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华璃见那边抓了二人,大喜,忙喊着青幽过来:“青幽!”
“爷!”青幽伸手将北冥瑾扶起,北冥瑾看了他一眼,似乎也松了口气:“将璃夫人安全送回……”

北冥瑾的话音才落,眼睛一闭便晕了过去。

他这是硬生生的挺了多久?

夜华璃眼眶一红,跟着青幽身后将北冥瑾送到了陆府。

陆海听说大皇子遇刺,简直吓得尿了裤子,他哭丧着脸将城内所有最好的大夫都请了过来。

“亲亲哟,这真是要了老命哦!”陆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简直比自己的亲爹受伤还伤心。

乔大志站在陆海的一侧,没有说话,面上也没有别的表情。

陆海哭了一会,转头看向乔大志:“你那个副将是怎么回事?可找回来了?刚才大皇子身边的人可是交代了,说他是奸细啊!”

乔大志垂头,抱拳:“大人,已经抓回来了,属下已经将他关入打牢,等候审问。”

陆海一听,这才又哽咽了起来。

“大人,您哭什么啊?”乔大志不明白他为什么哭哭啼啼的。

陆海叹了口气:“哎哟我的娘哟,你不知道大皇子在这遇刺,我们的小命已经没有了半条了!若是大皇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们的小命也会跟着一起陪葬的!”

听见陆海的话,乔大志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不过城内最好的大夫不是已经来了吗?应该不会有事儿的!”  陆海摇头晃脑的叹气:“你是不知道哦!这大皇子本来就是体弱的很,与我们平常人不可相提并论的!若真的是你被砍一刀,皮糙肉厚的,我自然不担心!可是大皇子你瞧见了吗?身体薄弱,皮肤细嫩,

再看那肤色,本就发白,亲亲哟,真是要了老命哦!”

乔大志轻咳一声,低声道:“大人,应该不会有事的,大人的府中若是有些灵丹妙药,什么上好的药材,兴许都能用的上呢!”

陆海眼睛一亮,忙起身喊着自己的管家去府内找找,看看可有什么对恢复伤口有着奇效的药草。

夜华璃一直守在北冥瑾的身边,他昏迷不醒,几个大夫轮流来检查和清理伤口了,她就是握住他的手在一侧,动也没动。

上官白峰见了,想到上次师父离开的时候,忙上前先安慰她:“师姐,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大皇子会没事的,我听陆大人说去找上好的补品和药材去了。”

上好的补品和药材?

夜华璃眼睛一亮,忙起身:“你们在这看着大皇子,我去去就回来。”

自己和师父的园子里有那么多上好的药材,救大皇子命,保他性命的多的数不胜数,只是自己遇到他的事情就乱了心神罢了。

去了另外一个房间夜华璃将门关上,便进入了小院儿。

她先后找了几味药草,然后迅速的点了小火炉为师父熬药。

她的这些药草比起外面的那些不知道强多少倍,而且她开的药绝对可以保他性命。

等过了一会,药香味儿出来了,夜华璃这才端着汤药来找北冥瑾,喂他服下了自己手中的药。

旁边的大夫闻到味道很好奇的询问:“公子,这药是……”

夜华璃一一将自己开的药方说出,那大夫一听,眼睛一亮:“妙哉,这些药草都很难寻,没想到公子能这么快的寻出来,真是厉害啊!”

“是啊,有了这个药,大皇子必然安然无恙,公子,那我们就告退了。”

本来他们几个还在那商议着,什么药草怕是短缺,看看用别的常见的药草替换。

眼下,夜华璃拿着这么好的药前来,大皇子肯定可以保住性命了。

大夫们都一一退下,而陆海也搬着好几盒的药草进来了。

“这个是鹿茸、这个是人参,这个是灵芝,这个……大夫们呢?”陆海左右看了一眼,见大夫们一个都不见了,有些惊讶。

“我将大夫赶走了。”夜华璃开口。

陆海一听,哭丧着脸:“亲亲哟,要了老命了哦!这些大夫可都是城中资格深厚的大夫,大皇子眼下这么虚弱,怎么能……”

“我家夫人已经给大皇子服下药了,大皇子性命无忧了!”小肥子开口道。

听见小肥子的话,陆海的眼睛一亮,忙询问:“当真?大皇子真的没事了?”

那简直是太好了,大皇子没事的话,那么他脖子上的脑袋也终于保住了。

“大皇子下午就会醒来。”夜华璃扫了陆海一眼,这才开口道:“陆大人,今日我们抓的那两人,外加你们的一个副将,你可都要看好了,若是有一人漏了或者跑了,大皇子醒来定然不会饶你!”

“这、这,是是是!下官一定看好了!”陆海擦了擦汗珠儿,忙又指了指桌子上的几个锦盒:“这、这是下官积攒的一些上好药材,有鹿茸、人参、灵芝还有……”

“这些东西大皇子都用不上,陆大人留着自己用吧!”夜华璃看也没看,这些东西对于北冥瑾来说没有丝毫的作用。

而且这些东西也太稀松平常了,她也能拿出来。

看来这陆海也算是个清官,压箱子底的一些灵丹妙药竟然是这些东西。

陆海一怔,后忙抱拳:“是是是,多谢夫人。”

他看了一会北冥瑾,这才小声道:“那下官告退,下官也顺便将这些东西带走了啊?”

夜华璃点了点头,陆海便将东西如数的抱了回去,小心翼翼的程度很明显。

出了门,陆海还松了口气,这没用自己出了老血,大皇子的命也算是保住了,这真是上天保佑啊!

夜华璃守在北冥瑾身边一直到下午,果然北冥瑾也算是辗转醒来。

他睁眼就看见夜华璃斜靠在床边,握住自己的手,眼睛微微闭着,一脸的憔悴之色。

他面色一柔,没有开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她。

之前的那一幕再次的落入心口,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为她挡刀,只是他知道,那一刻自己无需多想,那是身体最起码的本能和反应。

看来,自己对她,当真是用了心。

想到这,他的眼神又柔软了几分。  可是,她的心呢?她的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她的师父,可曾能挤出一个地方来给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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