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猎豹队的总负责人就被找了过来。
猎豹队直接领导人是国相,但是!具体事务还是由猎豹队方面的总负责人自己作主。

国君一般平时不过问猎豹队的事,只有当国君为某件事烦躁的时候,才会与国相商量,动用猎豹队。正常情况下,都是由国相授意,让猎豹队执行任务。

国相是授意者,而猎豹队的总负责人是策划和执行者。

国相自然是田氏家族的人,是齐桓公的亲信,名叫田俚。由于事情紧急,都没有来得及把他叫来。

猎豹队的负责人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名叫无常。他曾经是齐桓公的父亲田和的贴身第一保镖,因为武功好,田氏代齐成功后,就派他去暗杀说坏话的人,平息社会舆论。因此!齐国就有了这么一个秘密组织:猎豹队。

猎豹队!顾名思义,就是暗杀那些跟豹子一样厉害的人物。

说明一下:齐桓公是谥号,死后的称号。为了方便读者记忆,不把名字搞混淆,书中大多人物称谓都是谥号。用人物实名,读者不容易记住,也降低了人物的身份印象。用齐公、齐君等什么,又容易与上一代或者下一代君王混淆。

有读者喜欢挑错,或者说是卖弄历史知识,常常指责出来。说明一下!这是通俗读物,是小说不是《史记》,一切都是为了方便大众读者读懂。

(以上文字必须放在正文中,以便大家看到。)

正如大家所预料的那样:齐桓公问无常,无常是一问三不知。

“我不知道啊?这事?还有这事?他们没有汇报给我!都是下面的人自作主张,或者!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汇报……”

齐桓公打断道:“无老!这么大的事,他们都不跟你汇报?他们这是?逆天了?他们?他们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他们知道不知道?对方是白圭!是白圭的小舅子?”

“这件事!我一定会追查的!”无常听后,一脸严肃地说道。

然后!又换了一副脸色,解释道:“也许?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了,他们还没有来得及汇报!或者!派人过来汇报了,只是汇报的人在半道上出了意外。所以!我没有收到他们的汇报!”

说完!无常一脸无辜的样子。

要是出现这种情况,他这个总负责人也就没有责任了。无论在古代还是现代社会,这种情况都有可能发生,你要问责最高负责人的话,就不公平。

齐桓公见无常说的也不无道理,看着无常,不知道怎么再追问下去。想了想,又问道:“那么?按照无老的意思呢?这件事当如何处理?”

“无老”,无是无常的姓,老是尊称。无常是君父田和的功臣,为田氏齐国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不仅齐桓公尊重他,就连上一任齐君也就是他的哥哥,也一样尊重他。

无常是田氏齐国的三朝元老,因为是死忠,所以得到尊重。田和救过他的命,所以!无常愿意誓死保护田氏一脉,保护田和的子孙后代。

正是因为他是死忠,没有私心,齐桓公才没有杀他。不然!当初齐桓公杀死兄嫂一家夺取齐国权力的时候,是要杀无常的。结果!无常见大势已去,马上就投靠到他的麾下,他也就没有理由再杀了。

再则!他也不敢轻易杀无常。毕竟!无常不仅武功了得,手下还有庞大地猎豹队组织。

当时的无常,跟后来康熙时期的鳌拜一样,势力太大。不过!无常对田氏家族是绝对忠诚的。你不杀他,他是绝对忠诚你的。你要杀他,也可能反,也可能认命等死。

以无常平时的为人,可能是甘愿等死,以此作为终结。

你把我杀了,我还报什么恩呢?

“不能杀,但是吓唬吓唬还不行么?”无常很坦率地说道。

“吓唬吓唬?”齐桓公问道。

“嗯!”无常大大咧咧地哼道。

“可他们把白圭的家给烧了啊?”齐桓公指证道。

“烧了有什么关系呢?他白圭的家眷在我们齐国不公开生活也就算了,还隐瞒身份,哪里还有理呢?”

“无老!”齐桓公打断道:“他是白圭,天下巨富,富可敌国,他敢公开生活么?”

“他不敢公开生活我们也没有要求他公开生活,是不是?但他必须向我们齐国户籍部申报,然后向我们齐国上缴公民应当上缴的赋税(人头税)。而我们齐国!根据他上缴的赋税,给予特权!我们可以把他当成贵族对待,给予他分封。一句话!他的家眷在我们齐国生活,必须向齐国官府申报。然后!才可以隐匿身份……”

齐桓公打断道:“他的妻子和儿女,都在齐国上报了户牒,子女随母姓,姓姜。”

“他没有说明其父是谁,也没有说明其母是谁?更没有说明家族收入来源……”

“这个?”齐桓公一时无话可说。

按照无常的逻辑,烧了白烧。理由是:你违反了齐国政策,你是非法人口,你的房屋也是非法建筑。

见齐桓公无话可说了,无常又解释道:“以白圭的处事风格,他家应该没有什么财产的。除了房子值钱外,家里一无所有!试想!根据我了解的情况,白圭在齐国的家,已经搬了好多次。以前的时候,根据猎豹队的人讲,他的家里根本没有多余的东东,都是生活日用品。贵重的东东,也许都隐匿起来了。或者!为了方便搬家、撤离,他们家根本就没有值钱的东东?……”

齐桓公打断道:“作为天下第一富翁,怎么会这样呢?那?要那么多钱做什么呢?”

“根据我们猎豹队了解到的情况!白圭没有钱!白圭自身、自家是没有钱的……”

齐桓公打断道:“没有钱?白圭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巨富,怎么没有钱呢?怎么可能呢?”

“但是!”无常加重语气道:“以白圭的为人和能力,他可以聚集天下财富。只要他要,都有人给!”

“什么意思?”齐桓公不解地问道。

“白圭为人仗义,救济天下穷苦人,诚信待人,已经取得了世人的普遍相信。所以!他说要什么,别人都愿意给!他说要夜明珠,东海的渔民愿意奉献家里珍藏的夜明珠。君王、天子他们都不愿意给,但是!只要白圭要,人家愿意给。西域那边过来的商人也一样,愿意送上西域的矿珠夜明珠……”

“为什么呢?”

“因为他帮助过他们!”

“帮助过他们?”

“或者!救过人家的命!”

“这?”

“对于死人来说,一切财产都没有用了。所以!那些人把自己当成死人,甘愿把财产奉献给白圭。”

“这?”齐桓公听了,都不敢相信,自语道:“还有这样地人?这样地影响力?白圭这是一个怎样地人?这?我们这样做?是不是?是不是?我们犯了他的忌讳,他以后?以后?……”

想想外相田容所说的话,齐桓公的额头上冒出了汗水。

外相田容的意思是:我们需要白圭这样地商人,所以我们不能得罪他。而无常却相反!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听出来,他是知道他在做什么的。猎豹队都对白圭做了些什么,他也是知道的。很可能,还是他亲自授意的。

“那是:个人对白圭的态度!而我们齐国,是一个国家!我们的齐君,是一位君王!所以!我们对待白圭的态度,就不能是个人的态度,而是一个国家、一个君王的态度!主上!我想?主上应该有自己的主意了吧?”见齐桓公有报怨之意,无常赶紧说道。

“我?寡人?”齐桓公被问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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