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呜呜呜!不管你怎么做,你怎么对待我和我姐,我无话可说。但是!这马!你必须卖给我!”小舅子临漪见好像是大势已去,突然地底气硬了起来。
白圭看着小舅子那一脸坚毅地样子,摇了摇头。他知道!要想改变他,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

一个人的人生观已经形成,你要想改变他,是很难的。改变是可以改变的,但不是别人的一厢情愿。而是!他自己。只有当他经历无数心路历程,发现原来的人生观是错误的后,自愿改变才能得到改变。

而现在的小舅子,还没有到那种山穷水尽的地步。所以!他是不会改变的。

“卖!”白圭加重语气说道:“我是个生意人,只要给钱,我都卖!”

“那你说!你要什么?你要齐国的什么东东?用什么跟你换?”小舅子也是加重语气,问道。

很明显!他是带着一股对抗的底气,在与姐夫白圭说话的。虽然白圭说要休他姐姐,要出妻。可不管怎么说,现在还是他的姐夫。所以!带着气,他的声音很大、很僵硬。或者说!态度很强硬。

在战国时期,大宗交易是没有多少用现金交易的。一般都是以以物易物的方式,进行交易。

再则!战国时期的货币很乱。周朝有周朝的货币,天下通用的货币(钱币),而各个诸侯国也有自己的独立货币(钱币)。货币不统一,也无法用现金来交易。

就算用现金交易,也跟现代社会一样,并不是所有国家的钱都可以作为“国际结算货币”的,也只有以米国币为主要结算货币。而我们国家的货币作为结算货币,也只是近年才出现的。

战国时期也一样,大国的货币,只能在附庸国内流通。在其他国家,人家不认。

所以!大宗交易,都是以物易物的。用等值的商品来交换彼此想要的货物。

所以!小舅子临漪就问白圭:想要齐国的什么货物?

“我要草原人的日常生活用品,比如说!锅碗瓢盆。布匹、绸缎、成品衣服,等等!陶器不要!因为去草原的路途太遥远了,不方便运输。但是!少量精美陶器还是要的。这个!不用我多说吧?你也是个商人,你是知道的。方便携带的陶器,可以要一些。

还有!容易保存的粮食,比如说谷物,可以要一些。这个你也懂的!也就是说!这类粮食在路上受了潮湿不容易变质,可以要一些。

另外!我还要一些铜矿或者铁矿。我要在大草原上建工厂,制造日常生活器具。”

“矿石你也要?”小舅子临漪惊讶地问道。

“我要!我准备在大草原上建厂。”

“建厂?”

“对!建厂!”白圭肯定地点点头。“上次我拉了一些大的器具过去了。结果在路上一颠簸,都变形了。有些小件,也压坏了。所以!我想在大草原上建厂。以后直接进矿石过去,自己生产……”

“你?你?那你不还要请冶炼技师?”小舅子听了,忘记了先前的一切,又对姐夫佩服起来。

他虽然有逆反心理,与姐夫唱反调。可他逆反,来源于对姐夫的敬佩和不服。姐夫太能了,他不服、嫉妒,所以才逆反。

“这个!是自然!”白圭看着一脸认真的小舅子,笑了笑。

心想:小舅子!你不知道么?我在大周天下,开了多少矿产?开了多少冶炼加工厂?我的手下!什么技师没有?

“哦!”

“你还是赶紧回去复命,就说我白圭答应了。但是!没有看见交换的货物,我是不会放马的。你们准备了多少货物,我就放多少匹马。要快!不然的话!我就无法兑现,我是谁给钱卖给谁。没有钱或者不诚心买,却霸着不让我卖,那是不可能的。”

“不行!姐夫!”小舅子临漪着急得站了起来。说道:“这马一匹都不能少!姐夫!”

“钱呢?货物呢?”白圭摊了摊双手,问道。

“我临漪愿意用我的所有货栈担保!这马!一匹都不能少!”小舅子临漪认真地说道。

“你傻啊?”白圭喝问道:“要是你们主上不给钱给你呢?”

“那马我就不给他!”

“你自己养着?”

“我自己养着!”

“他会杀了你的!”

“反正是死!那就让他杀吧!反正!我是倾全部家产,把事情办了!他是主上!他失信于我也就等于失信于天下……”

“等等等!”白圭伸手阻止道:“他就跟杀他的兄嫂一家一样,随便找个理由,就敷衍过去了。或者!先把你杀了,把你一家人包括你姐都杀了,把马抢过去。然后!再杀几个猎豹队的替死鬼,说是这几个替死鬼干的,再给你平反,说你如何如何为了齐国什么什么地,给你评个英雄。你说!你一个死人,你要这个英名有什么用呢?这不是?骗傻子的把戏?”

“可我?又有什么法子呢?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我能有什么法子呢?呜呜呜!”

既然已经上了别人的套路,你还能从套路中退出来?

“那好吧!既然你一定要这样做,那我也拦不住!一切都按照程序来办,写个契约,是你自愿抵押,不是我逼迫的。没有办法!去吧!签卖马契约!签了契约,我就让中山国那边把马运送过来!你也赶紧回去,准备准备。一是准备货物,二是准备人手到关卡来接收。”

“姐夫!我?我?呜呜呜!”小舅子临漪哭道:“这些货栈、客栈本来都是你的!就当你没有给我……”

白圭打断道:“这是什么话?好像我强迫你似的!不!好像是我强占你的似的!这不是?我给了马给你,你才用货栈抵押的?我又不是强占?”

“呜呜呜!”小舅子想想可能出现的后果:齐国把马骗回去就杀他,难过地哭了。

“既然你选择了做狗,你还有选择的余地么?一切都只能听天由命了!”独角兽站在白圭的身边,朝着小舅子临漪看着,说道。

“是啊!这是你选择做狗的人生,也许?你们的主上认为你还有利用价值,不杀你!那么!你就可以多活一些日子!也许?还能过上好日子!”独爪兽站在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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