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吗?”白圭走进后院,看着被打趴在地的尖嘴猴腮,问道。
“痛!呜呜呜!”尖嘴猴腮哭道。

“白官人!”一个小伙计搬来凳子,让白官人坐下。

白圭也没有再客气,坐到尖嘴猴腮面前,见对方那一脸死比地样子,命令道:“打!给我继续打!”

小伙计得令,又劈里啪啦打了起来。

“哎哟!哎哟!啊!……”尖嘴猴腮杀猪一般地嚎叫着。

“打!往死里打!打到他不叫了为止!”白圭又命令道。

他知道!小伙计并没有往死里打,只是意思一下地打。可这个尖嘴猴腮以为不敢打他。所以!每打一下,就故意叫嚷一声。

在白圭的命令下,小伙计这才用力地打了起来。

“啊!啊!啊!……”

痛叫了几声之后,尖嘴猴腮好像想起来了,才咬着牙不再痛叫。刚才好像白圭发话了,打到他不叫为止。为了不被打死,他只得咬着牙、忍着痛,不再叫喊。

“你再嚎啊?你是不是想把你的同伙嚎叫来?我就要你嚎,让你的同伴一起来,我一起弄1死你们!骗人还骗到我白圭头上来了?讹诈人还讹诈到我白圭头上来了?

你知道我是谁?我是白圭!我要是那么容易被人讹诈,我还敢在大周天下到处做生意?我白圭早就被人讹诈得倾家荡产了!我白圭早就卖老婆了……”

“哈哈哈!”掌柜听了,不由地笑了起来。

白归说到这里,也自嘲地笑了起来。

心想:都是什么话啊?在战国时候,哪里有“卖老婆”这个词呢?他们能听得懂?卖老婆是什么意思么?

战国时期因为战争的原因,男人少女人多,大姑娘都嫁不出去,还卖老婆?你卖老婆谁要?处1女多得是,谁要别人的老婆?

“说!你到底是什么人?从哪里听说的?说我白圭没有死?你有没有去找魏君,告诉他我白圭没有死?说!不说再打!”白圭见对方好像还想狡猾,用手一指,命令道。

“啪!啪!”小伙计自然是不客气,又是两棍子打了过去。

对于恶人,白圭手下的人,下手都不会手软的。因为!白圭手下的人,大多都是孤儿,都是商队的人或者是谁从外面捡回来的。然后!大家把他们当成自家的娃一样抚养长大。那些长大的孤儿,见别人是这么捡回来的,想象自己也是这么捡回来的,就对白圭和养育他的人感恩。

所以!当看见人世间有恶人作恶的时候,他们都是很仇恨的。心想!要是人世间没有这些恶人,他们也就不会成为孤儿,他们也就有爹娘长辈和亲人。

正是因为大家都是靠白官人养活的,所以!这些人对白官人都是感恩的。每当白官人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他们都愿意替白官人挨刀、受死!

“啊!啊?我说!我说!呜呜呜!……”在武力面前,在痛苦面前,这家伙不得不招。

“听人说,白圭没有死,还活着,还去了中山国,我就跟了过来。我就想打听打听是不是真的?”

“是不是真的呢?”

“是真的!白圭没有死!他在中山国还成了亲,娶了五个年轻大美女,我就去货栈那边打听,结果!什么都打听清楚了……”

“你还打听清楚了什么?”

“我听中山国的人说,白圭不仅在中山国有妻室,在赵国、燕国、齐国和楚国,都有妻室。另外!他还有许多秘密妻室。他在魏国,除了公开的家外,还另外有一个家……”

“另外一个家在哪里?”白圭问道。

见尖嘴猴腮不说,赶紧威胁道:“你是讨打呢?还是想活命!要是想活命,你就说出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你家还有妻子儿女,还有爹娘长辈吧?

不过!我相信!以你这种的为人,你这种人是不会孝敬爹娘长辈的。爹娘长辈抚养了你的小,你却不愿意给老人养老送终。甚至!你连儿女都不顾。

至于老婆吗?我觉得?你想‘啪啪啪’的时候,她就是你老婆。平时不用的时候,他就是你的奴隶!说!”

在白圭的断喝下,尖嘴猴腮先是楞了楞,可当看见小伙计手中的木棍又举起来了,赶紧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是猜测的!以前!我跟踪过商队的人,跟踪过白官人,见白官人常常往安邑城外跑,我发现,南门外有一个很大地庄园。我想?那个庄园应该就是白官人在安邑的另外一个家吧?”

听到这里,白圭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沉声问道:“还有呢?”

“还有!还有!我后来去打听了,那个庄园里有一个妇人两个半大的娃……”

“还有呢?”白圭忍耐着急切地心情,缓和了一下声音问道。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竟然有人打听起他那里的家了?

“一个男娃,一个女娃!女娃大男娃两三岁吧?再过两年就要成年了……”

听到这里,白圭吓得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

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的一对儿女就完蛋了!

是的!在安邑城外,他还有一处家室。他是在白梅的娘亲死后,才续的一房。为了安全起见,没有公开出来。

“还有呢?”掌柜问道。

这个时候的掌柜,脸上也挂不住了,也被这个尖嘴猴腮的话给吓住了。他以前是魏国人,去过白圭的那个家,见过那两个娃。特别是那个小男孩,他更喜欢,觉得小男孩有草原人的野性。

“我也只是怀疑?并不确定?他们也许只是姓白?只是白官人的本家呢?难道?真的是白官人的另外一房妻室?那个院子里的人很精的!有陌生人进去了,他们都很提防,把两个小娃都叫到房间里,不让出来。要是看清楚了脸面,也许我能确定!”

“他们长得像不像我?”白圭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没有看清楚,不知道!”

“说谎!”

“我真的没有看到!呜呜呜!”见小伙计又举起了木棍,尖嘴猴腮吓得哭了。

“他是我的另外一房妻室!那个男孩就像我!女娃像她娘!”白圭说道。

“真的?”尖嘴猴腮以为自己还有生还的希望,惊叫道。

心想:等我回去了,我一定要再去哪里看看,证实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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