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五章 摊牌
可惜!

就在凌悦然全身即将压向帝夜冥的时候。

若是平常,帝夜冥并不介意扶住她,可是这一秒,帝夜冥对追魂使了个眼色,自己在凌悦然的身体触碰到怀抱那一刻,后退。

追魂则一闪身,到了帝夜冥本来的位置,将凌悦然抱在了怀里。

凌悦然本来是一脸媚态的抬起头,娇羞的想道出“公子”二字,可是“公”字才出口,猛然看见头顶上这个人并非帝夜冥,而是一脸笑嘻嘻的追魂,她整张脸都石化了。

带着娇羞的表情而石化。

帝夜冥虽是站在追魂背后,也却是能看清楚,凌悦然脸上的表情的,他略略勾唇,冷笑乍现而过。

在知晓凌悦然勾结白尸魔对付他和染染,他与凌悦然那一星的相互扶持之情便全然消失了,如今留她不杀,一是为了钬冰印记,二则是为了曾经的一点情谊。

追魂将凌悦然接在怀里之后,便故意大惊地道:“哎哟,凌小姐,你这走路,可一定要看好路啊!可不要因为什么原因兴奋地摔倒……咱们皇宫的地硬,土质可不比那弥天大陆的地儿,若是磕到你碰到你哪里,可不好!”

追魂的话里极尽嘲讽,落枫在一旁憋着笑,都快要憋坏啦!

真是解气,居然背着然染王妃想要争到帝尊的宠爱,哼!

凌悦然又怎么会听不出来,追魂的讽刺呢?可惜她只是一拂袖,狠狠地甩开了追魂,随即给了追魂一个阴沉的脸色,镇定自若地道:“我不过是见公子来了,心里高兴,你一个奴才,哪里这么多嘴?本小姐自然知道注意。”

看见凌悦然着刻薄的嘴脸,追魂撇撇嘴,没有多言。

这时,帝夜冥走了上来,微笑地看着凌悦然:“怎么?生气了?好了!追魂不过就是和你开开玩笑……”

说着,他走近岚影殿。

凌悦然见状,暗自一笑,觉得公子心里还是有她的,也跟在后面进了岚影殿。

本来心桃也想进去,却被落枫一把拉住了。

心桃回头,蹙眉,嫌弃地看着落枫:“你干嘛!”

她心想,该不会是这个落枫看上了自己,所以故意拉着自己不让自己走吧?

哼!就算落枫对自己有意,她也不会看上落枫的!

也不瞧瞧他是什么身份,不过是公子的一个死士,粗鄙的奴才,也想和自己攀谈?

心桃立刻猛地缩回手,带着介意看着落枫:“男女有别,落死士,别失了你自己的身份。”

可惜落枫在男女之事这上面稍稍显得懵懂,听不出心桃语气里的嫌弃,还以为心桃真的是那种守着男女大防的人,无论是哪个男子拉她,她都会这样的。于是还抱歉地笑笑:“不好意思了,心姑娘,不过,我拉住你,是为告诉你,别进去了,帝尊有吩咐,让我们都在外面等,他要和凌姑娘单独说说话,如果要伺候,他会唤我们的……”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

心桃这才明白,原来落枫拉她不过是公事公办,立刻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落枫看不明白,但追魂看得明白,他在一旁冷声嗤笑一声,引得落枫和心桃都看他。

心桃心虚地看追魂,可追魂摇摇头:“没事,我牙疼哼哼。”

心桃立刻脸色涨红的低头……

再说岚影殿内。

凌悦然进去以后,本等着心桃端茶给帝夜冥,可等了半天都不见心桃进来,不由地勾着头,往岚影殿大殿门外看:“心……”

可话一出口,帝夜冥突然走近:“不必叫了。”

凌悦然心惊,抬眸看帝夜冥:“为什么……”

帝夜冥微微勾唇,看着凌悦然,这张小脸儿真是九分的像极了染染,可惜,她终究不是染染。

凝了一秒,他才开口:“这样,不好嘛?”

凌悦然眼皮一跳:这样,是哪样?是不是意指只有公子和她?公子是不是想趁着只有这样的二人世界的时候,要了她?

想到这一层,凌悦然脸颊上红云浮起,她淡淡地喏了一声:“好……”

仿佛是愿意托身给帝夜冥似的。

帝夜冥看着她那个样儿,心里冷笑,他不过是觉得这样两个人说话方便罢了,这个凌悦然,还真多想了。

看着她这个样子,帝夜冥决定,是时候摊牌了!

于是他开门见山地开口:“悦然,你觉得我对你好吗?”

凌悦然想都不想,含羞开口:“好!”

她还以为是帝夜冥想要她,在试探。

所以,她一定要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帝夜冥失笑,再开口,便是更加直接:“既然如此,你可以不可以帮我一个忙,告诉我,真正根除钬冰印记的方法。”

当听见“帮忙”的时候,凌悦然都还娇羞无限,可当听明白,帝夜冥不过是想要解除钬冰印记的方法,凌悦然的笑容,再度僵化在脸上。

原来,公子来找她,并不是什么想要了她!只不过是想要来拿到解除那最毒印记的方法!

凌悦然失笑,心情仿佛从云巅之上降落至谷底,她凝了片刻之后,对着帝夜冥凄惨地一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帝夜冥理所应当地不以为然。

“我说,为什么一定要拿到根除钬冰印记的方法……公子,你知道的,我是炼药师,我的血就算你喝一辈子,也影响不了我的身体,既是如此,你留着我在身边,岂不是根本就不用担心受到钬冰印记的威胁?那为什么还非要根除钬冰印记的方法?除非……”

“除非什么?”帝夜冥墨瞳之中,流动着冷笑的光泽,只是脸上,神色还算平静。

凌悦然去狠狠一咬牙:“除非你根本就没打算留我!留我在你身边一辈子!归根究底,还是为了林染月那个毒妇!”

听完这一句,帝夜冥的脸,蓦然冰冷,他一步一步地走近到了凌悦然的身边,声音冷得仿佛听不出温度:“凌悦然,你是不知道这个钬冰印记我是为谁受的?还是不知道,这钬冰印记发作起来,有多痛苦,是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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