊出来,再不听话的孩子也瞬间听话了!

估计现在老庙村的街坊们都躲在家里打哆嗦呢!他们肯定以为有一个“猫脸大婶”诞生了。

我们把两具尸体背回到了祠堂里,王吉良立刻去给隔壁村的村支书打了电话,估计这会儿他们还不知道鱼贩子诈尸的事吧!

吃一堑张长一智。

王吉良让我和李小坏先守着祠堂,不到五分钟他喘着粗气跑了回来。

“小振,你确定这两具尸体不会再诈尸了?”王吉良问。

他脸上的肌肉已然有些扭曲,可能是刚换过神来,想想有些后怕。

“不会了!我已经把他们身上想邪灵之气放掉了,现在只是一具普通的尸体。”

王吉良点点头,又问:“这隔壁村的鱼贩子怎么也诈尸了,难道他也是在河里淹死的?”

“应该是吧!最近河里阴气很重,这些邪祟每隔六十年会出现一次,几乎每一次都搞得生灵涂炭啊!”我回道。

“这也是你那几本书里写的?”王吉良问。

我点了点头,说道:“每隔六十年,就会有个道士站出来对付黄河邪祟,书上称为‘黄河震鬼人’,我应该就是最后一个震鬼人了吧!”

王吉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再问什么。

我们又聊了几分钟,就停听到远处传来拖拉机的“砰砰”声。

王吉良迎了出去,领着三个人回了祠堂。

“多亏你们发现的早啊!要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和王吉良并行的是个貌似五十来岁的老汉,看神态和说话语气,应该是隔壁村的村支部书记。

王吉良朝着我和李小坏眨了两下眼睛后,又扭头对这老汉说:“苗老弟,我们也是无意中发现咱这附近来了偷尸贼,大概是几个信邪教的,俺们村的在黄河边上追上了他们……”

我一听就明白了,王吉良这是不想让他们知道诈尸的事,的确啊!这种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闹得人心惶惶。

鱼贩子的尸体被运走后,我们各自回了家。

我刚走到艳丽家门口,就听到村支部的大喇叭响了起来,是王吉良的声音:

“各位村民请注意!各位村民请注意!薛春山媳妇的尸体已经找到了,只是虚惊一场,请大家安心睡觉……”

“艳丽!你振哥我回来了!”

我拍着大门,喊道。

进了屋门,我让艳丽帮着倒了一桶水,又找来了一块香皂,毕竟刚才背了十几分钟的尸体,虽然我现在属于修道之人,自然百无禁忌,可这不代表着不觉得恶心啊!

艳丽大概猜到了原因,也没有问我,把盆子、水桶,以及香皂和毛巾弄到了李贵卧室里,说了声“洗完后早点睡吧”,便红着脸回到了自己卧室。

洗完澡后已经是凌晨了,我只穿着内库悄悄的溜进了艳丽的卧室。

要么说女人普遍有一个优点和一个缺点。

优点是心细,缺点是喜欢口是心非。

虽然刚才她让我在李贵卧室里睡,可自己卧室门却是虚掩着的,这不明显是准备“引狼入室”么!

进门后,看到艳丽正背对着门侧躺着,我便悄悄的爬上了床,从后面抱了上去……

第二天一大早,王吉良就来到艳丽家的大门口喊我:

“小振,吃了早饭后去趟村支部,我有点事和你商量。”

我到了村支部办公室,里面已经坐着好几个人,还是那几个在村里比较有威望的人及大队长。

又等了一会儿,人全了,王吉良开口问我:“小振!把大家叫来,是想再商量一下投钟的事,现在情况有变,我担心投钟前的这两天里会再发生啥事……”

顿了顿,他又问:“你看看有没有法子,可以尽快把黄河古钟投到河里?最好是今天。”

其实书上写着只要是晴天,有太阳,便可以投钟,之前说必须要在后天,是我当着几个死老头的面,故意往邪乎里说。

我装模作样的闭上眼睛,学着师兄的样子,右手做了个“兰花指”的姿势,嘴里胡乱念叨了几句。

一分钟后睁开了眼,回道:“有了!今天中午也可以,但是必须得有咱们村威望最高的几个老人亲自抬到船上,完成最后的投河仪式时,他们还得三拜九叩。这叫祭河!”

