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的妹子别急, 24小时之后就能看到啦~O(∩_∩)O~  苏妧有幸见过杜如晦一面, 那是杜如晦已经缠绵病榻。百里夷有民间圣手的称号, 曾为生病的杜如晦号脉, 苏妧就是那时候见到杜如晦的。
后来杜如晦病重不能上朝,太子李承乾亲自到杜如晦的府上探望。

苏妧侧头, 笑着看向方才紧张兮兮不吭一声的杜蕙,此刻脸蛋红扑扑的,就像是个迷妹见到了偶像似的。苏妧忍俊不禁,说道:“你这么高兴看到太子, 方才怎么跟个鹌鹑一样,什么话都不说?”

杜蕙伶牙俐齿地反唇相讥:“那你方才怎么也什么话都不说?”

两人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两人离开了玫瑰园,也没有到前面陈王妃和贵夫人们活动的地方去。苏妧让绿萝到前面送了个信给孙氏,说她跟杜蕙在花园里, 就在花园里找了一个幽静的地方,听杜蕙说她这几个月回洛阳的所见所闻。

苏妧仔细听着, 不时问一两句。

杜惠:“在洛阳, 有看到圣人赐给魏王的宅子,特别大特别气派。管事认识祖父府上的人,本可进去看看, 可母亲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父亲快要晋升为魏王府的长史, 瓜田李下, 怕是会给父亲召来风言风语。”

魏王李泰是李世民和长孙皇后的第二个儿子, 十分得李世民的宠爱,小名青雀。

说起来苏妧觉得李世民给孩子起小名的时候,似乎都特别喜欢这些动物的名字。譬如李治的小名就是雉奴,还有刚出生不久的晋阳公主,小名是兕子。

那李承乾呢?

李泰和李治都有小名,都跟鸟有关系,那李承乾的小名是什么?

飞龙生凤凰,难不成李承乾的小名叫凤凰?

苏妧还在想着,忽然一只白皙的小手在她眼前挥舞着,她愣了一下。

杜惠:“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喊你好几声了。”

苏妧眨了眨眼,“没想什么。”

杜惠却笑得賊兮兮地凑近她,“真没想什么?”

苏妧:“真没想什么。”

杜惠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想骗我?你头发动一动我都知道你的心思。你在想太子殿下,对不对?”

苏妧:“……”

这小姑娘,猜得可还真准。

苏妧一本正经地否认,“我不,我没有。”

原本看着温柔恬静的杜惠,此时流露出少女的朝气和八卦之心,“别骗我哦,我可是什么都知道。你心里,是不是也觉得太子殿下很好看?”

苏妧被杜惠弄得哭笑不得,但也大方承认,“是啊。”

杜惠眨巴着眼睛,“那你心中会有期待吗?期待以后和太子一起的时候。”

苏妧微微一怔,期待?她能有什么期待?

她望着一脸好奇的杜蕙,有些调皮地朝她眨了眨眼,杜惠愣了一下,然后一阵花瓣雨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

原来是苏妧刚才听她说话的时候,手痒撕了一堆的花瓣,此时淘气地将那堆花瓣往两人上方一扔。

粉色花瓣如雨般坠落,洒了两人一身。

杜惠被洒了一身的花瓣,瞪向苏妧。

苏妧见她那模样,脚底抹油,溜了。

杜惠满头满脑都是花瓣,见苏妧不负责任地跑了,顿时怒了,“苏妧!”

苏妧回头,飞快地钻进了杏花林中,只留下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杜惠气得跺脚,一反先前那温柔文静的形象,气势汹汹地追了进去,“苏妧,你给我站住!”

正要回宫的李承乾恰好路过,站在在不远处目睹了全过程。

淡樱色的身影跑动时衣带飞扬,恍若是一只粉蝶般跑进了杏林之中。就连留给人的背影,似乎都是那样无忧无虑的美好。

一天的时间,他遇见了苏妧三次。要不是这趟微服出宫完全是他心血来潮,他都要以为这是有人悉心安排好的邂逅了。

跟随在后的侍卫李震见李承乾久久不动,上前低声提醒了他一句:“殿下,再不回宫,怕是会错过与房公见面的时辰。”

李承乾应了一声,“知道了。”

