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马,魏国暗杀队小头目心里有数了:白圭的马,暂时是一匹都还没有卖。白圭的三舅子这个草原大傻比说有一万七千匹,根据他估计,两万匹还不止。
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很快就搞定了三舅子。

在他们的挑拨离间下,白圭商队与这个三舅子算是彻底搞翻了。白圭商队的人连牧场都不让这个三舅子进,更别说卖马了。很显然!白圭商队的人是要把这些马独吞。

可是!草原人是好惹的?实在不行,草原人是要杀人的。你抢了他们的马,他们不跟你玩命才怪?

白圭的三舅子见商队的人已经翻脸,也就没有客气的必要。但是!出于妹妹羊妞的面子,他还是给了白圭商队和白圭一次机会。让白圭过来,当面谈。

“不管怎么说!我们的马我们要回来!我们的马我们自己卖!我不跟他合伙了!这样还不行?是不是?”三舅子对小头目说道。

“对对对!他白圭要是黑你们,我们都不会犯过他的!他阴山镇不是还有五个女人么?我们摸过去,把他的女人给杀掉!我让他白圭后悔!”小头目发狠道。

三舅子打断道:“我想!还是给他一次机会。也许?刺杀我的人,是牧场的那个独臂老头!那个独臂老头,我第一眼就觉得他是坏人!或者!是掌柜他们想独吞白圭的马,他们才故意这么做的!

我才不上他们的当呢!一切等白圭来了再说!他白圭要是跟他们沆瀣一气。我就不客气!”

“你?你还相信白圭啊?”小头目试探地问道。

“不是我相信不相信!是?这不是?我妹妹都怀了他白圭的娃,他怎么可能会这么做呢?是不是?没有道理啊?大不了!不跟我们草原人合伙,也不至于跟我翻脸啊?我家有多少匹马?我这不是?做了草原人的头,答应给草原人卖马么?这不?”

“我听说!这个白圭白官人啊!并非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奸商!……”

“奸商?”

“他发国难财!比如说这次!他贩了一万多匹马回来了,他在大周那边吹牛说,他贩了两万多匹。然后!坐地起价,今天把马卖给这个诸侯,明天又许诺把马卖给谁!最后!谁给的钱多他才卖给谁!”

三舅子打断道:“你不是也这么说的?也想这么做的?”

“我?”小头目这才发现:自己自相矛盾了。无奈之下,只得苦笑了起来。

“放心!这马我决定卖给你了!不!由你作主!卖出去!我不跟他白圭合伙了!不管他骗没有骗我!我不跟他合伙了!现在!我要卖马!我要回家!”三舅子看着尴尬的小头目,保证道。

“好!”小头目也保证道:“这件事我答应你!我会尽我的能力,把马卖掉,价格一定要比白圭卖的高!如何?”

“哼!我相信你!”

“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喝酒!”

小头目搞定三舅子,就离开了中山国,没有经过赵国,抄小路回了魏国。

魏惠王得知白圭的马还没有卖,心里很高兴。对这个小头目的办事能力,大加赞赏。

“好!很好!答应他的一切条件!前提是!把马骗过来!哈哈哈!”

“谢主上!”小头目趴到案几前,磕头如小鸡啄米。

“去准备一下!先给点好处给他吧!取得他的彻底信任!他们草原人,都是傻比!

记住!在他们草原人面前,你一定要显得忠诚!他们草原人就那个鸟性!说翻脸就翻脸,不过一会儿就好了。

所以!他们要是打你骂你,你不要跟他们炝!等到事情过去了,再狠狠地说他们一顿!

但是!有的时候!你又要有底气,要敢于跟他们对着干!不然!他们又瞧不起你!草原人就这鸟性!知道么?你自己把握吧!……”

魏惠王少有地话多起来,调教着这个小头目。

“是!主上!谢主上!”

“起来吧!去准备吧!先把马骗到河西之地!寡人让龙贾将军派兵到边境去接应你!关键时刻!可以让龙贾将军出兵中山国,直接来硬的!抢!呵呵呵!……”

“是!主上!”小头目又答应一声。

听了魏惠王的话,他更是放心了!要是龙贾将军调动兵马去中山国边境,倒是一个不错地选择。有了军队作保障,他的底气也就更足了。

小头目走后,魏惠王想想这么美的事,不由地笑了起来:“哈哈哈!”

两万多匹马,如果能骗一万匹马过来,都不是小数目啊!魏国发大了!他们草原人,有我魏国毛办法?再说!他们草原人跟我们魏国又不接壤,他能咬了我的根(吊)?

再说!他们是商人。商人!商人更没有我的办法了。白圭也是商人,还是天下巨商,富可敌国,可他又能有我什么办法呢?还不是照样被我给赶出了魏国,连他的家眷都被我赶走了!甚至!还装死!

嗯!只要马还在就好!这些马一匹也跑不了!这样还不够!还得通过关系,直接跟白圭谈!

白圭是什么人!我还是知道的!这个人表面上正人君子,其实就是一奸诈小人!假如他把事情摆平了呢?与他的草原三舅子和好了呢?是不是?

所以!必须派人去找白圭当面谈!手段是一样一样地,先稳住他。不!是先哄住他!反正!不能让他把马卖给别人!

想到这里!他的眼睛看向某个老臣,点点头道:“以你跟白圭的交情,我想?要是让你去找白圭谈,你一定是能找到白圭的!是不是?”

“老臣该死!老臣该死!主上!”那个老臣一听,吓得当场尿裤子。一时之间,他没有明白过来:主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主上是说:我与白圭有勾结?是要杀我的头?还是要诛我满门?

“老臣只是以前与白圭同朝为官,有过交结!自从白圭辞官经商后,老臣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主上!明察啊!呜呜呜!……”

“呵呵呵!”魏惠王冷笑道:“你把寡人当成暴君了么?寡人是有事托你去办!寡人想让你去找白圭!跟他谈!寡人要买马!是买马,不是骗他的!给财物、矿产也可以!”

听魏惠王这么一说,那个老臣一颗悬着的心才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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