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飞,楚风云很用心去指点朱敛,这对朱敛来说绝对是天大的福缘。
在他的家乡世界,先天高手已经是至高无上,来到阴鬼世界拜了朱斛为师,已经是大福气,现在更是遇上楚风云并得其指点,朱敛无疑也是具有大气运的人。

当然,楚风云也想到了一事,于是路上他自已不断揣摩,最终找到了窍门将身上气息完全改变,与阴鬼不二。

他也将这个办法教给了柳眉和朱敛。

他们学会后,御剑落下杀了几个阴鬼,将其身上衣服剥了。

在阴鬼世界,阴鬼的生活习惯其实跟生人没有什么分别,毕竟很多阴鬼也是在其他世界死后来到了阴鬼世界变成了阴鬼,所以生活习惯都保持着原来的习惯。

也可以说,他们死后来到阴鬼世界,也相当于他们离开了原来的世界来到阴鬼世界继续活着。

只是不同的世界,经历不一样,走的路不一样,一些生前善良的阴鬼现在变得很邪恶,也有生前邪恶但现在变得很善良。

第三天中午,开山剑突然俯冲而下,在一家路边小酒馆附近落下后三人步行进入小酒馆。

楚风云暗中施展法瞳,看到这些酒肆中的酒竟然是真的酒,也就是说跟人类喝的酒是一样的。

三人进来,酒肆里一些警惕心高的阴鬼都会暗中观察新出现的楚风云三人,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后才将目光移开。

人类世界也好,阴鬼世界也好,打听消失最好的就是酒楼客栈之类的地方,想听到什么热闹趣闻也是这类地方是最佳去处。

楚风云点了酒菜。

这里的银子跟人类的银子倒是有所不同,但楚风云前面杀死的阴鬼也有意将他们身上的银两给搜了,所以在这个世界吃饭倒是不成问题。

“放心吃,这些酒菜跟我们吃的一样。”楚风云的声音直接在柳眉和朱敛的心湖响起。

柳眉和朱敛终于放心。

三人一边吃一边听着酒肆里的一些对话。

一会,果然有人提到了最近在太白城一带被百尊门全面追杀的太白剑神。

“听说太白剑神是生人降临这方世界,所以才遭到了百尊门的追杀。”

“不可思议,生人怎么可能降临这里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们那个世界的人。”

“是又如何?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断了前因后果,我们不再是生人,跟生人已经是两个世界的存在。”

“听说生人来到这里会吸光这里的灵气,如果不杀死,总有一天我们都会死。”

“是的,我也听说了,所以五个神宗为了这个世界的生灵永享太平,世代生存,对进入这个世界的生人一律灭杀。”

“这样的话,那个太白剑神就真的该死了,他是生人,他若不死,我们这个世界就要被毁灭。”

“……”

议论声中,阴鬼门对百尊门追杀太白剑神是持支持态度的。

楚风云听着,暗中分析着这些话。

“砰!”

外面有什么重物落地摔坏的声音。

酒肆里的酒客皆看出去,一些人的脸色顿时变了。

只见外面有十几个充满了煞气的人走进来,带头的是一个看上去很年轻的阴鬼。

“是百尊门的高手。”

“好像是百尊门的少门主苟分。”

酒客大部份都吓得赶紧离座,闪到墙边。

楚风云三人也不想惹事,跟其他的酒客一样退到墙边坐好。

只是他们不想惹事,事情却是惹到了头上来。

那百尊门的少门主苟分心情明显不好,一直阴沉着脸,其一众手下也是个个沉默,自他们进来酒肆就让气氛变得无比沉重。

“你,过来。”苟分突然指着柳眉。

柳眉是酒肆中唯一的一个女性,没想到此因就惹了麻烦。

柳眉摇头,表示不想过去。

“啪!”

苟分顿时大怒,一巴掌拍在桌上。

两名百尊门高手立马过来。

嗖!

突然有个酒客闪身挡在了柳眉的面前,目光盯着苟分道:“苟少门主,能否放她一马?”

“嘿……”苟分怒极而乐,“你算什么东西,竟敢管大爷的事?杀了。”

那两个过来抓柳眉的百尊门高手当则出手。

那酒客是个身穿灰衣,中年面相,样子和衣着都很普通,然而他一出手就没有谁认为他普通了。

百尊门两名相当于人类天人境的鬼宗级高手一个照面就被打退回到苟分的身边。

“真的是找死了,上,杀了他。”苟分见灰衣酒客真敢动手,顿时怒吼,“今天那女的我玩定了。”

百尊门那十几个高手全部扑上,这一次刀剑都亮出来了,杀气冲天,吓得酒肆里大部份的客人都赶紧从窗子跳出去。

“百尊门有你这样的少门主,看来百尊门真如传闻那样不堪了!”

灰衣酒客也亮出了剑。

剑光闪耀,就好像一道雷光突然打入酒肆一样。

就一道剑光,苟分带在身边的十几名百尊门高手全部倒下,无一活命。

楚风云都忍不住暗中点头,灰衣酒客的剑法很厉害,是一种专门杀伐的剑法,而且灰衣酒客将此剑法已经练到了很高的层次。

“你,你是太白剑神?”苟分突然叫起。

楚风云三人也是吓了一跳。

太白剑神,朱斛?

楚风云却很快就冷静下来,声音在柳眉和朱敛的心湖响起:“不是。”

他已经有神魂探查过了,灰衣酒客并没有带面具,是真实面目,自然就不是朱斛乔装了。

“太白剑神?倒是听说过这个名字,听说专门跟你们百尊门做对。”灰衣酒客走到了苟分的面前,“现在我想保那女子,你还有意见吗?”

“你到底是谁?”苟分问。

灰衣酒客朝苟分亮了一个牌子。

“原来是龙虎山的前辈,是晚辈鲁莽了。”苟分脸色大变,第一时间揖礼,然后急急离开。

灰衣酒客看着苟分的背影,嘴角挂着冷笑。

“长老,”跟灰衣酒客同桌的那个童子走过来,声音带着稚气,“苟分更该死,为什么放了他?”

“因为放了他,他会带来更多该死的,”灰衣酒客重新坐回座位,然后朗声道:“诸位,这里不安全,都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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