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末。
“兄弟们!杀下城墙打开城门!”典韦高喊着,话音刚落,就见他右手一挥,铁戟直接砸在了一名太平军士兵的脑袋上。一瞬间,这名士兵的脑袋就被典韦砸开了花。随即,典韦继续挥舞着双铁戟开道,那威严的相貌,满脸的胡须,加上狰狞的表情以及沾满全身的鲜血,仿佛从地府出来的杀神一般。

太平军士兵不断后退着,面对典韦,面对其身后那沉默寡言,但杀起人来如同切瓜砍菜一般的陷阵营,他们怕了。

“将军,挡不住了!敌军的攻势实在太猛了!”副将对着姜冏焦急的喊叫着。他的脸上满是焦急和恐惧,显然陷阵营的攻势已经让他心生畏惧。

“不准后退!就算是死,你们也得给我死在城墙上!”姜冏瞪着他怒喝道,手中长枪忽然刺出,将袭来的一名敌兵狠狠的刺穿,随后一挑,将尸体抛向了敌军那边,顿时就砸伤了数人。

“可……可是……”那名副将看着姜冏欲言又止着。显然,姜冏的话并没有让他生出什么拼命的心思。

“废物!”姜冏怒骂着,随后在这名副将震惊的目光中,一枪将他刺死。直到失去意识前,那名副将脸上还带着一丝迷茫,似乎想不通为什么姜冏就这么把自己杀了。

“都跟我来!都是一个脑袋两只眼睛,有什么好怕的?!”姜冏长枪一挥,带着人就向典韦杀去。其实他知道自己不是典韦的对手,身后的士兵中,恐怕也只有他的亲卫能够与陷阵营的士兵对抗。

只是……事到如今,他别无选择,如果他不上的话,其他士兵们又如何会拼命?如此一来,又如何抵挡敌军?

“那边的丑汉!凉州姜仲奕在此!还不快快上来送死?!”人未到声先到,典韦循声看去,就看到一名身披黄金盔甲的武将正快步向自己这边冲来。

“哈哈!来了一条大鱼!”典韦大笑着,提着铁戟就迎了上去。而一旁,十数名陷阵营的士兵护卫在典韦的身边,协助他不断向姜冏的方向杀去。

“去死吧!”姜冏怒吼着,双手紧握长枪,对准典韦猛地刺出。这一枪,姜冏觉得是他学习枪法以来,使得最好的一刺,不管是速度、还是力量,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缺。嗯……仅仅只是对他个人来说。

最少在典韦看来,姜冏的这一刺实在是没啥威胁,右手铁戟一敲,姜冏刺来的这一枪就直接被砸了开来。虽然姜冏咬牙切齿的想要稳住,可从枪身上传来的巨力,非但让他拿不稳枪身,更是直接震裂了他的虎口。

“哈哈!乖乖去死吧!”一声大笑传入姜冏的耳中,不过却被他直接忽略了。因为此时此刻,他唯一看到,或者说能够感觉到的,只有面前那越来越近的铁戟。

“啪!”的一声,姜冏的脑袋直接被典韦敲碎。鲜血、脑浆喷涌而出,飞溅得到处都是。

“杀!”典韦环视着周围怒吼着,那充满煞气的模样,有些胆小的太平军士兵,竟是直接被吓傻了。

而在其他城墙,高达、樊稠、关平也已经杀上了城墙,虽然他们的身后没有陷阵营这等强军,但太平军依然无法阻挡他们的脚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长乐宫的城墙逐渐被李军攻了下来。面对全力猛攻的李军,就算太平军士气高昂精力充沛,却也未必能够抵挡得住,更别说如今了。

终于,典韦率领陷阵营打开了城门,胜利,似乎就在眼前了。

“冲!”曹性高举着弓箭大喊着,随后一马当先就冲进了城门,而在他的身后,飞骑营的士兵们嗷嗷乱叫着,或许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吧?唯一知道的,只有杀敌!杀光敌人,将这一年多来的憋屈彻底的发泄出来。

好吧,飞骑营确实很憋屈,因为战争打到如今,除了之前上去晃了一圈之外,他们唯二执行过的任务,就是护送百姓以及俘虏离开长安……

仔细想想,他们可比无双营和朱雀营惨多了,毕竟这两营本就是为了保护李义的安全,不上阵杀敌本就是理所应当的。而飞骑营却是因为没有合适他们发挥的地方,所以只能一直呆在营地内看着自己的战友冲锋陷阵,或是战死沙场,或是立下大功,这让他们如何不憋屈?

而今,他们终于可以发威了,长乐宫作为太后居住的宫城,里面除了十四座宫殿之外,许多地方都可供骑兵冲锋游走。

弯弓搭箭,飞射而出,无数的箭矢落入敌军之中,带起了无数惨叫声,也送走了无数可怜人。在曹性的统帅下,飞骑营仿佛幽魂一般,让太平军的士兵摸不到,也逃不掉。

“哈哈!就是这样,让他们见识见识飞骑营的厉害!”曹性兴奋的大喊着,手上更是不断弯弓搭箭,箭矢连珠一般的射出,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一样。不过话说回来,曹性确实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战场了。

嗯……话说冀州的魏郡,似乎也有两位很久很久没有打过仗的老兄呢。

不过虽然非常兴奋,但曹性终究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目的,很快,他就率军杀到了其他城门。

“可恶!还是慢了一步!”看到曹性打开了城门,匆匆杀过来的关平郁闷的嘀咕着。

“哈哈,广正你还得继续努力啊!”曹性大笑着,随即再次带着飞骑营向另一处城门奔去。只是再次打开了一座城门后,曹性心中却生出了一丝疑惑,“奇怪,根据情报,敌军之中应该有两支骑兵部队才是。怎么到现在,一支都没有出现?”

与此同时,永宁宫中。

“报!四座城门已经全部被攻破!”一名士兵快步走进来高声说道。

“是吗?”马超闻言淡淡的应道,随后站起身来,转头看向抱着马平的张宁。随后,他缓缓走到了张宁的身前张开双手。

见状,张宁放下马平走上前,像以前那样抱住了马超。随后,张宁放开马超,又走到王异的面前抱了抱她。马休……马铁……马岱……马骥……这一刻,她只是一名正在和家人告别的阿母。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