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地将福宁殿给你空了个偏殿出来,等下午你去交接一下工作,晚上便过来睡吧。”
“哈?”

跟夜千辰一脸云淡风轻的模样相比,月泠的下巴都快惊掉到了地上。

这……这……这才刚表白几天,就同居了……是,是不是发展的有点太快了?

更何况,虽说她现在确实有指责保护他,但也没听说过之前的京卫指挥使跟皇上共睡一殿的啊……

这……怕是历史上都没有的事情吧?

为什么她总觉得夜小花将这官封给她,并不是想满足她升官的愿望,而其实是为了让她搬进宫住?

细思极恐……

夜小花这个心机boy……

月泠下意识地双手环胸,耳廓微烫,磕磕绊绊地道,“这……这……孤男寡男共处一室,这……这不太好吧?”

夜千辰闻言,抬眸朝她看了一眼。

见某人提溜溜转着的大眼睛里,满是提防的小眼神儿,瞬间猜到她脑子里正想着什么。

他抿唇轻笑,颊边露出浅浅的梨涡。

“小泠子,你这娘里娘气的动作是怎么回事?

你该不是听到要跟我共寝一殿,脑子里想着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吧?”

被说中心事的某人,脸颊不由飞上两抹红晕,日光投射进来,将那张精致的小脸映衬得楚楚动人。

随着夜千辰的步步靠近,她也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

脑子里浮现的画面,全部都是几日前在同样的地方,她被推倒在书案上,缠绵一吻的情形。

视线从他颜色好看的唇上一扫而过,她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回想到了那微凉且柔软的触感。

顿时,一股热流好像从脚底板直直地涌上头顶,鼻间好像有什么滚烫又粘稠的东西流了出来。

月泠捂着鼻子,梗着脖子死不承认自己沉沦于夜小花的美色之中,“你……你别乱说!谁胡思乱想了!倒是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夜千辰闻言,侧脸的梨涡更深了几分,笑得明媚如阳。

“恩?没有胡思乱想的话,那某人怎么又流鼻血了?”

夜千辰特地将‘又’字咬得很重,似是在提醒某人,这可不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流鼻血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袖口里摸了摸。

发现忘记带帕子之后,索性直接拿龙袍的袖子,在某人鼻尖抹了一把,将血擦净。

某人被他说得不好意思,偏偏又觉得承认的话实在太没面子,只得指着放在一角的暖炉道,“噢!一定是因为这暖炉烧得太热了,这屋子里又热又干,我才流的鼻血!”

夜千辰回头看了一眼,挑着眉淡淡地道,“小泠子,那暖炉根本就没燃。”

月泠的笑容僵在脸上。

……怪不得夜小花至今还是个单身狗!

活该!

连个台阶都不给她下!

直男癌!

呸!弯男癌!

接不上话,月泠便气鼓鼓地坐在那,报复似地,又在他龙袍上抹了把鼻涕。

夜小花:……朕的龙袍……

月泠满意地抖着腿,将话题转回正事,“我说夜小花,我若是搬进福宁殿,怕是第二天百官就会联名上书,弹劾你这个皇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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