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臂王坐在死狱最豪华的会客室中的大沙发上,表情很淡定,哪怕对面切夫说的唾沫星子横飞,依然没什么反应。
“杀臂王阁下,死亡军团被阻,你在王都内的布置也没什么作用,现在怎么办?要是这次计划失败,我们都将落入万劫不复的地步。”切夫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杀臂王总是那副淡然的模样,让切夫一阵气极,却又不敢发作。

“切夫王子,何必着急?就算通道失守,完全可以重新打回来嘛,不就是损失几名阿尔法战士?”杀臂王完全不在意。

“你当然不在乎了,死的又不是你的人!”切夫怒道。

杀臂王缓缓睁开眼睛,那通透深邃的眸子,让切夫没来由心中一寒。

“哼!我死亡军团死了一员大将,其它精锐更是无数,我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叫啥?”杀臂王怒哼一声。

黑脸判官一死,死亡岛十二判官少了一位兄弟,早就让杀臂王痛心疾首,如今切夫又在那说风凉话,若非双方是盟友,他早就一巴掌拍死他了。

“咳...我不是那个意思...”切夫脸一红,解释道,“我是说如今要想个办法,不能继续拖了,拖的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放心,失去的通道,我会帮你抢回来,但彻底掌控地下基地,还需要一些人手,这样吧...你给我三百阿尔法战士,我亲自走一趟。”杀臂王缓缓起身,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给切夫带去很大的压力。

“真的?”切夫眼睛一亮,杀臂王的强大毋庸置疑,他那些阿尔法战士一拥而上都不是对手,绝对是战场上最犀利的尖兵。

“当然!”

杀臂王决定亲自出手,他同样不想继续拖下去,那会让阎王的计划,大大受阻。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戏谑的声音忽然响起来,还带着一丝丝嘲讽。

“哎哟!杀臂!你这么大火气干嘛?”都市王陈玉风,从门口晃晃悠悠地进来,竟然连面具都不带了,只是...现在这副容貌,竟与陈战见面时完全不一样。

“嗯?”杀臂王有些意外地看着陈玉风,不可思议地叫道,“你...竟然以本貌示人?”

“有何不可?”陈玉风走到酒柜旁,自顾自抓起一瓶不知年月和名称的红酒,哗啦啦倒了一杯。

“你的事办砸了,阎王大人...很是震怒!”杀臂王眼角抽动几下,冷哼一声。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你该不会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吧?”陈玉风晃着酒杯,似笑非笑地问道。

“哼!阎王大人说了,无论如何都要把萧遥带回去,这是生死令!”

啪!

杀臂王直接扔出一个黑漆漆的小巧方形令牌,正面生,背面死,还有一个微笑的脸孔刻印其中,十分古怪和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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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令!”陈玉风瞳孔轻轻一缩,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山哥....竟然把生死令交给你?”

“怎么?阎王大人对我委以重托,就是怕你坏事,让我有掌控生死令的权力!”

阎王令、生死令,是死亡岛两大令牌,各有不同作用。

生死令对内,此令一出,判官必须接受施令者的命令,这是铁纪,不容违背,否则就是违逆阎王大人。

而阎王令却是阎王唯一一块令牌,阎王令一出,死亡岛上下莫敢不从,调兵遣将,调度物资,可以为所欲为。

就算世界上那些知名的势力,见到阎王令,都要颤抖三秒,很少人敢不给面子。

“都市王,阎王大人就是怕你误事,才让我多多监督,没想到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杀臂王拿起了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好不容易有挤兑都市王的机会,杀臂王自然不会浪费,从那嘴角浮起的笑,就能看出,他此刻心情多么舒畅。

“哼!”陈玉风收起笑容,皱着眉头。

“现在接受生死令吧,把萧遥带回来,否则......你知道后果。”杀臂王冷笑一声,双手抱在胸前,准备看对方的笑话。

“真是好手段啊,早不出晚不出,现在这个时候出,就是想将我一军?”陈玉风一脸警惕。

怪不得这次行动,杀臂王一而再,再而三地忍受自己的无理,原来在这设下陷阱等他呢。

无论陈玉风能不能搞定萧遥,杀臂王肯定都有办法扔出生死令,总之就是要让都市王难堪,让他为难,让他永远留在瓦坎达最好。

死亡岛四大冥王,杀臂王和都市王最不合拍,双方积怨已久,早晚有一天会彻底爆发。

“怎么?你想违抗生死令吗?”杀臂王一字一顿地问道,他当然希望都市王跟他作对,那就有足够的理由清理门户。

“呵呵!”都市王撇撇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想算计我?你还嫩点!”

看着陈玉风那一脸笑意,杀臂王表情有些变化,他知道对方一定有又什么鬼点子了。

果然,下一刻陈玉风缓缓从兜里掏出一件东西来,比生死令还要大一点的令牌,乌漆麻黑只有一个骷髅头,光看一眼就让人害怕。

“阎...阎王令?”杀臂王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一下,大吃一惊。

阎王令出,如阎王亲临!

“怎么样?我这个份量,比你的大吧?”陈玉风得意洋洋,笑的脸上都出了花。

“没想到....阎王大人将阎王令都给了你!”杀臂王心中一阵气恼,本以为阎王赐他生死令,是为了钳制陈玉风这小子,却万万没想到,阎王顾此失彼,拿阎王令给对方傍身,这待遇未免差别太大。

“阎王令出,你还站着呐?”陈玉风扬扬下巴,笑道。

切夫目光一直盯着阎王令,对那玩意儿非常好奇,眼里的火热异常明显。

杀臂王脸色彻底变了,双拳紧紧握着,又缓缓松开,终究双膝一软,单膝跪在地上:“恭迎阎王令,不知特使...有何吩咐。”

“这就对嘛!”陈玉风将令牌一收,大大咧咧地走到沙发旁,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后翘起二郎腿,眼珠子转来转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

就让杀臂王跪在那,也不说让他起来,现场的气氛尴尬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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