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裴玉雯摸了一下裴玉茵的额头,心疼地说道:“我们该把你送回家的。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幸好遇见弈之,要不然你就被那几个无赖欺负了。”
裴玉茵脸颊红了红:“我没事的。谭大哥把他们都抓起来了。”

“谢啦。”裴玉灵对谭弈之笑道:“关健时刻还是你最可靠。”

谭弈之一脸不屑地看她一眼:“有求于人的时候就笑脸迎人,平时都是大呼小叫的。你这女人真是现实。”

“我就现实了,怎么了?不过谭大公子,你真是没有意思。有这么好的别院也没有告诉我们,别院里还藏着一个美娇娘。是不是担心我们知道你金屋藏娇,害怕我们跟你抢人?”裴玉灵调笑道。

谭弈之擦拭着手里的玉笛,听了裴玉灵的话回头看她一眼。

“你想得真多。青鸾只是我无意间救下的女子,我安排她在别院,是因为这个院子也需要有人打理。”

“那你确实没有请我们来过这里。你说你们谭家比较复杂我们倒可以理解,可是这么好的别院也不曾请我们,这就说不过去了吧?还说不是因为那个青鸾?”裴玉灵一脸不信。

“我谭弈之是这种好色之徒?要是真的好色,大可以照镜子,犯得着找女人?”

“不是吧?你有龙阳之好?要不然为什么不喜欢女人,反而喜欢你自己的脸?”

“二妹。”裴玉雯无奈。“不要胡闹。这种话能乱说吗?”

“他又不会和我们计较。”裴玉灵吐吐舌头。

“是啊!谁和一个小屁孩计较?都快嫁人了,还一幅长不大的样子。”谭弈之取笑。

“我好歹要嫁人了,你呢?还没人要呢!哼!”裴玉灵面带羞色,狠狠瞪了谭弈之一眼。

“小妹,还好吧?能不能走了?”裴玉雯温和地问道。

“还可以。”裴玉茵在裴玉雯的搀扶下站起来。她再次对谭弈之行礼:“谢谢谭大哥。”

“行了,不用客气。”对裴玉茵,谭弈之就温和多了。毕竟这个小丫头性格温柔,从来不与人红脸,是个柔弱的性子。谭弈之甚至担心自己稍微大点声都会吓着她。

坐在马车里,裴玉茵掀开车帘,看着不远处的别院。

“在看什么?”裴玉雯问道。

“嗯?”裴玉茵回头,轻轻地摇头:“没什么。”

“今天是谭弈之的生辰,稍后他还要来我们家。等会儿你准备个礼物,既是为他祝贺,也是感谢他。”裴玉灵靠在马车壁 上。“可惜没有提前准备,要不然以你的绣工,大可以做个香囊送给他。”

“生辰是生辰,谢礼是谢礼。我改日再绣个香囊感谢他吧!”裴玉茵红着小脸,声音细微。

裴玉雯神色复杂地看着裴玉茵。

小妹的神情不对劲。难道英雄救美,还让她动心了?只是谭家

算了!顺其自然吧!反正谭弈之也不错。要是两人真能在一起,谭家那点麻烦算什么?

回到家里,林氏见到裴玉茵额头上的伤,连他们没有买到兔子也不计较了。一家人把受了伤的裴玉茵当祖宗供着。这个也不许她做,那个也不许她做。裴玉茵无奈,只有坐在旁边当个摆设。

“我姐受伤了?”与裴玉茵有五分相似的裴烨怒气冲冲地跑进来。“伤她的混蛋在哪里?”

“你乱叫什么?”裴玉灵说道:“那几个人在谭弈之那里。你想收拾就去那边,不要在这里大呼小叫,小心吓着几个孩子。对了,你让谭弈之过来吃饭。今天做了许多他爱吃的。”

“这小子是不是咱们裴家流落在外的男丁?怎么一个个都把他当裴家人似的?”裴烨撇嘴。

“今天要不是他,你姐就要被人欺负了。对他好怎么了?难道不应该吗?”林氏一巴掌拍在裴烨后背。

裴烨嘿嘿笑道:“我这不是开玩笑吗?我马上就去叫他。”夜晚,裴家众人齐聚一堂。端木墨言和华倾书都是裴家的准女婿,以后自然要紧张见面。见到端木墨言,华倾书还挺紧张的。毕竟对方无论是身份还是实力高过自己太多。裴烨倒是对端木墨言各种不顺眼

。就算知道他是墨言,他还是觉得这个人‘居心叵测’,把他家最重要的大姐都抢走了。

裴烨抱着谭弈之的肩膀:“兄弟,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来来来,我们多喝几杯。”

“你确定这是你感谢的方法?我怎么觉得你特别不爽我,想把我灌醉呢?”谭弈之刮他一眼,完全不上当。

“哈被你看出来了。我确实非常不爽。你不知道,上次我生辰的时候,我大伯母和大姐他们完全忘记了。你今天生辰,他们比谁都紧张。你说我该不该嫉妒?”裴烨满脸不爽的样子。

裴玉雯淡道:“丢不丢人?也不怕别人笑话。”

“这里又没有外人,谁会笑话?难道我的两位未来姐夫还会笑话我?”裴烨松开谭弈之,视线停留在端木墨言的身上。“你不该我灌弈之的酒,是不是因为我冷落了大姐夫?好,我今天陪大姐夫喝酒。”

端木墨言淡淡一笑:“好啊!那我就跟未来的小舅子多喝几杯了。”

“我们没有邀请佳惠,这样会不会不太好?佳惠可是我们未来的弟媳。”裴玉灵说道。

“她是女子,本来就不能像男子这般自由。这没有什么关系。”裴玉雯说道:“大家吃吧!饭菜都冷了。”裴家的热闹气氛持续到半夜。女眷们带着孩子们早些歇着了。几个男子还在不停地喝,喝了许久也没有停。直到快天亮时,裴玉茵因为不舒服出来入厕,从茅房里出来时见到谭弈之坐在院子里的石桌上,

脑袋一点一点的。

“谭大哥你怎么不去客房睡觉?”裴玉茵唤了一声,谭弈之没有理她。

裴玉茵看了看四周。此时仆人们也休息了。她在窗前看了一眼大堂,里面空无一人,也就是早就散场了。只有谭弈之一个人坐在这里,不知道是没有安排他的客房,还是从客房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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