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不想说这些,但阮惊云态度咄咄相逼,安然不能不说。
她知道,现在只有阮惊云能帮她。

阮惊云转身看向一边,全身都被束缚着,用力扯着领口的扣子,黑色的领带也被扯开了,扯着扯着从头上拿下来,用力扔到地上。

真丝的东西能有多重,落到地上被风吹走了。

安然从来没看见阮惊云这么失态过,气的暴跳如雷,恨不得把地球都毁灭了。

安然不知道该怎么办,着急的想哭,但她忍着没哭。

他们正僵持着,远处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开了过来,安然看见有车子过来,安然说:“是不是来了?”

阮惊云转身看去,双手卡在精瘦的腰上,外面的衣服早就被敞开了,他好像很热似的,双手卡着腰身,吹着呼呼的风。

看到车子开到面前停下,阮惊云朝着车子里面看去,暮战林推开车子走下来,一身黑色的衣服,西装笔挺,格外的抢眼,手里提着公事包,脸上带着超大的偏光镜。

暮战林的身后带着一个人,和他相差不多,都是冷着面孔的人。

“你也够着急的,我刚下飞机,你就让我过来,你也不问问我执行任务累不累?”

暮战林下车看了看阮惊云两个人,说起话带着调侃。

安然并没说话,走到了阮惊云的身边。

阮惊云呼了口气,看着暮战林:“我要见秦傲天,你给我问问。”

“你以为你是上帝,想要见谁就见谁?”暮战林一脸好笑,手里捏着偏光镜看着他们。

安然看向阮惊云:“怎么办?”

阮惊云扭头看着暮战林:“你说吧,什么条件?”

“嗯……我还没想到,不过看你这么当真,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好,这是我朋友,刚刚过来接管这边的监狱长一职,我可以给你们通融一下。”

安然意外了一瞬,看着对面的人,他就是监狱长?

安然看着对方,说:“秦傲天是我哥。”

对方同样带着偏光镜,透过偏光镜的玻璃看着安然:“这和我没关系。”

安然愣了一下,看向一边的阮惊云,阮惊云伸手过去:“阮惊云。”

对方看了一眼阮惊云的手,眼镜都没有摘掉,根本不把阮惊云放在眼里,跟着说道:“我不适合和生意人打交道,阮副总的名字也听说过。”

阮惊云收回手注视着对方,笑了笑:“是吗?”

“他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你们放心,只要是有这个人,肯定能给你见到,但弄不弄得出来,那就另当别论了,我们也是按公办事的。”

“先见了面再说。”阮惊云也不能一步不让。

暮战林好笑:“什么时候你也学会让步了,真不容易,走吧。”

暮战林带着身后的人,两个人一起去了四方台监狱的门口,敲了敲门,暮战林身后的人说他是来上任的,很快门打开进去了,安然也跟着进去。

但安然进门后看见的那些人都是一些不认识的人,安然有些奇怪,跟在阮惊云的身后跟着。

阮惊云转身看着安然:“怎么了?”

“没有什么。”

安然说话的时候握住阮惊云的手臂,抬头看着阮惊云,阮惊云低头,安然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你确定么?”

“确定。”

阮惊云转身看着门口的守卫们,转身了看,跟着阮惊云不由分说的说:“这几个人都是新换上去的,原来的人都不在了。”

暮战林转身看了看,奇怪的看着阮惊云:“你怎么知道?”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这是个事实。”

安然注视着那些人,她隔段时间就要出来放风的,这里的人都认识,一个月来她都把这里的地形摸透了,不可能不知道这些。

“那就奇怪了,好好的把监狱的守卫换了干什么?”暮战林看着身后的人,那个人说:“这不可能,换人是要通过我们的。”

“那现在你怎么解释呢?”阮惊云问道,对面的人想了想,观察了一下周围:“除非这里有什么事情发生过。

这次我过来,也是奉命来查周连陈死亡的事情。

周连陈是这里的监狱长,在这里已经十年了,突然死亡,而且死亡原因可疑。”

安然微微有些紧张,手心里面出了不少汗,她握着阮惊云的手,阮惊云毫无顾忌,把安然的手拉过去擦了擦。

安然抬头看着阮惊云,阮惊云说:“不是你哥做的,你怕什么?”

安然愣了一下,缓缓看向对面的暮战林和新来的监狱长。

“走吧,先进去看看。”

暮战林跟着朝着里面走,安然和阮惊云跟在后面,安然发现暮战林对四方台监狱并不陌生,可以说轻车熟路,甚至他是送身后这个人来的。

安然还发现,今天的四方台监狱特别安静,平日里外面整理的人都没有了。

进了监狱的办公楼,安然还是第一次,在里面走了一段,一些人出来迎接暮战林他们,但那些人安然一个都不认识。

安然发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人寒暄,她就紧张。

阮惊云紧握着安然的手,给她力量。

交接了已经下午了,安然坐立不安的,本来说好中午去吃饭,安然不想吃饭,想要先去看,暮战林后来还是决定先去看。

安然进了监狱的关押牢房,进去之后正好赶上吃饭的时候,里面的人安然大部分也都认识,但是那些人都像是被催眠了一样,看到安然都一副没见过的样子。

安然去她和秦傲天住的牢房看,牢房里面住着两个人,安然进去的时候那两个人从吃饭那边被叫过来,一问,说是已经住了几个月了。

安然觉得不对劲,点名要见秦傲天,结果代理监狱长拿了一份死亡名单给安然,说是叫秦傲天的人,两年前就死了。

死了?

安然注视着表格,摇头:“不可能,是你们把人藏起来了,是你们。”

安然忍不住对峙,对方说:“这位小姐,你觉得我们有必要和你开这种玩笑么,监狱长在这里,国际刑警也在这里,我们是要受他们管制的,我们有多大的胆子?”

安然转身看着那些吃饭的人,走到其中一个面前,拉着那人的领口:“我是谁?你见过我没有?”

对方看了看安然,茫然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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