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春桃的话,秦云淡然的眸光之中划过一丝冰冷,世间最凉的不过人心罢了。
拍了拍春桃的背脊,秦云率先踏入萧条的小院,只见院子里有一颗银杏树,树下有一个与春桃一般穿着鹅黄纱衣的女子,正蹲在地上对着一堆青葱绿嫩之物挑挑拣拣。

“冬雪?”秦云看见那女子的背影,原主那残破的记忆倒是立即涌起了这个女子的名讳,她下意识的脱口喊出。

穿着鹅黄纱衣的女子回头,瞧见是秦云,激动的立即飞奔而来,一头扎进了秦云的怀里,大哭道:“小姐,小姐,我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春桃此时刚巧上前看到这一幕,诧异问道,“冬雪,怎么就你一个人,其余人呢?”

冬雪抬起头,神色黯然,“要么被卖了,要么被打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了。”

春桃无奈的垂了头,秦云却是沉了沉眸子,踏步进入自己的闺房。

偌大一个房间,除了一张雕花大床与一张质朴的圆木桌子之外,再无其他,整个屋子简单的仿若被人洗劫了一般。

秦云冷眼打量完屋子,冷声问道,“冬雪,屋子里的东西去哪儿了?”

虽然她不记得原主以前屋子的装饰,但不用想也知道,定然不会是这般简陋。

春桃拉着冬雪的手进来,冬雪听见小姐的话,神色又是一郁,低着脑袋,声音沉闷的说道:“都是冬雪没用,不能守住小姐的东西,二小姐她带了太多的人来,冬雪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听见冬雪的话,秦云心中怒火中烧,“秦佩云拿了?”

冬雪有些错愕的抬起了头,这样疾言厉色的大小姐她还是第一次见。

倒是春桃拉了拉冬雪的衣袖,“小姐问你话呢。”

“恩!”冬雪微微一怔,对上小姐冰冷的眼神,她下意识的点头说道。

听见冬雪肯定的回答,秦云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

呵,真是人善被人欺,不过她秦云可不是什么善类。拿了她的东西,一样不少的都得给我吐出来。

天空陡然响起一声惊雷,黑层层的乌云迅速遮蔽了明媚的日光,沉闷的响雷伴随着亮眼的银白闪电乍起一团狂风。

山雨欲来风满楼,要变天了!

……

秦佩云正在婢女的服侍下上药膏,她回来的时候,秦家大老爷秦锦荣就拿了上好的珍珠雨露膏来给她,听说这东西宫里的娘娘们都在用,能保证让她的脸不落下疤痕。

望着铜镜里脸上的那道狰狞的疤痕,秦佩云不由怒不可遏,秦云这个贱婢居然敢伤了她的脸,简直可恶至极。

“二小姐,您放心,老夫人一定会替您好好教训秦云那个贱婢的。”秦佩云的贴身丫鬟寒峭一边小心翼翼的替秦佩云上着药,一边愤愤说道。

秦佩云嗤笑一声,“本小姐现在可是整个秦府都要供着的人,秦云那贱婢敢伤了我,自是没好果子吃,老夫人不让她褪下三层皮来,都对不起我受的苦。”

寒峭听见自家小姐的话,脸上的阴狠神色亦是一闪而过,“小姐,冬雪那丫头您放了大半年了,如今该收拾了吧?”

秦佩云自是知道寒峭与冬雪之间的过节,当下不由眸中闪过一道厉光,“你放心,小姐我定让你大仇得报!”

话音刚落,陡然传来一声轻笑,“呦,庶妹这是想替谁报仇呢?”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