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
她咬了咬后牙槽,不得不放开手。

眸子却仍旧直直地看着军队长。

“……”军队长隔着闪着幽蓝电光的十几根金属柱,跟她干笑。

他能怎么办?

沈郁川站在她身后,清隽的唇抿成一条线。

“清初……”

“你先走行不行?”

黎清初深吸一口气。

沈郁川眼底黑沉。

果然还是一副改不了的大小姐脾气。

“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必须要为你负责。”

“那我们回去就解除婚约!”

黎清初娇软的嗓音一冷。

她现在一碰到沈郁川,就觉得反胃。

沈郁川还想当她未婚夫?

做梦吧!

沈郁川眼神一暗:“清初,不要闹脾气。”

黎清初纤细娇软的指,直指向北山庄园最为高耸的建筑。

“我未婚夫在那儿等我,你,可以走了。”

-

另一端。

贺叔看着被子弹一枪打烂的通讯器,滴了颗冷汗。

裴北深抿了一口红酒,狭长眼尾带着淡淡的凉:“不小心走火了。”

贺叔凝噎,保持着管家的良好修养,“嗯,军-火-商质量不行。”

外面传来淅淅沥沥的雨声。

“太子爷……”

贺叔扶了扶眼镜,目光落在窗外的雨丝上。

“清初小姐……现在还在外面等着的吧?”

“会有人带她回去。”

裴北深修长的指轻轻敲着茶几。

一声声闷响,在偌大安静的北庭内,格外压抑。

贺叔干脆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

良久之后,裴北深才微微抬头,黑眸淡淡:“她在哪?”

贺叔这才接通了军队长的耳麦。

那头传来军队长清晰的声音:“清初小姐把同行的人赶跑了。”

同行的人?

清初小姐的未婚夫?

贺叔微愕,不动声色地看向裴北深。

他闭着眸子,神情莫辨,唇角却微微抿出嘲讽的弧度。

贺叔回神,反问道:“小姐她没走吗?”

没有立刻得到答复。

好半晌,军队长才底气十分不足地道:“没走,就站在雨中……”

“砰”的一声。

裴北深将酒杯重重置在茶几上。

起身,走到通话器旁边。

“打晕她。”

军队长:“?”

他看向黎清初。

她手里撑了把军绿色的伞。

是值岗的属下见她可怜给的。

黎清初听见他在用耳麦跟裴北深说话,立刻将洁白的小脸凑了过来。

“他到底让不让我进去?”

要是真的没办法进去……

那报答裴北深的愿望,就只能先放一边了。

得先跟沈郁川回去,报复完这对狗男女,拿到黎家的继承权。

剩余的……以后再说吧。

军队长正在听贺叔的吩咐,并未回答黎清初的话。

落在她耳中,就像是默认。

少女失望地叹了口气:“那你跟太子爷说一声,我先回去——”

尾音还没落下。

军队长的手,突然传过金属柱,落在她肩上。

然后,狠狠一记手刀……

两眼一黑之前,黎清初心头只有一个字——

靠!

裴北深的属下怎么全都……比他还残暴?

-

娇躯被揽入怀中。

裴北深这才看清楚,她右肩上被手刀劈出来的乌青。

她肩削薄,肌肤又白得几乎能看见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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