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佐的话小飞懂,在这个充满勾心斗角的世界,想要上位,一个不慎就会万劫不复,但小飞有不得不做的理由。
经过这一出,三人离开之后的路上气氛有些沉闷,为了缓和气氛,看似憨直的大个提议三人搓一顿。

对于这个提议小飞表示赞成,毕竟可以调解一下双方的感情,他还是愿意做的,所以也罕见的没有问一句;“谁掏钱。”

但显然小佐没有这个心思,只见他翻着他那细长的小眼看了大个一眼说道;“没兴趣,我要回去看我的‘东京热’。”

“额?”大个眨眨眼。

小飞;“……。”

不过从这句话里小飞知道小佐并没有特别生气,只是两人刚刚顶过都有些抹不开面子。

于是三人开始分开回家,不过临分别小佐还是没有忍住扭头看向小飞;“还有酬劳别忘了,我在你们那可有熟人,要是让我知道你又坑我和大个的钱,我就和你一刀两断。”说完扭头就走,留下岔岔的小飞罕见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

穿过弯弯曲曲没有路灯的巷子,走过污水横流,垃圾满溢的垃圾房。小飞来到一处只有两米多宽走道的两层小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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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走道只有两米,完全是因为这样的老楼都是六七十年代盖的,那个时候的市民只要有一个地方住就好,根本没有人考虑过什么楼间距。

每次回到这里小飞都会狠狠在心里骂娘,发誓一定要搬出去。因为只有住在这里的人,才真正能够体会什么叫做窝。

这里的房子不仅楼间距近,就连厨房、卫生间也无。

若问做饭怎么办?靠,还用问吗,当然是在卧室里,难道住这里还有钱天天叫外卖,更何况有钱叫,人家也找不到地送。

要问入厕怎么办?下楼、左拐、五十步后最里面的巷子,有个公用蹲坑。不过公用厕所只有五个坑位,赶在上下班高峰期,是需要排队等待如厕的,当然‘下雨’‘下雪’恶略天气例外,因为里面一半坑位是露天的。

于是很多住户,都用上海老电影里面的那种马桶,清晨的时候用手提着去倒进公厕坑里,然后用清水冲冲。这就是小飞进入开阳市之后所住的环境。

问为什么住这?

答;便宜。

一月一百块一间,你说便宜不便宜。

小飞悠然走入住宅楼下,就在此时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向着小飞冲出,细看,原来是只足有半米高,体重大概二十多公斤的土狗。

黝黑土狗冲近小飞之后,立刻龇牙狂吼,形象之强悍,凶恶,让人望之生畏。

但小飞显然对此习以为常,嘴里大声呵斥着;“叫什么叫,没看见你家财神爷回来了,还叫。”心里却想着;“玛德,看来今天没有给你下药,叫的这么欢,这么有劲。”

如果凸肚中年知道如今小飞的想法一定郁闷的吐血,原来迷药是经常给这个主准备的。

小飞的呵斥,显然不能打消黑狗的气焰,反而让它越叫越欢。

这让小飞心烦的扭头去找自己故意留在墙角的板砖。当然小飞经常是找不到的,因为会有很多邻居将他顺手捡走回家垫点什么。

但今天很巧,小飞扭头就摸到了自己昨天丢下的半截板砖,但捡起之后,小飞却并没有向土狗砸过去。因为小飞知道狗这个畜生特别有灵性,当你弯腰的时候,它就会逃跑。

果然,见小飞弯腰立刻逃出去三四米的黑狗,在小飞没有向平常那些人一样丢出打击它的物品之后,它立刻知道了小飞手里并没有对它有杀伤性的武器,而是在虚张声势,于是立刻转头狂吠着扑上。

恶犬反扑的速度很快,瞬间双方之间的距离就拉近到不到两米远。瞅准机会,小飞果断用力丢出板砖。

这么近的距离又是迎头砸上,根本没有砸不中的道理。

只见在板砖之下,刚才还嚣张、不可一世的恶犬,立刻扭头哀嚎而逃。

看恶犬没命的逃跑,拍拍手嘴角露出笑意的小飞就听到,“啪啪”两声的鼓掌声。

这个突兀的鼓掌声让小飞瞬间抬头,看向发出动静的地方。

尽管楼道漆黑,但小飞还是隐隐约约认出了那个站起的身影。认出之后小飞嘴角立刻露出苦笑,瞬间明白了;‘怪不得今天运气那么好,一摸就摸到了板砖,感情有人埋伏啊!’“也不知道哪来的狗,大半夜的叫叫叫。”小飞首先开口,装出一副岔岔的,茫然不知所谓的样子。

“你住这大半年了,你不知道谁的狗。”一道有些虚浮的声音,冷冷的回答小飞。

这个时候小飞知道再装就有些假了,立刻一拍大腿;“不会是你家的狗吧,还真没看出来,一点都不像你。”

小飞的话,让对面的男人明显一愣,随后拉开身旁控制院灯的开关。只见在泛黄的灯光下,一名四十来岁,胡子拉碴,穿着睡衣的消瘦身影出现在小飞的视线里。

男人是小飞的房东叫李恒,很普通的名字,但却做出过不普通的事情,坐过牢。这也是他平时挂在嘴边吓唬人的资本,但只有老房客知道,他的坐牢和他平时吹嘘的伤人不一样,而是强JIAN。至于是不是真的强‘奸’小飞就不知道了,他只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个东西。

之所以说他不是个东西,是因为他靠着父母留下的这栋两层小楼二十来间房子,整天游手好闲,呼朋唤友,吃喝嫖赌,如果仅此而已也就算了,毕竟那是他自己的事,并且社会上也不多他一个蛆虫。

但他还有老婆,女儿,他不仅不把收到的房租给老婆女儿花,还每次喝酒都要回去打她老婆一顿,并且是当着他五岁的女儿打,这就有些变态了。

他的老婆每每受不了他,要离婚,他就一把摔烂酒瓶,惦着尖利的半截酒瓶大叫;“如果离婚他就杀了女人全家,反正他烂命一条。”每次都吓的他老婆抱着女儿默默流泪。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毕竟这是他的家事。但他还有一个爱好,偷看女租客。

靠。

这一项可就缺了大德了,要知道古商城虽然衰落了,但夜生活却兴起来了,并且由于开阳市排的上前几的三中也在旁边,租客不乏时尚美女,以及清纯学生,但被他这样一搅合,他的名声固然臭了,但小飞所租住的楼也彻底断绝了女人缘,这让每每看到对面楼闪现靓丽身影的小飞,不断骂娘。

此时这个十恶不赦的家伙正一脸阴狠的看着小飞;“你刚才骂我是狗?”

“不是,不是,我没有骂你是狗,只是说它不像你。”小飞慌忙摆手解释。

“你说我的狗不像我,不就是骂我是狗吗?”李恒一脸你当我白痴的神情。

“哎呀,李老板你误会了,恶犬才配恶人,你不是恶人,怎么会有恶犬呢?”小飞胡诌着,想要尽快摆脱难缠的房东。

“好,我们不讨论这个话题,你刚才为什么砸我的狗,别说你以前不认识,现在认识了,也不晚。”

李恒发现自从面前这个有些奸猾的小子住进来之后,自己的爱犬身上没少受伤。本来他没在意,但次数多了,他也开始留心了。

尤其是一次一个住户无意中说到墙角老是有半截板砖,再结合自己的狗受伤后院内散落的碎砖,李恒知道这是有人针对他的狗。

为此闲着无事还缺钱的他想到一个敲钱的好方法,于是有了今天撞见小飞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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