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吃了几口,拿起那摞钱,一摸,我靠!都是百元大钞,银行的捆钞纸还完整无损,应该是一万元,我小振爷啥时候拿过这么多钱啊!
出门时,老道师兄提醒我速去速回,千万要控制住情绪,就好像知道我今天会遇上麻烦事。

出了门,我又回头望了一眼这院子,一想到将来是我陈小振的,忍不住乐了出来,昨天溜走的念头瞬间又被扼杀了,自我劝解道:还是看看再说吧!如果老道能救醒艳丽,我还是可以考虑跟着他混的,又看看手里的钱……

走了几分钟,一辆黄包三轮车靠了过来,我一看,竟然还是昨天送我们过来的那个司机。

三轮车司机把车听到我身前,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

“这位兄弟,你是……是韩大师的什么人啊?”

看他低头哈腰的样子,我觉得有点好笑,混饭吃的时候,我基本也是这样子。

“真巧啊!司机师傅。我是他师弟!”说完腰一挺。

“啊!你这么……这么年轻?”

“奥!师父晚年后,看我是百年不遇的人才,才破格收了我,所以我就成了韩师兄的师弟了。”

我也是没事的时候,在村里小卖部里蹭电视剧,看到过这样桥段,本想和司机开开玩笑。没想到这司机是个愣头青,听我这么说,立刻连连鞠躬。

“没想到,这是小师傅看着年纪轻轻,也是一位大师啊!”

看着附近也没有别的出租车,我就让他把我拉到区人民医院,通过一路上的闲聊,我得知这司机姓黄,他把师兄昨天送给他的名片以六百元的价格卖给了一个养油罐车的,这让他尝到了甜头,于是今天一早就来等着。

下车时,我问他多少钱。

司机黄,嘿嘿一笑说就想要张师兄的名片,不要钱,如果手里没有的话,可以下次补上。

不要拉倒,下次再说下次的事吧!心里这么想,我嘴上还是承诺下次一次给送他两张。

长这么大,我是第一次来到这么大的医院,进了门,看到车来人往的,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艳丽,连着问了好几个人李艳丽在那个病房么,这几个人都说不知道。

直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美女(后来才知道是护士),问我李艳丽得了什么病,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病啊!总不能说是被猫脸老太吓得吧!

看我支支吾吾,她又让我描述了一下艳丽的病情,最后指引着我去了神经内科。

李艳丽一动不动的躺在病床上,李贵死后,她和我一样也成了孤儿,这次住院还是村里出的钱,并找人来陪床,这时候陪床的早就不知道跑哪去逍遥了。

看她这样,我心痛难当,想到老道师兄的话,赶紧拉起她就走,被查房的护士拦住了。

争执一番后,我才知道不但住院要办住院手续,出院也得办出院手续,主治医师还想劝我留下艳丽多住几天,我正好一肚子火气没处撒,直接对他一顿臭骂。

好不容易办理完手续,看看我那块捡来的破手表,已经过了十一点。我心道,我陈小振能饿肚子,但不能让自己的准媳妇饿肚子啊,况且她现在还是个病人。

我让艳丽坐到路旁的花池上,就去附近看看有卖什么小吃的。幸亏艳丽只是神志不清醒,身体行动没有丝毫障碍。

医院附近最不缺的就是小吃店,我担心艳丽安全,随便买了几个包子和两瓶水,刚付了钱,胸口的那种滚烫感突然就出现了。

我心道:不好,难道猫脸老太又活了?又一想,不可能啊,况且这里还是区城,再一想,难道是艳丽出事了?

“小兄弟,找你钱!”包子铺老板喊道。

我哪里还顾得上等他找钱,转身狂奔向艳丽。

远远的就看到,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围着艳丽,还发出着恣意的嬉笑。

我一看这情景立刻火冒三丈,大吼一声“住手”,人随之也跑了过去。

“哪来的野小子?找揍是吧?”

