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时间还没有到,外相田容就早早地进了齐宫,等候在齐君的寝宫外面。小监见状,准备去禀报主上,被他阻止了。
“等主上起来后,闲下来的时候再禀报!田容有事得早朝前禀明主上。”

“哦?”小监点了点头,答应了。但是!他还是进了寝宫,把外相田容求见主上的事告诉了里面的大监。

在寝宫的里面,还有大监。大监!也就是后世的太监,君王身边的贴心人。

当然!也不一定是老太监,也有可能是小太监,或者是中年太监。

齐君身边的这位,就是一位老太监。从齐君小时候就开始服侍的太监,一直到现在。

所以!齐桓公起来洗漱之后,等着吃早餐的时候,他就把外相田容求见的事,告诉了主子。

“什么?田相求见?怎么不早说?”齐桓公有些责备地问道。

“田相说了,不要惊动主上,在早朝之前告诉主上就可以了。”老监解释道。

“快请!”齐桓公挥手道。然后!又对服侍的小监们说道:“给田相准备一份早餐!田相这么早就来了,应该还没有吃早餐。”

“是!主上!”一个小监答应一声,急忙去准备。

不一会儿,田容在小监的引导下,弯着腰进来,给齐桓公行大礼。

“快快请坐!快快请坐!”齐桓公摆手招呼着,示意不要拘泥于礼节。这里没有外人,有事赶紧说事,寡人正准备用早膳。

外相田容还是给齐桓公行了跪拜礼,然后坐到席位上。

“主上!昨晚白圭来找臣下了。”田容如实汇报道。

“白圭?”齐桓公应了一声,眼睛看着田容,等待下文。

田容就把白圭找他的事,如实地说了一遍。

“那他是什么意思?”齐桓公问道。

“回主上!白圭的意思就是:向臣下打听其妻儿的消息。”

“那你是怎么说的?”

“回主上的话!臣下说!他的妻儿都很好!是在齐宫内作客,告诉他不要想多了。并且告诉他!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把齐国需要的马运送过来。我们齐国,已经预付了定金,给了他们商队大批的盐。还有!临漪也已经卖了他的宅院和商铺、客栈,基本上筹够了买马的钱财。所以!赶紧把马给我们运送过来。免得夜长梦多……”

齐桓公打断道:“如何夜长梦多?”

“回主上的话!魏国已经派人去中山国暗杀草原贩马的人了。结果!暗杀失败,把白圭的草原三舅子给刺伤了。现在!魏国人正在与草原人搞得火热,准备把马骗到魏国的河西去……”

“还有这回事?”齐桓公听了,着急地问道。

“应该是有这么回事,以白圭的为人,应该不会说假话。再则!我们猎豹队的人还在中山国,猎豹队方面,应该知道这件事。”

“那么?”齐桓公不解地问道:“既然魏国人刺杀草原人,还把白圭的三舅子给刺伤了。那么?为何草原人还相信魏国人呢?”

“回主上!”田容回答道:“根据白圭讲,草原人不知道刺杀他们的人是魏国人。所以!草原人才与魏国人来往的。魏国人在中山国到处造谣,说白圭想独吞了草原人的马,才暗杀草原人。把草原人杀了,就不用给钱和物资给草原人了。由此!等于是白圭把草原人的马彻底地骗来了。”

“草原人相信了么?”齐桓公追问道。

“到目前为止,草原人相信了魏国人的话,正与魏国人谈着买马的事。不!是卖马的事!魏国人骗草原人,说他们有销路,愿意为草原人卖马。这不明显是在骗草原人?主上!”

“那么?白圭有什么对策呢?”

“白圭说!只要我们有物资,我们用物资去跟草原人换,草原人再傻也不会傻到被魏国人骗的。魏国人想要买马,就必须拿物资来换。没有物资换,草原人不会傻到把马给他们的。是不是?”

“对对对!白圭分析的没有错!我们用物资换,草原人一定会换的,再傻也不会傻到那个份上的!”

“所以?主上!”田容劝说道:“我们是不是?趁着这个机会,把购买马匹的物资筹备齐全,让白圭把马给我们运来?是啊!没有物资去换,草原人就可能不给马!我们齐国先别人一步,就可以先得到马。就算草原人与白圭彻底闹翻了,我们的马应该已经到手了。就算魏国人真的拿物资来换,也已经晚了我们一步。马!已经被我们齐国买走了。”

“白圭真的没有问他的妻儿?”齐桓公问道。

“没有!主上!”田容回答道:“以白圭的才智,是不可能主动问及的!”

“为何?”

“他没有问及,其实等于问及了!主上!”

“此话何讲?”

“他来找臣下,表面上是感谢我搭救他的妻儿。其实际上!还不就是间接地探问他妻儿的事?是不是?”

“嗯!”齐桓公点头哼道。

心想:是啊!聪明人之间说话,有些话没有必要说得那么明白的。说明白了,反而不好。

“白圭说他尽一切能力,保证把齐国要的马兑换过来,运送过来。那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他到底是什么意思?”齐桓公明知故问道。

“他就是想!早日与妻儿团聚!”田容解释道:“他的意思是!他愿意为主上办事,他已经向主上表明了诚意。所以!就无需说得那么明白,要求主上放了他的妻儿……”

“寡人又没有囚禁他的妻儿啊?”齐桓公一脸无辜的说道。

“呵呵呵!主上!”田容笑道:“所以!白圭就没有说明啊?要主上放他的妻儿回去啊?”

“呵呵呵!”齐桓公假笑道:“白圭果然是个人精!”

“是啊!白圭在大周天下做生意几十年,要是这些规矩都不懂!他早已破产了。”

“那他?”齐桓公想说:他那么牛比,他的妻儿怎么就落到我的手上了呢?

“要不是他的小舅子出卖了他姐,出卖了他白圭,他的妻儿也就不会……”田容没有把话说下去。

齐桓公想了想,问道:“那么?我们要不要让他们一家人团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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