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萧迟景看着殷苏忽然沉默的样子,心中倒是有些叹息。
他尽管不想让她担心,但是又想看到她担心自己的样子,明明知道自己现在气味很重,但是却还是有些不忍心把她拒于门外。

对于殷苏,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永远的无可奈何。

“你是不是受伤了?”殷苏的声音忽然冷了下来,带着几分赌气的意味,但是她的双手已经开始扒着萧迟景的衣服。

“小伤,不碍事。”萧迟景及时抓住了她的双手,眸子里满是柔情。

“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

“我怕吓着你。”萧迟景看着殷苏的面容有些无奈。

“你不是说是小伤?”

“对我来说是小伤。”萧迟景这才发现自己被殷苏给套进去了。

对于他来说,只要不危及生命,都是小伤,但是对于殷苏就不一样了。

“给我看看。”殷苏的眉头皱了起来,小脸上已经没了刚刚的那副笑嘻嘻的模样,对于殷苏来说,她又何尝希望萧迟景受伤?

“那你答应我不许哭。”萧迟景的嘴边噙着一抹笑意,莫名的有点享受殷苏这种模样。

在他眼里,殷苏怎么样,他都觉得可爱至极,就像是一只小猫一样。

“切,我有这么容易哭吗?”殷苏皱着眉头就看着他,萧迟景轻佻了一下眉头,随后松开了殷苏的手,让她扒着自己的衣服。

衣服一层层的扒了下来,而殷苏此时才发现萧迟景的前身,有一些大大小小的伤痕。

看起来都是旧疤了,但是却还是忍不住心疼。

右肩的伤估计是刚刚挨的,现在刚刚包扎好,只是那白纱布里边却还是透着丝丝的红色血迹。

从右肩到差点到胸口处,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这么一片范围,殷苏的鼻子忽然酸了酸。

“你不是战神吗?武功不是超级厉害吗?怎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殷苏恨不得直接戳着他的伤口,但是却又心疼他。

“不严重,小伤而已,你刚刚说你不哭的啊,现在怎么红鼻子了嗯?”萧迟景看着殷苏鼻子红红,眼睛红红的样子,嘴边扬起了一抹笑意。

其实他是可以不受这伤的,至少当时情况有些危急,他没想到那里居然还会有一对母子。

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什么心,反正总之,他就是去救下来了,所以也挨了一刀。

不过,看着殷苏这别扭又心疼的样子,他倒也觉得没什么。

“我才没有哭,鼻子是冻的!”殷苏的眉头皱的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萧迟景有些好笑的将她再次抱入怀中,轻轻吻着她的头顶。

“疼不疼啊?”殷苏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现在直接就被萧迟景冲破了防御线,终是忍不住嘴软心疼了起来。

“不疼,苏苏吹一下就好了。”萧迟景打趣道,殷苏却是真的就忽然凑过了脸,轻轻的在他受伤的地方吹着。

但是吹着吹着,眼泪却是忽然就掉下来了,她急忙抹掉了自己的眼泪,但是却还是一直流。

说不心疼是假的好吗?这肩膀这么大一块区域,哪能说不疼就不疼,她要是真能吹一下不疼就好了。

“苏苏乖,真的不疼。”萧迟景看着殷苏掉泪,心中终是忍不住心疼了,果然最后心疼的还是他,以后还是少受点伤好了。

看到她掉眼泪萧迟景的心中那是又喜又难受。

“你刚刚想问我什么东西?”看着殷苏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样子,萧迟景尝试着转移话题。

“你的生辰是什么时候?”殷苏待在他的怀里闷闷的说道,眸子还有着几分泪水。

萧迟景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沉默了,他已经有多久没有过生辰自己也记不清楚了,而且特别是在知道一些事情之后。

自己更是不清楚自己的生辰是什么时候了。

没听到上面有声音,殷苏缓缓的抬起了头,发现萧迟景的面色有些复杂。

“萧迟景……”她有些轻轻的唤道,怕不是萧迟景忙得连自己的生日都记不清楚了?!

“小年夜吧。”萧迟景的声音有些轻轻的,有些缥缈,因为他自己也不敢确定。

只是每逢小年夜,那皇帝总会搞一些宴会之类的,说是要给他祝寿。

“那还有两个月哦……”殷苏默默的说道。

那簪子到时候应该能做好的吧?到时候她一定要好好的送给他!

“怎么,苏苏想给我过生辰?”萧迟景没有再想那些事情,只是低下了头,看着殷苏那双清澈的眼睛,嘴边扬起了弧度。

“不仅要给你过生辰,我还要请你吃一种你从未吃过的食物!”殷苏笑嘻嘻的说道,说到吃的她的脸上就扬起了笑意。

“整天就想着吃。”萧迟景看着殷苏脸上终于扬起来的一丝笑意,伸出手轻轻揉捏了一下她的脸颊。

殷苏嘿嘿笑了一下,随后轻轻的触碰着他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最后叹了一口气,还是默默的把萧迟景的衣服给他穿上。

这天怪凉的,感冒了就不好了。

“我跟你讲,我今天遇到了太子。”殷苏默默的说道,想到太子那吃瘪的笑容就忽然笑了起来,就连同自己此时帮萧迟景系上衣服的手都是有些颤抖的。

“哦?”萧迟景看着殷苏这副笑得颤抖的样子,估计也是知道那萧迟诵铁定是在殷苏的前面吃瘪了。

殷苏把萧迟景的衣服给穿上之后,然后笑容灿烂的跟萧迟景说了今天一天的事迹,而萧迟景也就是嘴边擒着一抹笑,左手撑着自己的脸看着殷苏此时的样子。

他就喜欢看到她的这副样子,让他看了都会很开心的笑容。

“不过,苏苏你去首饰铺干什么?”萧迟景轻声问道,殷苏的笑声在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戛然而止。

“啊……那个,就是想随便看看嘛。”殷苏不敢看萧迟景的眼睛,只是闹着自己的耳朵回避了这个问题。

萧迟景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手指却是在轻轻的敲打着桌面,最后像是终于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眼中闪过了一丝冷意和戏谑。  太子在这燕龙国的铺子,好像是有这么一点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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