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佳惠见他们都在做荷包,提出也想帮忙。柳琉环给她准备好所用的布料和针线,为她添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不过其他人都有茶水和点心,她这里是没有的。柳琉环犹豫了一下说道:“你怀着身孕不适合
喝茶,我就不准备茶水了。”两人的关系有些特殊,诸葛佳惠又怀着孩子,要是在她的房间里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出事,她就不好交代了。柳琉环是善良,但不是愚蠢。那种后宅里的事情也见过不少。所以,就算这样做有些小人之心,

她还是必须得防着,免得再在这个节骨眼上闹出什么让裴烨为难的事情。

“嗯。”诸葛佳惠点头。“我就是想透透气。整天关在房间里有些闷。你不用管我。”

房间里的谈话声没有歇下来。裴玉灵活泼好动,只要她在的话,那里就不会安静下来。

“我昨日去逛 街,碰巧看见夫君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当时可把我气炸了。”裴玉灵提起一件事情,所有人都看着她。她撅嘴,满是恼怒地说道:“我二话不说冲过去问他那是谁,是不是在外面养外室了?”

“然后呢?”裴玉茵瞪大眼睛,好奇地等着接下来的剧情。

“我猜是你误会了吧?华大人洁身自好,平时对你又这么好,怎么会做这种事情?”柳琉环柔声说道。

裴玉灵又看向裴玉雯:“姐,你说呢?”

“华大人温柔有礼,待人和善没有架子。据说京城有个‘最想嫁的夫君’的排行,华大人占第二。”

裴玉雯说这句话的时候,裴玉灵的脸色都变了。她瞪着裴玉雯,神情变得气愤。

“还有这种事情?第一是谁?有我夫君好吗?”

扑哧!以裴玉茵为首,所有人都失笑起来。诸葛佳惠本来有点格格不入,此时也被裴玉灵逗乐了。

哪有这样不害臊的女人?

一般人听见这样的话,难道不应该生气自家夫君被别人觊觎吗?她反倒觉得自家夫君吃了亏一样。

“笑什么?第一是谁啊?”裴玉灵继续追问。

从外面传来失笑声。

房间里的几人才发现外面站了好几个公子爷。其中裴烨,华倾书和谭弈之就不说了,还有几个世家子弟。

“对不住,我们可不是故意来偷听的。实在是某人的声音太响亮,我们有些好奇,就过来听了几句。”谭弈之懒洋洋地说道:“你们知道第一是谁吗?有没有我们倾书好啊?要是没有的话,可得改改排名。”

裴玉灵臊得不行。要是这里没有别人的话,她早就过去撕谭弈之的嘴。可是有了其他人,她就不敢这样大胆了。她脸颊绯红,气得快哭了。

华倾书睨了谭弈之一眼:“不是有事情要商量吗?走吧!”

“不不不,那点小事情你们作主就好,也不是很重要。我更想知道谁是第一。嘿嘿谁啊?”

“谭弈之,我可是你二姐,有你这样欺负人的吗?”裴玉灵气得跺脚。

“我没做什么呀!二——姐。”谭弈之摇着扇子,懒洋洋地笑着。

“弈之”裴玉茵看着谭弈之,小脸上满是不悦。“你不要欺负二姐了。”

谭弈之的取笑嘎然而止。他忘了,小媳妇在这里盯着呢!他摸了摸鼻子,一脸的不自在。

其他几个贵公子推推囊囊,又是一阵笑话谭弈之。

华倾书见娇妻快要被气哭了,有些心疼地走过去,搂着她说道:“别气。他就是这样爱胡闹。我帮你收拾他。好歹我是他姐夫,打了他也不能还手。”

“早就听闻华大人和夫人感情深厚,看来是真的啊!真是羡慕华大人和夫人。”

众人连连称是。

“对不起”又让你没脸了。

裴玉灵委屈极了。

华倾书明白裴玉灵难过的是什么。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地说道:“胡说什么呢?为什么要道歉?”

“排行第一的是南宫世子。”旁边没有说话的贵公子笑道:“因为他深情不悔,所以是天下女子都想嫁的人。毕竟像这样的痴情种是最受女人欢迎的。”

“是啊!就算身为男人,我也很敬佩程国公世子。”

几人谈论着那些八卦消息。

“这位就是新夫人吧?”诸葛佳惠坐在角落里,他们没有看见她。柳琉环身姿纤细,容貌出色,他们以前又没有见过,一眼就猜到她的身份。“见过嫂夫人。”

“见过嫂子。”

“你好无耻,居然直接叫嫂子。不行,我也不能落后。嫂子好,嫂子我叫”

裴玉雯垂眸淡笑:“这里毕竟是后院,各位公子来这里有些不妥当。小弟,还不好好招待客人们?”

裴烨也知道有些失礼。他连忙把其他人支走,向裴玉雯一阵告饶后也准备离开。

在离开之前,他朝柳琉环笑了笑,开口道:“等会儿我陪你出去走走。你在这里等我。”

柳琉环有些犹豫地看了一眼诸葛佳惠。

裴烨这才发现她的存在。不过他转移了视线,当作没有看见她,继续对她说道:“等我。”

“嗯。”柳琉环羞涩地点头。

裴玉灵刚才丢了脸,现在羞得不行。她蒙着脸,懊恼地说道:“真是羞死人了。”

“行了。别人只会说你们夫妻感情好,不会乱说什么的。这有什么好丢人?”裴玉雯微笑。

“小妹,你应该好好管管谭弈之。他总是欺负我。”裴玉灵抱怨。

“你又没有吃亏。”裴玉茵一脸无辜的表情。

“好啊!有了夫君就不要姐姐了,现在连姐姐的话都不听了。”裴玉灵撩着她的咯吱窝。“看我的利害。”

“别别别”

裴玉雯站在窗前,旁边就是诸葛佳惠。她摸着肚子,看着面前的少妇。

“你不用强迫自己的。有时候不见反而没有那么难受。”

她不认同诸葛佳惠的作法,但是不代表着不心疼她。爱而不得是最痛苦的事情。她当年就受过这样的苦。“我不会再争了。只要像现在这样留在裴家,平安生下孩子,其他的就不会再奢求。所以可不可以请你们不要再生我的气,也不要再恨我。”诸葛佳惠抬着小脸,忧伤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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