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四当家承认张宸轻声唱的歌很好听,但也仅仅只是如此而已,看着张宸这个假洋鬼子嚣张的不可一世,根本没有把他们卧虎山放在眼里的样子,四当家对于张宸的杀心不由得再次燃了起来,紧握着手中已经是打开保险的手枪,枪口瞄准了张宸的脑袋,准备一枪把张宸崩了,给张宸来一个痛快的。
一直硬着头皮强撑着的张宸,尽管嘴里轻声哼着歌,表面上一副无所畏惧的神色,可是,心里却已然是七上八下十分的忐忑不安,尤其是,眼角的余光发现了那个狗日王八蛋的四当家手中的手枪再次对准了自己,张宸的心头不由一沉,自然意识到了情况对于自己十分的不利,甚至是他自己很有可能好搭在这里。

一时之间,张宸唱着歌的声音变得微微有些颤抖,冷汗更是浸湿了后背。

“四哥,先不要杀他,留着他或许对于我们还有利用的价值!”眼看着四当家就要扣动手中盒子炮的扳机,就在这危急关头,一旁的林英却是伸手按下了四当家手中盒子炮的枪口,低声的对着四当家说道。

尽管林英对于张宸的印象大打折扣,甚至是一度有想要把张宸宰了的冲动,不过,张宸的身份不一般,还是一个假洋鬼子,就这样把张宸杀了,他们费了这么大的力气,连赎金什么的都弄不到,属实是太亏了,他们卧虎山可是从来都不做赔本的买卖,暂时的先留着张宸,或许对于他们卧虎山上来说还有用。而且,张宸还胆敢出言调戏她,她自然是不想就这样让张宸轻易的死了,于是,林英这才制止了四当家要杀张宸。

“额....好吧,听英子你的!算这小子命大!”四当家犹豫了片刻之后,这才点了点头,这才把手中的盒子炮收了起来。

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的张宸,在见到了四当家把枪收了起来,原本已经是提到了嗓子眼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如果要是没有这个漂亮的姑娘阻止,后果不堪设想,自己的小命很有可能都得没了,不由得感激的看向了这个漂亮的姑娘。

虽然说在张宸看来,这个漂亮姑娘心狠了一点,不管她处于什么目的,没有让四当家杀了自己,但是,不管怎么说,也算是间接地救了自己。

“哼!四哥,我们走吧!”林英自然是发现了张宸感激的目光,俏脸寒霜,装作视为不见,眼中闪过了一丝戏虐的神色一闪而过,不由得冷哼了一声,迈步便是朝着柴房外走去。

“铁蛋、柱子,你们俩个把他给我看好了,要是他敢耍什么花样,直接就地枪决!”四当家在对着身后的铁蛋和柱子俩人吩咐完之后,便是快步的跟在林英的身后。

“哎!张宸兄弟,你让我们兄弟该怎么说你呢?”在目送着四当家和八当家离去的背影渐渐消失,铁蛋和柱子俩人不免同情的看着张宸,苦笑着摇了摇头。他们还真的不清楚张宸到底是哪来的勇气竟会如此。俩人相视一眼,不免叹息了一声。亦是退出了柴房,随即,便是把柴房的房门紧锁了起来。

“呼!”看着空荡的柴房之中仅仅只是剩下自己一个人之后,张宸再也装不下去了,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他心里十分的清楚,刚才是何等的凶险。自己更是差一点就凉了。看来自己以后扯虎皮、装犊子忽悠别人的时候,一定要更加的谨慎一些,否则稍有不慎,在这个时代可是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

现在他尽管暂时已经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但是,张宸却也是依然不敢放松警惕,心里更是不停的在盘算着下一步的对策。

毕竟,现在自己为了戏弄、恶搞卧虎山上的这伙土匪,同时,也是为自己做身份,把自己弄成了一个狗屁的美利坚华人,结果,却是没有想到,这伙土匪根本没有把他这个身份放在眼里,甚至更是对于他起了杀心。这让张宸的心中很是诧异不已,可是,现在自己这根蜡已经是坐上了,就得要继续的圆下去,哪怕是现在张宸心里已经是后悔的要死。

张宸他算是看出来了,卧虎山上的这伙土匪可不是什么善茬,也不是那么好骗的,他要是在编一个身份,很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更加得不偿失。

至于刚刚那个漂亮的姑娘,尽管也算是救了自己一次,对于她张宸心里自然是十分的感激,也十分的喜欢,毕竟,张宸也是男人嘛,但是,张宸却是很清楚,现在这个姑娘怕不是他能够招惹的,能够保住自己小命才是最为重要的,张宸他可是不想在被人用枪指着脑袋,给他吃枪子了。

如果要是他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姑娘应该是卧虎山上的八当家,大当家林洛的亲妹妹,在卧虎山的地位更是仅次于林洛。他显然也是没有想到,林洛长的那个熊样,竟然会有这么漂亮的妹妹,要不是刚刚四当家一系列的反应,张宸他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要知道,之前张宸他借着为铁蛋和柱子他们讲述关于霍大侠,陈大侠他们故事的时候,也借机套出了不少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这其中自然是有很多是关于卧虎山上的情况,能够如此的,想必也只有是林洛的亲妹妹林英了。

“哎!”张宸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尽管他现在暂时已经是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可是,他这条小命却是攥在卧虎山上这伙土匪的手中,对方想什么时候收拾自己,就什么时候收拾,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的反抗余地,张宸的心中不免有些悲凉起来,暗骂老天爷不公,为什么身为穿越者的他,竟然会如此的倒霉。

只是可惜老天爷对于张宸并没有任何的理会,张宸心里暗骂了半天之后,也是骂累了。瘫坐在地上的张宸也只能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擦了擦嘴角已经是干涸的血迹,直接一头便是倒在了铺着茅草的土炕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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