一看对方是三个人,看打扮就是小混混,我也有点胆怯,心想:先编造个理由试试,能骗过去最后,实在不行就和他们拼了。

“这是我妹妹,脑子有点……”说着我用手指了指后脑勺,意思是她脑子有问题,求他们高抬贵手。

“你妹妹?是情妹妹吧!”说着三人哄堂大笑起来。

这时候我刚刚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喷发出来,就觉得胸口那个滚烫的火球随时就要爆炸。

“我这有钱,算是……算是……”

我还没说完,看着像是三人小头头的红毛又奸笑了几声。

“有钱好啊!那我们就先劫财再劫色吧!兄弟几个都憋了好几天了。”说着他就从腰上掏出一把匕首,慢慢的向我靠了过来。

红毛走到距离我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住了,冷笑道:“识趣的就把钱留下,我们兄弟几个只想玩玩,不想伤人。”说完还用手里的匕首耍了一套花哨的动作。

此时,我的火气已经压住了胆怯,人也冷静了。

红毛看我没有反驳或求饶,以为被他镇住了,就嬉笑着上来掏我的衣服口袋。

见此情景,我牟足全身了力气一拳捶向了红毛的胸口,红毛根本就没反应过来,闷哼一声,人已经仰面倒在了三米之后的花池上。

我靠!看到这一拳这么有威力,我也是浑身一怔,心道:那天一拳把狸猫捶出去四五米,已经觉得自己很牛叉了,没想到今天的威力更大,看来那龙卵真是好东西啊!

另外两个小混混看到这一变故,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急忙掏出匕首,嚎叫着朝我冲过来。

看到刚才那拳的威力,顿时我多了几分自信,怒目盯着俩人手里的匕首,第一个人朝我胸口刺来,另一个捅向我的小腹,虽然有先有后,也差不了半秒钟。

说来也怪,不知道是不是我注意力高度集中的缘故,就看到俩人的动作变得十分缓慢起来,我先是一拳捶向第一个人的手腕,又是一脚把第二个人的匕首踢飞了出去,随后就是连续的两拳。

“砰砰。”

俩人也仰面甩向了身后的花池里。

艳丽的上衣外套已经被三个混混扯了下来,但依旧是目光呆滞,我急忙抓起地上的衣服,给她披上,扶起来就朝着公路走去。

走出十几米后,回头看了一眼花池里的三个小混混,他们一动不动,嘴角淌着血。

这时候我才记起老道师兄的叮嘱,心道:我师兄真是神仙啊!比村里的孙老爷还牛叉,看来我真得好好跟他学,这一行有前途啊!

我怕摊上事,加快脚步拉着艳丽到公路边上打了辆黄包车。

等到我帮着艳丽买好换洗的衣物以及女性必备用品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傍晚时分才回到师兄家。

看到大门紧闭,我学着师兄的样子轻轻敲了三下,门哐当一声开了。

我也见怪不怪,拉着艳丽就进了大厅。

当天晚上,师兄先是让我拉着艳丽给师傅上香磕头,然后三个人去了密室。说来也怪,自从踏进师兄家的院门,艳丽精神了不少,似乎对外界有了细微的反应。

第二次踏进这间隐蔽的密室,原本放着石桌的地方换成了三块蒲团,三个人相对着坐了上去。

师兄拿出一张黄纸,用朱砂在上面画了几个奇怪的符号,然后手一抖,黄纸自己燃了起来,紧接着他抓起一根佛尘在空中挥了几下,嘴里念念有词。

“回来吧!”最后师兄喊了一声。

我就看到艳丽浑身一哆嗦,整个人晃了几下,身子一软,向后倒了下去。

幸亏我陈小振现在的反应速度超过常人很多倍,身子一探,用胳膊挡住了艳丽。

“师弟,你把她抱到你的卧房,第二天中午她才能醒过来。”

师兄好像很累,借着昏黄的灯光,看到他额头细小的汗珠隐隐反着光。

安顿好了艳丽,师兄便教我背师傅留下的秘诀。

“南海岸上一皮草,昼夜长青永不老,王母蟠桃来解退,百般邪法都解了,一解黄衣端公、二解南离法、三解百艺法、四解三师法、五解铁匠法、六解华匠法、七解瓦匠法、八解石匠法、九解木匠法、十解割补法,天地解,年月解,日时解,奉请狐狸祖师,一切祖师百般解退,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手挽解退日月二宫”

秘诀很长,师兄念一句,我念一句,一遍遍的重复。

神奇的是,我一念这些秘诀,胸口那种滚烫的感觉立刻出现了,而且更加强烈。

第二天中午,艳丽果然醒了过来。

她先是四周看了看,看到我后嚎啕大哭起来。

艳丽讲述了当晚被猫脸老太袭击的事,说到痛处,扑到了我怀里。我又把后来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她听得也是目瞪口呆。

之后的五天时间,我们没有出过院门,白天我自学师傅留下的几本手写的线装书,晚上则是记师兄口述的秘诀。

弹指挥间,到了第六天早晨。吃完饭,师兄领着我们给师父和师祖烧香磕头,嘴里默念着什么。

“今天你们得回村一趟,否则老庙村的百姓们就遭殃了。”

师兄满脸愁容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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