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在寂静的地方总是显的很漫长,于是人就会忍不住想要知道到底过了多久,于是坐起身的小飞不自禁的就想要去掏手机。
挥动的右手不自禁的牵动左手,手腕的疼痛让小飞疑惑低头之后再次不自禁的苦笑,张标看来是真的恨极了自己,若不然不会在折磨了自己之后又将自己戴上手铐。

不过还好,当时可能看到自己已经昏迷,所以并没有将双手反拷在身后,若不然以自己如今的身体状态估计是很难摸到裤子口袋的。

不出所料自己的手机并不在口袋里,不过小飞还是摸到了一节略微柔软的东西,缓缓的抽出,小飞发现那是半截玉溪烟.金黄的烟丝从不规则的断裂处裸露出,整个烟身只有正常烟身的三分之一,并且由于挤压变得有些皱皱巴巴。

将这半截就算是丢在大街上都会被人踩一脚的香烟拿到自己的鼻前小飞用力的嗅了一口,烟草的香味随着嗅觉的通道直冲脑海,原本有些混混僵僵的思绪在一瞬间变得清晰,随后就听小飞不自禁的骂道;‘妈的,拿走老子的手机老子可以理解,拿走老子的零钱老子也可以理解,毕竟三俩钢镚也是钱,但你把我的半包烟拿走就有些过分了吧!’小飞嘀咕着,内心想着出去之后一定好好找张标或者向彪说道说道,让对方赔偿自己的所有损失。

“√*$

和小飞有着一墙之隔的地方,一名身穿制服的瘦高男子不断的从监视器里观看着某个关押室的动静,如果小飞在,一定能够看到对方注视的人就是他。

倪魁很纠结,隔着屏幕看着可以动作的姓名叫做于青麟的男子,他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将对方的信息告诉那个所谓的张少。作为刚刚进入泉州警察队伍的他,对于其中一些人的做法很是有些不理解以及看不惯,于是他就有些显得和别人格格不入,最后被打发到最没有前途的监控室工作。

当然对于这个工作倪魁是很满意的,最起码不用想着和一些人勾心斗角或者逢迎拍马,但事与愿违,自从监控室里的那名男子到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倪魁不理解明明对方已经被修理的都快没有人形了,并且据说即将受到三年的刑拘,为什么那个所谓的张少还要来折磨对方?

就在这样纠结着,倪魁没注意两道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等其中一人咳嗽被他发现的时候,对方已经不知道站了多久。

慌忙立正招呼的时候,倪魁被他认识的副局长直接摆手赶了出去。

胖胖的副局长显然和李宝关系不错,在皱着眉头打发了他不太喜欢的倪魁之后笑着开口;‘李哥,那个就是了,罪名定下来了,袭警有证人有证据,这下他不待三年都不成了!’

胖胖的副局长作为曹睿一系的人,对于李宝面临的困境是知道的,当得知他的对手被张家整成袭警之后,他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并迅速的将这个消息汇报给了领导曹睿。

曹睿对此当然也高兴,毕竟这是张家帮李宝清除了心腹大患。

所以当李宝走进监控室的时候,李宝内心是得意的,他的计策再一次实现了,并且是不费自己一丝一毫的力气,这怎能不让他骄傲,同时他很想要问问小飞此时是个什么感觉?因为那么多年没有人能够将他李宝逼得那么狼狈,甚至为此他将自己关在自己家里无颜出门。

小飞当然看见了一副笑眯眯样子走来的李宝,这让小飞略微显得有些尴尬,毕竟故人相见竟然落魄成这样,的确让他略微不好意思。

仿佛看穿了小飞的想法,李宝笑着说道;‘于总啊,你没想到会落到这步田地吧?’

想象中的咬牙切齿以及怨毒并没有出现,而是一句轻飘飘的,你帮我问问是谁拿了我的手机和零钱,奥,对,还有香烟,不还给我,我可是不会原谅他的。

从清醒一直都没有见到一个人,如今终于见到一个人的小飞哪里会放过他,立刻说出自己最迫切的念头,开玩笑,自己的东西一分一毫也不能让无关的人占去便宜,这是小飞的人生理念。

小飞有些无厘头的话让李宝有一瞬间的呆滞,他不认为小飞是受不了打击疯了,毕竟那样的家庭,那样的出身,他的承受能力根本就不是常人能够想象的到的,于是他想到一个可能然后凝重开口;‘你有方法渡过难关?’

李宝的话刚说完,小飞就笑了,并且笑的很快心,但却并没有回答李宝的话,直到李宝都觉得小飞有可能真的是受不了刺激疯了的时候,小飞才开口说道;‘外面程序应该走的差不多了吧,如果他们突然发现所谓的袭警案是一桩丑闻,不知道张家人会是什么表情!’

李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监控室的,但在走出之后却对看管监控室的那名瘦高小警察说道;‘给里面那位的手铐解开,用不着了!’

倪魁很不理解这个大人物的话,甚至他都不敢听从,但胖胖的副局长点的头,却让他瞬间福至心灵,那就是泉州将有大事件发生,并且就和里面的那位有关,这让他忍不住好奇那个叫做于青麟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最近几天向彪很是风光,张家公子的陪伴可以让他毫无压力的进入泉州所有的消费场所而不用花自己一分钱,甚至张家还答应替他和省城的那位开地下赌场的讲讲情,将他向彪欠的钱免掉。

如果事情真的成了的话,那么他向彪就真的是海阔凭鱼跃了,至于那个可怜的小飞,向彪已经忘记了!

‘来,标子,哥和你再喝一个!’酒店的豪华包间内,一众人瞩目的中心,向彪光着膀子,举着酒杯要和张标再喝一个!

‘哥,都喝六个了,歇歇吧!’张标对向彪已经不满,不仅是因为对方叫了他最讨厌外人叫的外号,还因为向彪有些癫狂了,他以为他帮了张家一次,就可以让张家无线的忍让他,他太自以为是了,他以为他是谁,不过是张家的一条狗而已。

张标的拒绝让向彪觉得很没有面子,就在气氛略微有些尴尬的时候,不远的一名长相很是机灵的青年立刻开口;‘来,向哥我跟你喝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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