目光却仍旧落在前方的杏花林。

杏花依然在枝头绽放,而那个宛若粉蝶的身影,已杳然无踪。

苏妧在陈王府待了一天,等到傍晚孙氏和陈王妃告辞的时候,她和杜惠两人才到了前面各回各家。

一天活动下来丝毫不见疲倦之色的陈王妃拉着苏妧的手,跟孙氏说:“我可真嫉妒你有这么一个贴心小棉袄,不然你让瑶奴在我府中住一些时日吧。”

这样的场景,几乎每次苏妧到陈王府都会上演一次,孙氏已经见惯不惯,照例拒绝。

陈王妃照例依依不舍,然后叫身边的侍女拿了一个食盒来,里面尽是苏妧喜欢的点心,然后又送给苏妧几件稀奇的小玩意儿和一个犀牛角枯荷笔洗。那些东西加起来,比孙氏给陈王妃带来的礼物还贵重些。

苏妧不缺钱,可她有收集癖,她既喜欢收集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儿,每次陈王妃送的东西,都能让她爱不释手。

苏妧手里拿着一个浅碧色的玉蟾蜍,眼睛弯的跟天上的月牙儿似的,“多谢姨母。我今日让绿萝和藿香在玫瑰园摘了一些花儿回去,等我的玫瑰露做好了,便给姨母送来。”

苏妧喜欢调香,经常自己捣鼓一些配方做香露。去年她给陈王妃送了一瓶自己调的玫瑰露和薄荷香,陈王妃十分喜欢。

陈王妃:“好好好,你若是能做,多做几瓶。这都是你亲手做的,日后若是有人邀请你去参加宴会,也不必带什么贵重东西,带上一小瓶香露送去即可。”

孙氏闻言,不由得莞尔,“瞧你说的,那不过是瑶奴平日无事消遣所做的香露而已。”

陈王妃却笑着说:“怎么能这么说呢?那可是未来太子妃亲手所调,千金难求,谁会不爱?”略顿,她又说:“你以为这长安的命妇当中,有谁真能不随波逐流么?”

孙氏微微一怔。

苏妧也听出了一点意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其实何止鸡犬,好像跟那个得道之人沾点边的东西,都能火起来。

陈王妃眉目慈善地望着苏妧,伸出食指点了点她的眉心,“你呀,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苏妧顺手将陈王妃的手捉下,一脸的谦虚好学,撒娇说道:“请姨母教我。”

陈王妃捏了捏苏妧的鼻子,开玩笑似的问道:“我若教你,能有什么好处?”

苏妧一听,就知道有希望,眉开眼笑地给陈王妃灌蜜糖,“姨母人这么好,肯定会好人有好报,天天晚上做好梦的。”

天天晚上做好梦?

陈王妃顿时哭笑不得,这也算是有好报?

但不管怎么说,陈王妃对苏妧的偏爱是十分明显的,加上她跟孙氏多年交情,自然没有不帮的道理。鱼帮水水帮鱼,她今天帮了苏妧,日后也自然有苏妧回报她的时候。

陈王妃是个聪明人,于情于理,她都觉得自己在有的方面提点一下苏妧,是应该的。

苏妧和母亲回到苏府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天色已经开始入黑,苏亶今天难得回来得早,正在府里。

苏妧换了一身常服去见过父亲,苏亶望着女儿笑语盈盈的模样,虽然觉得李世民因为太子的一个梦而立苏妧为太子妃颇为荒谬,可他的女儿乖巧纯善,值得天下最好的男子。

平时苏亶都很少这么早回来,身为秘书丞,他有时候都直接在宫里值班过夜了。

孙氏走到丈夫身旁,微笑着问:“郎君今日回来得比平日要早些,宫中的事情都忙完了吗?”

苏亶摇头:“今日出门时见到了百里大夫,他说有事情想和我说,我便早些回来了。”

苏妧侧头问父亲:“百里伯伯是有什么要紧事情吗?”

苏亶又看了苏妧一眼,这几年女儿跟着百里夷学医之事,他是知情的,他也知道女儿心中或许早就将百里夷视为亲人。

苏亶略一沉吟,随即徐声说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只是……百里大夫说想要离开长安去游历。”

苏妧一直以为百里夷会留在苏府,所以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离开。此时一听父亲说百里夷要离开,愣了一下,随即转身飞奔离去,“我去找百里伯伯。”

苏妧去到百里夷的院子,那位已经年过半百的民间圣手一身布衣,正在整理草药。

苏妧走过去,劈头问道:“父亲说百里伯伯要离开,为何会如此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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