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牧和唐玥脸色俱是一变。
爹出事了!

唐牧循声望去,正好看到唐大富仓惶的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他连忙问道。

气喘吁吁的唐大富喘了好几口粗气,总算把话说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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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因紫竹园遭了贼,今日一大早唐鸿图就去查看情况。

这事儿唐牧之前也曾在苏姨娘口中听说过,可是没想到那贼胆大包天,去而复返,又与唐鸿图在园内碰个正着,双方一场大战,贼见机不妙跑了,却在临走前伤了唐鸿图。

唐玥追问道:“爹伤得很严重吗?”

“伤得不严重,但是很诡异!”唐大富解释道。

诡异?

唐牧心有疑惑,但眼下的情况显然容不得多问,他拿定主意。

“走,我们去紫竹园!”

就在唐大富领着姐弟恋去紫竹园的路上,唐牧总算从前者口中了解了这诡异的伤势。

手掌上被锐器所伤!

只是很普通的外伤,但是血流不止!

哪怕再好的金疮药也止不住血!

当唐牧来到紫竹园的厢房时,厢房里充斥着药石刺鼻的味道,当然,比这更浓的则是血腥味。

床边的唐鸿图由于失血颇多,面色苍白。

“爹!”

唐玥直接扑了过去。

唐鸿图抚着唐玥的头宽慰着,随后目光看向唐牧,笑了笑道:“一时不小心,遭了那贼的暗算,不过没大事,小伤而已。最近气血旺盛了些,多流点就没事了,也就大富他们大惊小怪!”

唐牧并没有因为唐鸿图的话而安心。

因为他的目光早已锁定了唐鸿图受伤的手掌。

从虎口开始,一道倾斜的刀伤切开了皮肉横亘了整个手心。

从这刀伤的痕迹上,唐牧大略猜到应当是唐鸿图当时用肉掌捏住了刀锋,方才被刀锋上的劲气所伤。

唐牧的视线一寸寸掠过伤口,刹那间脸色陡沉。

“爹,这可不是大惊小怪,你的伤,很不寻常!”

他一字一句的道。

唐鸿图脸色为之一沉,他旋即开口:“玥儿,你带大家都出去,我有话对牧儿说。”

“爹,可是你的手——”

唐玥不放心的说着,可还没说完,便被唐鸿图打断。

“我没事,都下去吧。”他一脸坚决。

看到唐鸿图这般作态,唐玥只能将厢房里忙碌的下人领了下去,最后出去前带上了厢房的门。

一时间,刚才还乱哄哄的厢房,顷刻间沉寂了下来。

唐牧开口道:“爹,不管你想说什么,我先把你的伤治好吧!”

“你能治?”唐鸿图微微错愕。

“破血罡劲!”

唐牧见闻广博,自然认出了这伤势的原因:“我曾在国宗的典籍中看到过。”

说着,他双指并拢,指尖之上绚烂粘稠的紫芒悄然迸射。

这是唐鸿图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见识到唐牧的灵力,以他的感知能力,自然能感受到那紫芒中所蕴含的强横能量。

一息四变!

玄阶功法!

唐鸿图迟疑道:“牧儿,你的功法?”

“奇遇所得,名唤藏剑七星功”唐牧一语带过。

砰砰!

唐牧指尖点出,印在唐鸿图手掌上的创口边缘。

萦绕指间的紫芒如电般射出,钻入唐鸿图的手掌内。

唐鸿图浑身一震,在那紫芒入体的刹那,他只感觉手掌要被撕裂一般,那种痛楚直让他疼得揪心,但唐鸿图也是个能抗痛的人,自始至终也只不过咬紧牙关,没有发出一丝呻吟。

“破血罡劲,以秘法凝练而成,罡劲入体,可附着于伤处,绞皮肉,吞血精,罡劲不除,伤口不愈,流血不止,直至死亡!”

唐牧侃侃而谈,这可不是他炫耀知识,而是他在为唐鸿图转移注意力,减轻他的痛楚感。

唐鸿图感慨道:“这国宗的典籍,还真是博大精深。”

咻——

猛然间,破风声突兀响起。

一道血色的厉芒从唐鸿图的创口中激射而出,迅若雷霆。

全神贯注的唐牧早有察觉,脚掌微旋,整个人侧过身子,让开了那道凌厉的血芒。

砰!

和唐牧擦身而过的血芒径自落在厢房的墙壁上,轰出了一道深达半指的裂纹。

“罡劲已除!”唐牧长舒一口气,左手在怀里一抹,他早先斗符时所绘制的回春符被他拿了出来。

唐鸿图看到灵符,眼睛一亮:“宸儿,你——”

可他刚说完,唐牧便已经朝灵符中注入灵力。

噗嗤!

符纸碎裂,晶莹的符纹脱纸而出,化作一道道柔和的光丝,好似涓涓细流的叮咚泉水,洗礼着唐鸿图的创口。

白星品质的回春符,效力自然不凡。

止血愈伤,不过瞬息之间。

荧光消弭,而唐鸿图手中的刀伤已消失不见,甚至连刀疤都没有留下。

唐鸿图看着浑然无伤的手掌,环目圆瞪。

他不是没见过回春符,但他却从来没有见过效力这般恐怖的回春符。

这灵符的品质怕是不低吧!

唐鸿图暗暗心惊,旋即抬眼瞅了眼一脸淡定的唐牧,大呼败家子。

“我这点小伤,用点金疮药就行了!没有必要动用珍贵的灵符啊?”唐鸿图颇为肉痛的摇摇头叹息。

唐牧怔了怔。

“爹,灵符再珍贵,不拿来用,难不成还扔在库房里做摆设吗?”

“我的意思是,好刀要用在刀刃上!”唐鸿图嘀咕了一句,旋即无奈道:“罢了罢了!用都用过了,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他深深的看了眼唐牧,唏嘘道:“牧儿你啊,自从你从国宗回来,我是越发看不懂你了。”

唐牧莞尔一笑。

“有什么看不懂的!我是唐牧,一辈子都是您的儿子唐牧!”

“爹,现在你可以说说了吧?”唐牧话锋一转:“我想您支开玥姐,应该就是想和我说这件事吧。”

唐鸿图脸色严肃了起来。

“不错!”他点点头。

话音刚落,他从床榻上起身来,大手一挥,澎湃的火浪席卷开来,化作一方烈焰罩,将床榻这一方区域与外界隔绝了开来。

唐牧看到唐鸿图这般郑重其事的样子,心里隐隐对接下来的事有了些好奇。

“牧儿,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出得我口,入了你的耳,决不能说给第三人!否则我唐家会有灭顶之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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