几个老头一听就傻了。

“什么?小振,你说得让我们几个老骨头扛着那金属疙瘩到河边?这不要了我们的亲命嘛!”

“就是啊!小振师父,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老头们吓得脸色都变了。

我装作很为难的摇了摇头,回道:“这是唯一的办法啊!”

……

祭河仪式在十点多钟就开始了,本来不用这么早,可王吉良担心几个老头体力太差,扛着古钟太耽误时间。

这个古钟比之前的那个轻了不少,虽然看着更加臃肿,不过是些锈疙瘩,不坠沉。

即使这样,几个老头一路上不停的唉声叹气,还有两个鼻涕眼泪满脸都是。

看他们这样,我心里乐开了花,常言道“有仇不报非君子”,这就算这些年你们对我陈小振横眉冷眼的惩罚吧!

十一点半的时候,古钟才被抬上早就准备好了的小船,王吉良家婶子和几个妇女把事先准备的红线捆到钟上。

船在我们一行人的注视下缓缓的行驶到了河中央。

几个老头累得只喘粗气,但不得不坚持着跪在河边,也许是处于虔诚吧!其他人也齐刷刷地跪了下去。

我看着手里的表,等着分钟挪到“12”上。

上百的人就这么跪着听着我下最后的指令,船上的几个壮汉也时刻准备着,只待收到我的信号,便投钟入河。

“投钟!”

看到分钟知道“12”的那一瞬间,我大喊一声,

“扑通”一声,古钟再次被沉到了河底。

几个老头是被人抬着会村里的,从这以后,他们见我都是笑脸相迎,毕恭毕敬。

古钟被沉入了河底,老庙村的街坊们算是松了口气,欢呼雀跃的回了村。

可我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在古钟入水的一瞬间,我觉得有股阴风扑面而来,吹的我在这七月天里打了个冷颤。

当时我只是有点担心,可看到古钟入水后,也没有出现啥事,就逐渐安心了。

当天下午,王吉良和几个大队长把我带到镇上的饭店,轮番敬我酒,这是我陈小振第一次喝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所有人都酩酊大醉,我虽有龙卵护体,可第一次就喝这么多酒,也是晕晕乎乎,干脆就“关闭”了体内的热流,让自己和众人一样大醉一次。

怎么回的家我都不记得,醒来后已经是东方破晓。

我发现自己躺在艳丽的床上,这还不算惊奇,更惊奇的是我浑身只穿了一条短裤,还是女士的。

我一下子就全清醒了,看到艳丽熟睡在我旁边。

“艳丽都对我做了什么?”我心里想道。虽然感到很意外,实话实说也很高兴!

我像完成常规动作一般地搂住了艳丽,她骄喘一声,条件反射般地贴到了我怀里。

也许当时喝了酒的缘故吧!一抱起艳丽,我就觉得浑身燥热,体内似有火焰要喷出来,同时某个地方瞬间就变得坚硬如铁了……

俩人就这么紧紧地贴着,艳丽自然感受到了我的变化,“啊”得一声向后挪了几下,差点掉下床。

“流氓啊!你!”

她羞得满脸通红。

“是我流氓啊还是你流氓!趁我喝醉酒,把我衣服拖得静光,还给换上了自己的小红内衣……”

我这话一出口,艳丽一下子就用被子蒙住了头。

十几秒钟后,被窝里冒出了一句话:“你昨晚吐得满身都是,我……我只好帮你把衣服拖了啊!你也没有别的……别的内……”

“库”字始终没有说出口。

我正想逗逗她,这时候听到大街上有人喊道“黄河里断流了,大家赶紧去拾鱼啊!好多大鱼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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