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夫人是官家夫人,就算面对宫里的娘娘们也不曾这样受辱。这裴家丫头到底有什么底气,竟敢跟他们陈家做对。难道她以为没有人能够制得住她吗?“听说了姑娘与方家前不久发生的事情,知道姑娘是个泼辣的。不过小丫头,你还是太猖狂了。方家只是商家,当然拿你没有办法。而本夫人好歹是官家夫人。官字两个口,想对付你这个小丫头容易得很。
你要是识时务,我就收你为干女儿,以后让你的生意做得更大。要是不识趣,你就等着倒霉吧!”

“利诱不行,又改威胁了吗?这就是清贵之家,今天长见识了。”

砰!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发出叮的一声。

她看着方夫人,眼眸含着冷意:“本姑娘真的好害怕。还请方夫人高抬贵手,不要下手太狠。”

“你!”方夫人指着裴玉雯的鼻子,气得脸色铁青。

“听说夫人是官家小姐出身。不过瞧你这作派,你的管事嬷嬷教得不怎么样嘛!连我一个平民女子都知道这种指着别人鼻子的行为很无礼,夫人偏偏做得这样顺手,可见没少做。”

“裴家丫头,你别猖狂。我等着你来求我的时候。”方夫人说完,气呼呼地走出房间。

旁边的婢女早就吓得不敢喘粗气。方夫人一走,她担忧地看着裴玉雯。

“你下去吧!”裴玉雯淡道。

婢女得到释令,倒退着离开房间。

裴玉雯揉了揉额头:“清风。”

清风出现在她的面前。

“我就知道你在。什么时候回来的?”裴玉雯淡笑地看着他。

“刚才。”清风蹙眉,看向门口的方向。“要不要解决掉这个麻烦的女人?”

“你说的解决掉是指杀了她吗?”裴玉雯失笑。“不过说了几句不动听的话就要杀人吗?那我们每天都要杀很多人吧?”

“这种女人太碍眼。从她刚才说的话来看,只怕会对你不利。”

“嗯,无非就是利用她官家夫人的身份让人施压。只不过,她太低估我裴玉雯了。”

她能在这里做生意,而且越做越大,只要是这里有点身份的人都已经打点好了。就算没有打点好,也有谭弈之撑着。谁不知道裴家和谭弈之关系好?谭家虽是商人,影响力却比普通的小官大。

当然,陈家也不好惹。所以,她还是必须做点什么才行。

“清风,收集陈家的罪证,送到龙案上。”裴玉雯淡道:“陈家的存在太碍事了。”

清风一脸认同。

陈家的人太多事,如果不把他们解决了,以后还有各种麻烦。他们不是自恃为清贵之家吗?要是他们做的事情被皇帝知道,那清贵之家的壳子破裂,看他们以后敢不敢这样嚣张。

裴玉雯让清风去办这件事情,就是想试试黑面军的力量。

第二天,裴玉雯刚到裴氏衣坊,就被密不透风的人群堵得进不了大门。她只有从后门进入衣坊。

她出现在衣坊里,管事看见了她,连忙过来汇报。

“大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买衣服回去的小姐们都来闹事,说我们的衣服有问题。”

裴玉雯跟着管事走到大堂。只见那些小姐们正在找侍女们的麻烦。平时温柔优雅的侍女们被那些贵族小姐骂得回不了嘴。

“你看看我的脸变成了什么样子?还有我的身上,全是红色的疙瘩。你们衣坊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只穿你们家的衣服,你们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把你们的烂衣服收回去。我昨日穿着新买的衣服去参加小姐妹的生辰宴,没想到当场就给我裂开了。那里不仅有女眷,还有我的脸都丢光了。现在没脸见人。我的闺誉被你们败坏光了。”

“还有我你们看看这是什么衣服?我这是准备做喜服的。你给我绣的鸳鸯里没有眼睛,这是什么意思?这是说我有眼无珠吗?”

小姐们的情绪处于崩溃边缘。侍女们根本就招架不住她们的质问。

裴玉雯走出来,对所有人说道:“全都安静 下来。”

这一声,她用了内力,所有人都震住了。

众人看向走出来的女子。她一身淡紫色的衣裙,披着同色的披风。

以往大家最喜欢狐毛披风,或者兔毛披风。因为狐狸毛和兔毛最漂亮。特别是火红色的狐狸。

然而今年在裴氏衣坊的引领下,小姐们更喜欢这些绣成各种花草的披风。

“裴大小姐,你出来得正好。你给我们一个满意的交代。”其中一个贵族女子生气地说道。

裴玉雯看着那些衣服。拿起其中一件,看着上面的裂缝,从中挑起一条细线。“线被挑断,明显被人做过手脚。而这一件,鸳鸯没了眼睛,但是你看不出鸳鸯的眼睛是被人撤掉的吗?还有每一件都是被人动了手脚 才坏掉的。各位小姐与其找我们衣坊,不如查查身边的人。谁想

让你们出丑?你们的家里不太平静呢!各位小姐可得小心了。这次只是弄坏你们的衣服,想看你们出丑,下次就是要你们的性命了。”

众小姐愕然。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在衣服上动手脚。就算平时会遇见一些暗害,也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过,他们不是瞎子,这些衣服确实有问题。刚开始他们被气糊涂了,查也没有查便过来找他们麻烦。现在被裴玉雯指出来,马上就发现了许多问题。

“那我这件衣服呢?我这个没有动过手脚吧?”一个女子气呼呼地扔出手里的衣服。

裴玉雯接到衣服。衣服一落到手里,马上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这不是我们衣坊的衣服。”裴玉雯皱眉。“你是不是找错店了?在哪里买的,就去找谁。”

“我这衣服虽然不是从你们衣坊买的,但是是从你们内部的人手里买的。”那人瞪着裴玉雯。“这一件衣服在店里买要七十,那人收了我五十。”

裴玉雯眼眸微眯,冷冷地看着那个说话的人。“你是说,我店里的侍从偷偷把衣服以低价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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