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生意!这是做生意!生意人!”小头目赶紧解释道:“周人说‘无奸不商’、‘无商不奸’。这个‘奸’不同于字面上的‘奸’,这个奸是代表智慧!智慧!……”
“智慧是什么?”

“智慧就是有脑子!”小头目说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有脑子?”

“就是说明你这人精明,会办事!”

“会办事?”

“就是能把马卖个好价钱!就这意思!”小头目加重语气道。

“我怎么说这些呢?整这些没用的东东出来呢?意思就是!能把马卖个好价钱,生意人能把自己的货物卖个好价钱,就这意思!反正!我要是有马的话?我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三舅子眼珠子转了转,好像在想问题。然后看向小头目,说道:“我信你!”

“你信我?”

“我有一万七千多匹马,我想委托你给我卖个好价钱!”

“一万七千多匹马?哇!我发财了!”

“我们草原上,马匹无数!只要价钱好!我们十万匹马也拿得出来!”三舅子一脸认真地说道。

“十万匹?你有十万匹马?”小头目惊讶得嘴巴都合不上来。

“一百万!”三舅子竖起右手食指,一脸认真地说道。

“一百万?”

“还不止!”

“还不止?”小头目更是惊讶。

“还不止!”三舅子认真地说道:“你想想?我们草原有多大?是不是?我们草原上一共有多少匹马?是不是?一年能下多少小马驹?是不是?你说?只要有销路,我们草原上每年卖给你们周地两万匹马,应该没有问题吧?一年两万,十年二十万,一百年就是二百万?是不是?何止一百万?”

“对对对!不止一百万!不止一百万!”小头目赶紧应和道。

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这个草原三舅子在逗他玩。结果发现!这个三舅子还真的想跟他合伙做生意。而且!是想长久地做生意。

好!只要你有诚意!老子骗不死你!

一百年的生意太长了!老子只要一次!老子只想把你这两万匹马先骗过来。以后的生意就不用做了,老子有两万匹马就够吃这一辈子了。还子孙万代呢?老子能活一天赚一天,享受一时算一时!管他玛将来不将来?在这个乱世中,我们还有将来么?

“你现在就回去吧!别喝酒了!办事要紧!”

突然!三舅子把酒杯和筷子都放下,一脸认真地向小头目下了“逐客令”。

“这?”小头目看着三舅子的那个样子,先是一楞,随即就“扑哧”一声笑了起来。

“哈哈哈!果然!草原人都是急性子!还有这么着急的?这这这!来来来!喝酒!喝酒!这卖马的事!包在我身上!来来来!喝酒!”

“这?”三舅子很不满意、很着急地说道:“你不知道!我这回被我妹夫给坑惨了!我们把马赶到中山国来了,我妹夫他却不急着卖!这都几个月了!我们?我们等不及了!这这这?这天气凉了!马上就要下雪!到时候!我们想回草原都回不成!这这这?”

“你妹夫?你妹夫是谁啊?”小头目装比地问道。

“我妹夫!我妹夫他是谁?”三舅子脸色一变,说道:“我没有他这个妹夫!他就是个骗子!我不跟他玩了!这马!我作主卖了!我们草原人,都变他骗了!他就是个大骗子,骗财骗色!……”

说起妹夫白圭的事,三舅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越说是越气愤!真是!世上有这种人么?尼玛地!骗了我妹妹不算,还骗了我们草原人这么多马……

“息怒!息怒!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不说两万匹马,就是二十万匹,我也能卖得掉!两万匹,还嫌太少了呢!”小头目伸手在面前压了压,示意三舅子息怒!

“你又吹了!你?”三舅子脸色一变,看着小头目,很生气。“我们草原人,不喜欢吹!来实际的!你要是吹!我先捶你一顿!”

看着这个说翻脸就翻脸的三舅子,小头目伸了伸舌头,只得认怂。心想:这草原人都是什么人啊?真的!是猪啊?说翻脸就翻脸?不带这样地?

“我哪里吹了?”小头目赶紧解释道:“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什么道理?说!”

“我要是有二十万匹马,我就只与某个大国家谈,我向他保证,只卖给他。然后!我派人去游说他的竞争、敌对者,说某某国家要买多少多少匹马。他们买这么多马干什么?还不是?想与我们国家对抗?或者!是想侵略!

经过这么一忽悠,这个国家的君王一定也要想办法买马!是不是?这样一来!别说二十万匹马了,就是再多些,我也一样能卖掉!是不是?”

说完!眼睛朝着三舅子瞅着。

“这个?”三舅子想了想,点头道:“你们周地的人,个个都是坏蛋!什么坏点子都想得出来!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哎哟!哎哟!啊!……”

就在这时!楼下一楼大厅里,传来一个人的痛叫声!

“再叫!再叫老子捶死你!我干!我干!我干!……”

一楼大厅里,一个草原人一边气愤地威胁着,一边用拳头砸着一个人。那个被砸的人,每砸一下都要痛叫一声。

可是!草原人打人还不让人痛叫。

“你再叫?再叫我再打!干!干!干!……”

“哎哟!哎哟!啊!……”

“你再叫?再叫我再打!”草原人举起拳头,停在半空中,威胁道。

“你为什么打人?呜呜呜!我又没有招惹你?呜呜呜!……”

“老子看你不顺眼!老子就想捶你!怎么了?怎么了?”

“我怎么不顺眼了?我招你惹你了?哎哟!”

“你再嘴硬?我捶!”

“哎哟!”

听到外面的痛叫声,小头目爬起来跑到外面的走廊上,朝着下面看着。果然!一楼大厅里,那个被打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随从。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他是自己人!自己人!”三舅子也跟了过来,站在小头目身边,朝着下面的人喊着。

“自己人?他是我们自己人?”打人的人怀疑地问道。

“我已经与他谈成了生意!我们的马,他包销!”三舅子肯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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