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王府。
宁元城因为失去了夜华璃,他最恨的人还是夜华鸢。

来到夜华鸢的院子前,夜华鸢正坐在院子里抱怨着。

“翡翠,这汤都馊了!你闻闻,这汤实在是太难喝了!”

翡翠闻了闻,这才小声道:“小姐,您就凑合一些吧,回头奴婢去买通了这邓婆婆之后,您放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翡翠,嫁妆不是还有吗?不如我们拿去变卖吧!”

翡翠摇头,抿着唇:“咱们出不去,一样没有办法!”

“都是那夜华璃!”夜华鸢气的起身,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森然。

“小姐,这个时候先别想那么多了,您还是趁热喝吧!”

见翡翠再次的把汤端过来,夜华鸢气的一把挥掉:“我不喝!我才不要喝这种又恶心又难喝的东西!”

翡翠见汤被打到地上撒了,这才心疼的吞了吞口水。

这两日她们的食物一直很少,她都是紧着小姐,而自己也一直没吃饱。

就像是早上,只有这么一碗汤,她可是舍不得喝一口的。

抿着唇,看着地上的汤有些心疼,而那边夜华鸢像是看见了菩萨一样。

“元城哥哥!”夜华鸢瞧见了门口宁元城的身影,连忙跑了过去,想到上次的教训她不敢上前。

垂下头弱弱的哽咽:“元城哥哥来了。”

如此温顺、乖巧,与刚才咆哮和恨意简直是两个人。

宁元城挑眉,当初他就是认为她是个乖巧的好女孩儿,却没想到她竟然这般的会伪装。

当真是自己小瞧了这个女人!

“看来,是他们给你们吃的太好了!”宁元城唇角一勾,带着几分冷意:“夜华鸢,你可知道,你让我失去了什么?”

听着宁元城这么冷如骨髓的声音,夜华鸢的心咯噔一下。

她连忙跪下,再也不敢大声说话,唯唯诺诺的小声道:“元城哥哥,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不然这样,我帮元城哥哥得到姐姐可好?只要元城哥哥不再怪我,我怎么样都可以!”

“你帮我得到华璃?”宁元城突然低低的笑了。

他和夜华璃已经不可能了,夜华璃的性子他很了解,她决定的事情再也没有回转。

何况,她从他的眼底彻彻底底的看见了冰冷和厌恶,没有一丝的感情!

而他如何还好意思的站在她的面前?

“我有办法的!”夜华鸢忙点头,急声道:“对于女人最为重要的是什么?是贞操!只要殿下得到了姐姐,那么三殿下怎么可能还要她?”

宁元城的脸色没有变,夜华鸢心下一喜便继续道:“到时候,生米煮成熟饭,殿下必然称心如意!”

宁元城眯着眼睛,看向夜华鸢。

“我、我有药!我能帮殿下您!”夜华鸢说完,这才推了一把翡翠:“翡翠,还不去拿!”

翡翠一怔,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可是不敢忤逆夜华鸢,这才弱弱的进屋去取。

看着翡翠手中的药,夜华鸢一把夺了过来递给宁元城:“殿下,这个药无色无味,我……”

“啪!”

宁元城一把将那药挥在地上,看着夜华鸢咬牙:“早就知道你蛇蝎心肠,如今才发现,果然如此!”

夜华鸢一脸的惊吓,看着宁元城莫名的后退一步。

“之前我还在想,你只是想要抢功,只是想要五王妃的位置罢了!”

夜华鸢吞了吞口水,继续被宁元城逼着后退。

“然而我现在知道了,你是为了你想要的不择手段!”

夜华鸢被逼着退到了一棵大树边,见无法后退,她瞪大眼睛。

“夜华鸢,本王真是眼瞎啊!”

下一秒宁元城便一把掐住夜华鸢的脖颈,声音冷的可以结冰:“夜华鸢,本王记得你说,你帮本王吸出毒液之后解了毒?”

夜华鸢想要点头,可是又想要摇头,可是被他扼住自己的脖颈,她觉得呼吸都困难,何况摇头了。

“本王不想怎么样,当初你让华璃痴傻、让华璃失去了她爱的人、让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而本王……”

宁元城眼底的恨意更浓:“这笔账,本王要一点点与你算!”

“来人!”

“殿下!”

“将这个贱女人给本王丢到阎罗狱中!”

阎罗狱,五殿下府中的牢房里的一所独立之处。

除了五殿下在自己的府里发现奸细或者背叛城王府的人才会丢进去之外,那里基本无用。

名如其狠,那里受到的刑罚迄今为止还没有人能承受的了。

夜华鸢听见了这个名字之后脸都白了。

她记得有一次跟着宁元城来到城王府的时候,还不经意间询问过。

“元城哥哥,什么是阎罗狱啊?”

“背叛我的人,所经历的生不如死的牢狱。”宁元城当时是如此回答她的。

夜华鸢当时还撒娇的靠在宁元城的肩膀上:“华鸢一辈子都不会背叛元城哥哥,所有背叛元城哥哥的人都应该生不如死!”

此刻,她的脸色一片惨白。

没想到,有一日她也会要被丢进去。

“元城哥哥,你爱过我的,对吗?”

“元城哥哥,你不会对我那么狠心的,对吗?”

夜华鸢的苦苦哀求声传来,而宁元城那张冷酷的脸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

翡翠反应过来,这才跪在地上:“殿下,我家小姐她是一时糊涂,求殿下开恩啊!”

宁元城没有理会翡翠,大步的向外走去。

阎罗狱,夜华鸢才进来就被执行了鞭刑。

简单的三鞭而已,她已经皮开肉绽,疼昏了过去。

倒刺鞭是这里最轻的一个刑罚,但是也是每个进来人第一次就要享受的东西,因为后面,一个会比一个更难熬。

宁元城来了,阎罗面无表情的垂着头。

“殿下,她昏死过去了。”

“医治。”宁元城简单的两个字,阎罗立马就明白了。

所谓的医治并非是心软和放了她,在这阎罗狱里,医治是为了后面的刑罚。

“这个东西,一会喂她服下。”宁元城看着夜华鸢,眼底没有一丝的暖色。

“是。”

宁元城放下东西之后,便大步的离开。

夜华鸢醒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心有余悸,看着四周浑身瑟瑟发抖。  “元城哥哥,求求你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夜华鸢一声声的嘶吼着,就渴望着宁元城有那么一刻能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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