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被唐牧冰冷的视线一看,下意识的缩了缩脑袋。
可他转念想到了,他现在可是有齐元皑作为靠山的,以后者名震杨江的实力,唐牧今日下场定然惨淡。

他又有什么可惧怕的呢?

“唐牧,你来得正好!”张天梗着脖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今日,有我表哥齐元皑在此,你可不仅仅是郡比出局这么简单了!我还要废了你的修为,打断你的四肢,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他怨毒的咒骂着,随后矛头调转,直指白洛华。

眼看着白洛华清冷的玉靥,他嘴角爬上一抹淫邪的笑容:“还有你这个姘头,花容月貌,不知到了床上,在我胯下婉转娇啼时又将是何等风情?”

听着张天的污言秽语,唐牧眼中杀意涌动。

白洛华更是娇颜含霜,美眸冷冽逼人,大有直接拔剑而起的态势。

“够了!”

齐元皑有些受不了张天这宛如疯狗般的恶毒言语。

他之所以替张天出头,一方面是顾及张天与他的远亲关系,另一方面,他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想要趁机拉拢张天背后的家族,这对他以后争夺齐家家主之位有着不容忽视的助力。

不过,作为郡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齐元皑既要出手,又不想被人落下仗势欺人的恶名,因此,他需要师出有名,需要占据大义。

可张天这一通胡乱言语,若是流传出去,他齐元皑的高洁的名誉不就沾上了污点了吗?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齐元皑心中怒骂,对于张天的厌恶感更浓了几分。

被齐元皑冷漠的话语一喝,张天立马像是受惊的鹌鹑,老实的闭上了嘴巴。

“虽说我这表弟不太成器,但毕竟是在我齐家的护佑之下。”齐元皑缓声道来:“正所谓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出手收缴了我表弟的纳灵珠,可以说是他技不如人,我甚至能大度的不追究你的责任!”

“但是——”他话锋陡转,语气急转直下,变得冰寒起来:“你千不该万不该伤他手骨,而且下手那般狠毒,甚至让他落下终生残疾!”

面对齐元皑冷若玄冰的逼视,唐牧淡定自若。

“他手段龌龊,下作偷袭,仅废一手,我已经很是下手留情了。”

“倘若知晓事情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那日,我应该直接出手杀了他才是。”说到末尾,唐牧丝毫不掩饰眼中淋漓的杀意。

张天被这话中的杀机吓得面色刷一下惨白,身子不由自主的朝齐元皑挪了挪,生怕唐牧猝然暴起,趁齐元皑不注意,要了他的小命。

常威这个局外人,眼见唐牧在齐元皑面前还这般不知收敛,心中暗喜。

郡城之中,谁不知道齐元皑的手段?

别看他表面做出一副平易近人的姿态,可他骨子里却是比蒋焱还要狂傲,还要霸道,还要狠辣,基本上得罪齐元皑的人,都是在劫难逃了。

“呵呵,你当真是有趣!”齐元皑笑了,可他的笑意却是让人汗毛战栗:“敢在我面前,叫嚣着杀我的人,你的胆子真的很大!”

“这种祸害,我动手杀了那是在帮你!”唐牧语重心长道:“免得以后他跟在你身边,为你惹来弥天大祸!”

“他的生死,可不是你能够决定的!”齐元皑怒哼出声:“你们先出招吧,免得传出去,说我齐元皑欺负你们!”

“真是不知道你到底哪来的自信?”唐牧哂然一笑:“难道就因为你四重地玄境的修为吗?”

“我给了你机会,你不要就怨不得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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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元皑脸上的笑意完全消散,整个人宛如万年玄冰般冷漠。

嗤嗤!

极致的冰寒自齐元皑的体内暴涌而出,霎那间便完全笼罩了古庙,古庙眨眼间就变作一个冰窟,一寸寸薄冰在古庙之内疯狂滋长蔓延开来。

常威和张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的走远了些,与此同时,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聚焦在唐牧身上,脸上多了分幸灾乐祸。

“记住,在有些人面前,是虎也得卧着,是龙也得盘着!”齐元皑白衣猎猎,古今无波的眸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唐牧:“对于你来说,我齐元皑就是这样的人!”

话犹在耳,齐元皑一掌拍出。

顿时澎湃的寒气呼啸而出,凛冽的冻气直接将空气中的水汽结成了冰晶,这冰晶锥尖锐利,数不清的冰晶悬浮在空中,最终随着齐元皑这轻描淡写的一掌爆轰出去,好似枪林弹雨般冲着唐牧攒射过来。

冰晶的速度极为惊人,一下子便将唐牧四面八方完全罩住,丝毫没有闪躲的空间。

轰轰轰!

冰晶炸裂,顷刻间,唐牧立足之地的石板直接被冰晶炸开,那不知堆积了多久的灰尘也随之弥漫而开。

“该不会这么快就死了吧?”

“就连惨叫都没有发出来!”

张天有些怅然若失,但常威却是惊异道:“他没死!”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灰影自尘雾中暴掠而出。

不过他并不是直冲着齐元皑而去,而是将矛头直指张天。

嗖!

脚踏浮光凌云步的唐牧速度格外迅疾,张天还来不及反应,就猛然发现唐牧在眼帘中放大,尤其是后者眼中的杀意,更是让他胆战心惊。

“元皑哥,救我!”

张天扯着喉咙大喊起来。

其实不用他高喊,齐元皑便已经察觉了唐牧的意图,他脚步迈开,踩出的步伐也是极为奇特,瞬息之间,便如移形换位般来到了张天身边。

众所周知,向来以身法飘逸著称的齐元皑精通一门凡阶上品的身法武学——腾云步!

“我说过,他的生死,可不是你能够决定的!”

齐元皑面色冰寒,双掌齐出,及时架住了唐牧崩拳的右臂,此时拳面上劲爆的风雷之力距离张天的面颊只有咫尺之遥。

“真的吗?”唐牧嗤之以鼻。

噗嗤!

只见他右手中,陡然迸射出一道紫光。

光华褪去,摇光森冷的剑锋悍然出现,直接洞穿张天的面门。

“不——”

惊恐万分的张天,惨叫还未传荡便戛然而止。

毫无意外,他死在了唐牧的剑下。

“事实证明,我要他死,你护不住!”

唐牧不屑的话语随之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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