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震动。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遍如今的世界,整个世界都为之沸腾。

数十年前的神话人物归来!

显露真身之后,叶星河一挥手,将几个要紧人物都卷起带走。

徐家大院之中。

“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叶皇天和徐傲都在,徐妃琼多次派遣人送仙药到此人,让他们延年益寿,也步入了修者境界。

比起当年,他们越发的年轻了,修为在这颗星球上也是极高的。

当然,对于叶星河和神后而言,说是蝼蚁都夸张了。

众人一番叙旧之后,叶星河方才解释道:“诸事缠身,我也才离开帝路不久,无法归来看几位长辈。如今宇宙局势不明,大盗藏于暗处,太阳系应当隔绝于世外,方才不会引火烧身。”

如果走动过于频繁,这里怕是会被那些暗中的存在给盯上。

“理解,我们都理解,只是你自己不容易啊!”叶皇天叹道,老眼中满是欣慰之色。

他知道自己这个孙儿不凡,必然是名震天下之人。

但从来没有想到过,他会走到这个地步,声震一个宇宙,迈向往日地球人想都不敢想的境界。

随后,叶星河去了一趟观星台,这是后来重铸的。

中枢那几位也过来了,还有昔日的京都几大家族,再见叶星河,他们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虽然已经尽力收敛,但身上那种波动极其惊人,仿佛这颗脆弱的星球承受不住他身上的大道。

“我的父母,现居何处?”叶星河问道。

这,才是他此行的目的。

“江南。”

“那我便先去了,来日若有机会成帝,将来共登长生而去。”叶星河告辞而去。

地球之上,也有圣城留在这里的人,就蛰伏于京都,叶星河将他唤出:“若是我家老人岁月已至,记得提前回报圣城,我会让人送来神晶,已做封印之用。”

“是!”

其他人,唯有羡慕。

叶星河面带笑容,与众人挥手作别,和神后同时迈步出去,两人便在原地消失了。

“你还真敢承诺。”神后摇头,叹道:“长生世界,都不知存与不存在。”

“一定存在。”

神后猛地看向他。

“若是不存在,帝主所做的一切岂不是毫无意义?存在,只是难进罢了。”叶星河道。

沉思了一阵,他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也有可能,那个世界和我们所想的有些不同。”

“那你还敢这样做?”

“他们是我的亲人。”

“亲人……”神后出神,旋即摇头:“很奢侈的一个词。”

抵达江南,不过一个念头的功夫罢了。

江南一座小镇上,烟雨楼台,萦绕着轻缓的水雾。

走到这里的时候,两人惊觉不对。

“圣人!”

是的,当中之人,为圣人!

而且根基非常之深,不是短促而成的圣人。

“星河,你回来了。”

院门打开,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出头的女子走了出来。

笑颜如花,一张极其好看的瓜子脸,可以看得出来,叶星河的双眼便是继承她而来。

叶倾城,叶星河的生母。

“你小子也知道回来,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有我们呢!”

一声笑骂传来,走出来一个高大男子。

年轻,看上去跟叶星河两兄弟一般。

“爸、妈。”

这两个字喊出来,竟给叶星河一种陌生之感,心头微颤。

“快进来吧,我们知道你有许多问题要问。”叶倾城拉住了他的手,很快松开,一双眸子上下打量起神后来,惊喜道:“真是出息了,身边女人一个比一个漂亮,快一起进来。”

说着,她亲密的环住了神后的胳膊。

只是略一触碰,她便迅速松开了,脸上表情有了轻微的变化。

“对于这个脆弱的世界而言,你的父母过于不凡了。”神后意味深长的说着。

门内,有一座玉质雕像,是琴仙子的容貌。

“我在外面等你。”

她没有进去,留在了外面。

“好。”叶星河点头,没有勉强。

看到琴仙子的雕像,她心存防备,这是正常的。

“你们很早就知道一些事情了。”

话过家长之后,叶星河将话切入了主题。

“我们知道琴仙子很不凡,也想将你培养成顶天的人物,果然,她没有欺骗我们,就连我们也受尽好处。”叶父点头,眼中满是欣慰笑容。

堂堂男儿,何须日夜守在家中?

