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葑挥了几下手里的宝剑,淡淡地说道:“还打不打了?”
“滚!”端木墨言怒吼。

要不是这个小子,他也不会在这种最不利的情况下暴露身份。他想过许多种可能,这是最不应该出现的局面。

“该滚的人是你。”裴玉雯转身,对外面的护院喊道:“七殿下身份尊贵,裴家的院子太小,招待不起这样的贵客。现在就送七殿下离开这里。”

“裴玉雯。”端木墨言恼羞成怒。“你急着把我赶走,是不是因为攀上这小子了?你要想清楚。本王是皇子,身份比他尊贵多了。你今日做出这样的选择,将来必然会后悔。”

裴玉雯脚步微顿。她本来只是气他的隐瞒,现在则是被彻底地激怒了。

转身回头,看着端木墨言,语气冰冷。

“程国公世子能做到的事情,你七王爷未必能做到。再说了,程国公世子就算有千不好万不好,至少他从来不骗我。不像某些人,今日是江湖侠客,明日是汪洋大盗。我可承受不起这样的惊吓。”

“如果你只是气我隐瞒,我可以向你解释。可是你连个解释的机会也不给我,难道不是作贼心虚?”

“我怎么作贼心虚了?我为什么要心虚?我与你七王爷有什么关系吗?”

“你是我端木墨言的女人。现在想要攀别的高枝,当然是害怕本王破坏你的好事。”

南宫葑看着两人争锋相对。从那些言语里他得到了非常不妙的信息。其一,雯儿竟喜欢上了这个家伙。其二,雯儿不会对不相干的人生气。她越是生气代表着越是在乎。当年他故意中伤长孙子逸,说他在外面养了花魁。那时候她也

只是笑笑不说话。

他太了解这个丫头了。她今日所表现出来的一切代表着她上了心。而那个人不是他。

不!他不甘心!他痴 等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是这样的结局?难道老天爷对他这样残忍吗?

裴玉雯一把拉过发呆的南宫葑,对他说道:“你不是说想逛 街吗?走吧!我们出去逛 逛 。”

端木墨言看着那两只紧握的手掌。他一个滑步出现在她的身侧,将她的手抢了回去。

裴玉雯挣扎,他死死拉着不放。

“放开。”

“不放。”

“七王爷,今日又要变成强盗了吗?”

“是啊!本王不仅要变成强盗,还要变成采花大盗。”

端木墨言说着,一把扛起裴玉雯,踏着轻功离开。

“七王爷,放开她。”南宫葑再次挥剑。

端木墨言对暗处的人说道:“拦住他。要是拦不住他,你们提头来见。”

“端木墨言!”南宫葑被暗卫拦住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端木墨言带走他心爱的女人。

那一刻,他的眼眶是红的。

失而复得的珍宝再次在他的面前消失,对他的打击比想象中的沉重。而他对裴玉雯的执念也会比以前更深。

端木墨言的速度太快,眨眼间便离开了裴府。经过高墙的时候,裴家的护院根本就拦不住他。

裴玉雯被他粗鲁地扛着,身子一晃一晃的,特别的难受。她挥着拳头,一拳又一拳地砸在端木墨言的胸前:“你放开我。”

“我的胸口有伤,你要是想杀了我,大可以用点力。”

端木墨言哀伤的声音传入裴玉雯的耳内。

这句话一出,那如雨点般的拳头停了下来。

端木墨言眼里的戾气消散了不少,抱着她的动作也温柔了许多。

这个坏丫头,她明明就是在乎他的。

不过,还是必须得惩罚她。

她怎么能对南宫葑那个家伙这么好?她怎么可以拉着别的男人?最不可饶恕的是她怎么能让别的男人抱着?

她的一切全是他的,只能是他的,其他男人不得觊觎。

裴玉雯任由他扛着,脸颊气得鼓鼓的。

他的速度很快。扛着她飞檐走壁,眨眼间便来到了他的府院。

砰!将她扔在床上。

裴玉雯一看这地方,心中暗叫不妙。再看端木墨言正在脱衣服,连忙警惕地跳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衣领。

“你想做什么?”

端木墨言在刚才的时候已经消了一半的气,现在还有一半余怒。见她这样紧张,他心里更是不爽。

干嘛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难道在她的眼里,他就是这样不堪的人?

哼!今日必须好好教训一下这个臭丫头。要不然以后就要骑在他的头上撒野了。

“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不仅是大盗,还是采花大盗。现在当然是做采花大盗的事情。”

端木墨言将脱掉的衣服往她头上一盖,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裴玉雯利落地挥出拳头。砰的一声,那拳头结实地落在他的胸膛上。

“唔”端木墨言痛得叫了一声。

裴玉雯的动作停下来。她掀开盖在头上的衣服,紧张地看着他的胸口:“哪里受伤了?”

“旧伤复发,现在又被你这样敲一下,看来是活不成了。”端木墨言躺在床上,一幅生无可恋的样子。

裴玉雯用怀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他这幅样子越看越不对劲。难道在骗她吗?

看了一眼他的胸膛。那里好像有红色的液体渗出来。

她掀开他的衣服,果然看见那里有道刀伤正在渗血。

“我没有骗你。”端木墨言睁开眼睛。“心狠的女人。不仅要攀附别的男人,还要把旧情人杀了。”

“七王爷慎 言。我与你只是合作关系。什么旧情人?那是子虚乌有的。”裴玉雯心里担心,嘴里饶不了他。

“我就是没有向你解释,你就因为这个给我判死刑?难道你不想听我怎么解释吗?”

“我们有很多单独相处的机会。你要是想要解释,早就可以给我解释了。”“我们每次相处的时间都不长。每次谈论的话题都是裴家大仇,朝堂布局。我们有机会谈私事吗?更何况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应该从哪里开始解释?从我是童亦辰开始?还是从我是一线阁阁主开

始?”“你是什么意思?”裴玉雯蹙眉。“你是童亦辰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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