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割着肉,钱思思又想到明天要去找草果子,挑了一块兽人割下的腿子肉。
兽人太能吃,就她割的这一块还不够兽人半顿的。不过也不是要喂饱兽人的,只是让他先垫底的。

她今天晚上,煮熟后捞出来晾着,明天早上出山谷时带上,兽人要是饿了,好给他垫肚子,就不会急急忙忙要回来了。能多找几个草果子就多找几个。

待到冬天时,她是怎么都要烧出陶锅练出油来的。到时候用到淀粉的地方就多了,如果草果子粉能跟红薯粉一样能蒸窝窝就好了,至少主食她就不愁了。

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找到一些草果子回来试验,真能蒸窝窝或者烙饼,她才好大面积的去找,有兔子的地方可不是只有那

兽人看着钱思思的动作,寻思着小雌性是不是要他将不要的倒在上面,想到小雌性昨天就要了里面的白肉跟内脏,星也就顺着钱思思,将肚子里的全部倒在了钱思思垫好的大叶子上。

钱思思看着哪一大堆。

先挑出肝,肺,心,在回山洞拿刀子。

今天是没办法将肺切成条晒了,兽人从来都是将内脏掩埋掉的应该是不吃内脏的,她一次也不能煮太多,今天她打算煮两顿的,一小块肝,肺,心,在小心翼翼的费了老牛鼻子劲才将肠子扯进坑里,肠子太难洗今天就不要了,树叶上独留下肚子还有她割下来的少量的心肝肺。

牛有四个胃,每个胃都有不同的消耗功能。钱思思分不清它们分别是什么胃可是她却知道。大肚跟千层最好吃。

因为这里的牛很大,所以牛肚也特别大。没办法拖,钱思思只好去请兽人。

拉着正剔骨的兽人帮她将肚子脱尽坑边,又因为肚子还连着肠子,太接近坑边它会被肠子拖下去。

钱思思让兽人帮她拽着。

在肚子跟肠子的链接出,钱思思一刀子下去。

里面的青绿物喷涌而出。

星先前还不知道小雌性在干什么,可是当他看见小雌性将哞哞兽的脏东西弄出来后脸都气绿了。

“叽里咕噜·····”你在干什么,这样会引来飞虫的。

这个小雌性总是做些奇奇怪怪的事也就算了。可是她难道不知道,将猎物里的脏东西弄出来会招来飞虫。

黢黑着脸,星瞪着允耳不问,专心致志看着流出来的脏东西的小雌性。

兽人从不将没有打理的猎物带回部落。每一次狩猎都是在外面将猎物的脏东西扔给草原上的狼狗。雌性是从没有机会看见它了。

可是这个小雌性,不但不怕,好似还知道里面是什么样子。连脏东西散发出来的味道都不嫌弃。

看一眼小雌性割放在一边的脏器,一个激灵,星明白的。

小雌性是要吃!

····这怎么可能。

这个是不能吃的,就是在雪季,在最缺食物的雪季,这个也是不能吃的。吃了会生病。

带着满满不可思议,兽人吼过后就没有了动作。瞪着蹲着的小雌性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说什么她也听不动。

无视兽人大吼的钱思思,一刀子又割出一个大口子。她要将里面的脏物先放出来,然后在割两块肚子。美美的吃一顿。

看着那一大堆青绿她没有什么恶心感,有的只是想到牛杂汤的鲜明时满满的口水。

心想着肚子里割破了里面的草食,跟外面的肉,腐烂得更快。

可是她千算万算,都没用算到快要煮熟的牛杂汤,就这么眼睁睁的飞了!

正想着办法,星见小雌性又将刀子给割进去。

不暇思索的一把将手里拖着的仍进大坑。

大坑里的脏东西,小雌性好像是不要的。将它跟脏东西裹在一起,小雌性就不会要了。

瞠大眼看着快要流干净,已经干煸下去的大肚子,就这样跟坑里的青绿相亲相爱,钱思思那个气啊!

“你干嘛!”

“叽里咕噜·····”我们有很多食物,这个不能吃!

望着小雌性气闷的小脸,星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几句话。希望他多说几遍小雌性就能懂。

“······”听着兽人叽里咕噜个没完,钱思思转头看着义正言辞的兽人。

然后无力的垂下肩膀,盯着坑了的脏肚子。

好无力啊!

这日子要怎么过啊!

住的是破山洞,没门没窗。吃的是顿顿肉,没麻,没辣。好不容易能改个伙食,人家还不让。

····生活不易呀!

望着那块没有沾到草食的。钱思思收起悲观。

你今天不让吃,我还就偏要吃。

带着一股子倔犟,钱思思够近大坑。

牛肚很大,兽人扔进坑后,表面是没有沾到草食的,够着,钱思思小心翼翼都割下一块差不多三四斤的大肚。

拎在手上,抖干净上面粘着的草食,挑衅的冲兽人仰眉一笑。

将手里的刀子一把插进土里。拎着肚子,钱思思起身就往山洞走。

她好不容易挽救下来的美味,可不敢放在这里。她敢肯定,她要是放着,兽人在她转背后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丢掉。

看着越走越远的小雌性,星仰天长叹。

!·····

···他在也不管她了。

管她要吃什么。

死了更好。

堵了一肚子气的星,拧着眉转身。

可是走了几步后,他又回头变身翼虎,三下五除二的将大坑掩埋上。

这才臭着一张脸去分割他的肉。

那边钱思思回到山洞。

见烧着的水已经开了。将肚子小心的放进盆里。拿过另一只桶将水舀出。

又抬了几盆水来掺上,在添上几根柴。

下午要发泡兔子皮,她得先将碱水准备好,等兔皮明天发泡好就沁进碱水里。要两个大盆来发泡兔子皮又要两个大盆来装碱水,看来她现在的大盆数量还不够。

下午还得在让兽人砍两个。

心里思量着钱思思在拿过一个盆,舀了半盆子草木灰,连带的装肚子的那个摞在一起,抬着就去下游。走了几步又回过身,她最爱零食,可是现在都得省着吃。

到睡觉的山洞里抓出几颗糖剥了一颗就塞进嘴里。

“唔···好臭”举着手指闻了闻,厌恶的,头撇得老远。她拿着肚子的手都没洗,就用她剥糖吃。还好只是手上有味。糖上没有。要不然这糖在珍贵她也吃不下去。

吸嗦几口嘴里的糖后喃喃道:“人家为了生活,想杀人放火。我还好点,顶多就是洗个肚子”

抓着五颗糖,握在手里。恶趣味的送到鼻尖闻闻。闻过后呵呵呵的笑开了。

她倒是要看看兽人,被逼着吃带屎味的糖果会是什么表情。

出了山洞抬着盆看着盆里的肚子。心思翻飞。

想她钱思思,虽然不是什么红三代,富二代,可是在家时有那么多亲人疼着宠着。在跟渣男恋爱之前可谓是十指不粘阳春水的。可就是跟渣男恋爱后学会做饭也爱上做饭。

可是在外面她从来没有买过肚子肠子的来吃过。她之所以知道怎么洗,还是小时在家看美阿姨家宰牛时,洗肠肚的爷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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