叶星河名声响彻,世界各处林立起他的雕像,有子如此,父母何所求?

叶星河心中叹了一口气,看来有些事,琴仙子必然是不会告诉他们的。

以检查身体为名,叶星河洞悉了二人血脉,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这是自己的亲生父母。

“我们去院子里坐坐。”他道。

“当然可以,她一个人在外面等也不好。”叶倾城连忙点头。

转入院中,神后竟然在雾气之中拨弄庭院中的花草,这让叶星河有些不敢相信。

这,还是那个凶名赫赫,威压帝路的黑狱神后吗?

“有些事,还需要你帮忙一问。”叶星河出言邀请。

神后抬起妖媚的眸子,看了他一眼:“可以直接问吗?”

“直接问吧,是我的父母,没有必要拐弯抹角了。”叶星河道。

“那就好,我怕伤了你所谓的亲人之心。”神后笑道。

叶星河一愣,道:“你在乎这个?”

“我……现在暂时在乎一会儿吧。”神后摇头,道:“等离开地球之后,就不在乎了。”

她来到叶倾城二人面前,直接询问叶倾城:“怀叶星河之时,亦或者临产时候,有没有觉得元神异常?”

已是圣人,跟他们说元神,当然能够理解。

“那时候虽然没有修出元神,但我五感寻常,状态极好,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她摇头道。

“腹中呢?有没有觉得奇能涌入?”

“也不曾有?”

“睡梦之中,或走神时候,是否会浮现幻象画面,脑海中会复苏某种记忆。”

根据神后推测,叶星河有可能是帝主尸体培育出来的灵魂意识。

由琴仙子带上了叶星河的意识体,跨过无数岁月之后,灌入叶倾城的腹中,让他成为胎儿降生。

若是如此,意识体会夹带部分帝主的记忆穿梭,引起种种现象。

叶倾城既是叶星河之生母,应当会率先有所感应。

“记忆没有。”叶倾城记的很清。

毕竟,女人对于怀孕的时光,是非常敏感的。

“到是那段时间,我一直在做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叶星河和神后同时问道。

“梦到一条长河,我怀着孩子,睡在河水里,好像隔着河有一人,始终在看着我……”

“时间长河!”两人同时惊呼。

错不了,这条河,就是关键所在。

“那人是谁?”叶星河再度追问道。

“看不真切,但我总觉得他……”叶倾城皱起眉头,道:“我有一种预感,他就是我生的孩子,也就是你。”

叶星河和神后脸色都是一变,后背甚至飘上一股凉意。

“梦中,我看到过一个怀孕的女子,她跟我容貌几乎一样,但穿着破碎,躺在冰冷的河水里,笑看着我不说话。”

“每当我开口询问的时候,她便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我的肚子,梦便醒来了。”

两人陷入了沉思。

这个梦是自然而成,叶倾城的本能感应,还是有人刻意为之?

“我还有一个问题。”神后再度开口,道:“两位只有叶星河一子吗?”

“是的,我是独生一人。”叶星河替两位回答。

“严格来说,你不是独生子。”叶父摇头,让叶星河脸色僵了下来。

“我……我还有兄弟?”

不可能啊,莫非藏在哪?

“你没有兄弟,但有一个姐姐。”

“姐姐?”叶星河一愣,而神后则是待在一旁出神。

“她去哪了?

