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拉查被杀,得到这个消息时,强森同样处于极度震惊之中,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当他亲自看到高楼顶端那颗不甘心的头颅时,才心中一痛。
特拉查与黑豹国王同是王国两大精神支柱,是两族的领袖,受万众敬仰和爱戴。

他们就像硬币的正反面,相互对立又不可或缺,每一个人都是种族的代表。

瓦坎达达多少部落,全都臣服在狮族和豹族的共同领导之下,充分说明两族的底蕴有多么深厚。

即便狮族领袖被人囚禁,也没人会相信有人敢杀他,还杀的如此明目张胆,如此血腥残酷。

据传,杀人的两名外族,是黑豹族雇佣的杀手,他们以极端残暴的手段,杀了特拉查,灭了狮族的精神信仰。

当特拉查的脑袋被挂到高楼顶端时,整个狮族都爆发了,如今王都内尸横遍野,处处哀鸿,黑豹族和狮子族已经彻底成仇。

“我听到传闻,已经去确认过......”强森苦笑一声,说实话,他若非亲眼所见,根本不会相信。

陈战缓缓站起来,脸上浮起一丝担忧,无论此事是真是假,摩西和郑开心必然已经成为狮族甚至是黑豹族共同追杀的对象,形势不容乐观。

“一定有人陷害!”陈战攥了攥拳,脑神经快速运转,自然而然地想到了切夫,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切丽雅,对强森幽幽说道,“这件事...先别告诉公主。”

强森点头:“知道...我先出去准备了,你要出发的时候就喊我。”

“嗯!”陈战心情不太痛快,等到强森离开后,原地站了半天,也不知想到什么,抓起沙发上的衣服,悄悄出了门。

陈战出门没几秒,‘熟睡’的切丽雅慢慢睁开眼睛,通红的双眼里噙满了泪水,她动了动嘴唇,微不可闻地呜咽着:“爸爸...你怎么会死...”

呜哇呜哇!

警笛声几乎充斥着整个空间,让人心烦意乱,陈战悄悄走到街上,发现到处都是仓惶逃窜的行人,心情更加沉重了。

大街上一列列全副武装的卫兵,从左到右,从上到下,几乎覆盖了所有陆空,让空气都染上了压抑的味道。

数十架武装直升机从天空飞过,时不时还会有炮火滑过半空,与直升机剧烈撞击在一起,染红了所有人的眼睛。

狮族领袖特拉查之死,让黑豹族和狮族内战彻底爆发,双方已经开始了面对面的正式倾扎,完全无法控制局势。

陈战忧心忡忡,四处观察,发现街面上的战斗,大多来自民众之间的仇恨引发,两族人民被战火感染,陷入了疯狂的敌对之中,矛盾越来越尖锐。

“灭掉狮族叛徒,还我黑豹河山!”一列黑豹族民众,高举着牌子,浩浩荡荡地从陈战身边走过,一个个脸上都充斥着火热。

轰!

忽然,远处一座大楼被炮弹击中,爆发出璀璨的光亮,无数残渣断壁滚落而下,滚滚的烟尘占满了半片天空。

“越来越乱了!”陈战心中叹息一身,转身欲走。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通讯器响起来,万灵来电。

走到偏僻处,躲开街面冲撞的人群,陈战略有期待地接通了电话。

“陈战,你的两位朋友有消息了。”

陈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急忙问道:“如何?”

他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心脏跳动的非常厉害,有紧张,还有隐藏的戾气,无论是谁,被无端牵扯到战乱之中,都没啥好心情。

而且,在这种乱局之中,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陈战做好了心理准备。

“有一个好消息,他们还活着!”万灵轻笑一声,算是给陈战一个交待。

有好消息,就有坏消息,万灵接下来的话,让陈战的眉头紧紧皱起来。

“据说,两人杀了特拉查,被狮族追杀,我的人回报,他们正在落尔沁街区第四大道统战大厦。”

“落尔沁街区?”陈战微微一怔,猛地转过身,朝远处望去。

一座浓烟滚滚的大楼,正在经受炮火的洗礼,十几架武装直升机自空中盘旋,地面隆隆震动,不少战车呼啸驶过,如猛兽一般,让人心惊肉跳。

“落尔沁!”

一个巨大的广告牌子,自那座大楼翻滚而下,上面写着落尔沁黄金店铺。

“难道...”陈战眼睛大亮,双腿一蹬,猛地窜了出去,把附近的人吓了一跳。

十有八九,郑开心和摩西,被困到了那座大楼上,而统战大楼是黑豹族的一处据点,开战之前曾有不少将领驻守在那里。

如今,统战大楼被狮族攻陷,双方再无缓和的余地,而郑开心和摩西假如真的被困在楼里,必然凶多吉少。

无论他们是否真的杀了狮族领袖特拉查,既然传闻已坐实,那么狮族定然不会放过他们,形势非常险恶。

陈战猜的不错,此刻郑开心和摩西已经被逼到了大楼内,正在承受强烈的火力攻击,整座大楼都快被炮火摧毁了。

轰!

导弹、榴弹轮番攻击,无差别轰炸之下,大楼内残留的人们,都死于非命,郑开心两人的情况非常不妙。

二十六层一间房子里,郑开心紧张地从窗口往下张望,旁边坐着肩膀正在流血的摩西,一脸的愁容。

两人的表情都很焦灼,充满了不确定的神色,他们很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这帮混蛋,真是往死里干啊!”郑开心收回目光,靠在墙壁上,看了一眼手中的反曲弓,伸手往后一摸,却发现空空如也,箭袋已经空了。

“咳咳...”摩西的一只左轮已经断成两截,正在地上冒着黑烟,右手紧紧抓着的另一只左轮里也仅有三颗子弹,而且他肩膀受伤,气息很弱,战力大打折扣。

“你怎么样?”郑开心一脸担忧地问道。

“没事!”摩西休息片刻,从腰间扯出一块纱布,在肩膀上简单包扎,总算止住了血,然后沉声问道,“你那位朋友呢?什么时候能弄好?”

“我也不知道,她布置的陷井,能抵挡敌人偷袭,我们现在只能依仗她了!”郑开心深吸一口气,手一震,反曲弓马上变形,化为一根两头都有尖刺的短棍。

花姑似乎成了两人最大的依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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