“是否已夭折?”神后问道。

“你怎么知道?”叶父有些惊讶的看着神后,随即道:“说来也是怪事,那个孩子在倾城肚子里的时候状况一直很好,生产也非常顺利,可孩子一生下来,竟然瞬间成了一个死胎。”

“因为这不是什么好事,民间又多有流言,说是夭折的胎儿会寻上同胞兄妹,我们就不曾跟你提起过。”叶倾城叹道。

“姐姐……这有什么玄机吗?”叶星河看向神后。

“没什么。”神后轻笑,道:“陪你父母一段时间吧。”

“你们都是忙碌人,吃顿饭吧,我们也不多留。”叶父笑道。

酒至深夜,叶星河打算在此留一晚,算是陪陪二人。

神后犹豫之后,还是进入了当中,只是目光在琴仙子的雕像上停留了许久。

“你们自己设下一个结界吧,我们也偷听不了。”叶倾城坏坏一笑,把两人领到房间,随后走到琴仙子的雕像之前,为其上香,双手合十。

“仙子庇护,星河回家来了。”

躺上几十年没碰过的席梦思,叶星河觉得如梦似幻一般。

“很难习惯。”神后躺在了他的身边,翘起身子拱了拱他:“反正歇着,明天便要离开了,再来一次?”

啪!

叶星河一巴掌拍了下去:“如你所愿。”

颠鸾倒凤之间,叶星河趁机问起他姐姐一事。

“离开再说!”

他们像是过上了一夜都市夫妻的生活,被滋养了一夜的神后心情大好,和叶倾城夫妻告别之后,两人离开太阳系,往回路走去。

“告诉我!”叶星河迫切无比。

“我唯一有把握的,就是我之前的推论错了,你不可能是帝主尸体诞生的灵识。”

叶星河吐了一口息,露出了笑容,道:“这不失为一个好消息。”

“那我跟帝主之间的关系,你有头绪吗?”

“很值得研究的问题。”神后皱着眉头,问道:“你相信转世一说吗?”

“转世重生?”叶星河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为何会发出此问。”

“你母亲已经说了,她梦到自己身在岁月长河之中,且觉得注视她的男子,就是她的孩子,也就是你。”

“注视她的男子必是帝主,按照她的说法,你便是帝主!”

叶星河愣住了,甚至停了下来。

自己是帝主?

自己是帝主的话,那之前所作出的一切推论,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帝主压根不曾害过自己,因为他就是我,我便是他。

而让自己仇视和小心帝主的人……才出了问题!

“不会的,绝不会!”叶星河摇头,道:“我是我,我不是帝主,他是一个要害……”

“他是一个要加害你的人。”神后轻笑,道:“你想如此说,对吗?”

叶星河没有回答。

“但你仔细想想,要认为帝主害你,必须站在已经认定这是一个事实的基础上,就现在的诸事出发,他可曾害过你?”

“你的师父琴仙子,害过你吗?”

“还有那个死鬼逍遥,害过你吗?”

“这二人,是帝主最为贴心之人,是他留下来的,但没有害你的痕迹。”

“但盖……但有人告诉我,他会害我,我自己也有这样的感觉!”叶星河不会忘记。

盖惊天还有白衣女帝的提醒。

玉如意、多宝还有徐妃琼等人,也是站在这一个观点上的。

在自己的脑海和潜意识中,帝主会加害自己,是早已盖棺定论的事情。

今日,这个观念遭受了冲击。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这群告诉帝主要害你的人,才是真正要害你的人?”神后话锋一转。

叶星河身体猛地一颤,道:“你说什么!”

“难以接受是吗?”神后轻笑,玉手抚着叶星河的胸膛:“其实你也不容易,一方是培育你为你出生入死的师父和兄弟;另一方是患难与共的朋友和佳人,无论哪一方要害你,对于你而言都难以接受。”

“甚至,偌大圣城基业,在表面上是你的去,其实只是他人嫁衣。”

“他们没有害我的理由!”叶星河道。

“有,绝对有!”神后点头,道:“而且比起帝主害你的理由,更加确却有力。”

听着这斩钉截铁的话,对于叶星河而言,是一种巨大的刺激。

他抬起了头,有些无力的看着神后:“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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