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第二天早上问阮惊云:“你不走么?不是说公司这两天有事情很忙?”
“今天不走了,一会买菜。”

“买菜?”

安然看着从房间把衬衫扣好,把她哥绒线衣套在外面,像是个居家男人一样,出来抱着安然的后身,安然回头看着阮惊云:“你怎么了?”

“一会惊世回来,我做饭。”

“你做?”安然不是不相信阮惊云的厨艺,是不明白突然他要做饭为什么。

“你确定么?”

“确定。”

安然从阮惊云身边离开,转身去了一边,把欧阳轩宽松的棉服外套穿上,拿了钱包,换上鞋站在门口等着阮惊云:“走吧。”

阮惊云停顿了一会,走过去拿了外套穿在身上,出了门在门口看了一眼,没看到阮惊世,转身陪着安然去菜市场买菜,这次买的都是阮惊世喜欢吃的。

“这个我不爱吃。”

安然指着一个菜说,阮惊云把钱包拿过去打开从里面拿了钱给老板,头也不抬的说:“不是给然儿吃的,是给惊世。”

安然把菜放到菜篮子里面,帮忙提着。

阮惊云伸手过去,把钱包给安然,转身继续买菜。

安然跟在阮惊云的身后:“你是不是有些后悔娶我了?”

“娶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阮惊云转身看了一眼安然,低头亲了一下安然,转身后继续逛市场。

安然愣了一下,握着的钱包差点没掉下去,这时候安然才去看周围的人,发现大家都很忙,根本没人关心她干了什么。

往前面走买了一些皮皮虾,安然不用问,阮惊世喜欢。

买了菜回去,安然一边走一边问:“你们兄弟除了女人还有什么是不能一起用的?”

“内裤。”

“……”

安然超级无语,结果这半天再也没说过话。

饭菜都准备好了,安然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你确定不打电话一定会回来?”

“……”阮惊云没回答,在做皮皮虾。

安然以为他没听见,回去问,结果还是没说。

下午两点钟安然看了一眼时间:“还没来呢。”

“有事耽搁了,到时间自己会来,还有一点面条,我去擀了。”

“你还会擀面条?”

“惊世从小爱吃,家里那些佣人做的他不爱吃。”

“他是故意找你折腾吧?”安然站在厨房门口一脸好笑,看到阮惊云她就明白欧阳轩了,他们其实没什么不同,为了弟弟妹妹是可以不顾一切的。

安然正看着,门口有人进来,安然愣了一下还以为阮惊世真的来了,转身去看,结果转身去看的人是欧阳轩。

“哥,你回来了?”

欧阳轩换了鞋,把药箱放下:“不欢迎?”

“不是。”

安然走过去帮忙把衣服挂上,欧阳轩一眼看到桌上的饭菜:“有什么特别庆祝的事情?”

“没有。”安然也不知道怎么说,欧阳轩也没有再问,去厨房看是阮惊云做饭他不感冒,但是看着阮惊云穿着他的衣服裤子在厨房里面晃动,还是有些奇怪的。

“我去洗澡。”出来欧阳轩去洗澡,安然又去了厨房,这次门口又来了人,门开了人从门口进来,安然过去看,阮惊世穿着一件棉衣,从门口换上鞋进来了。

安然站在厨房门口,对着阮惊世微微出神。

“惊云,惊世回来了?”

“回来了就回来了,告诉他干什么?”阮惊世从门口进来,没事人似的,进了门去厨房看,靠在厨房问阮惊云:“做面条了么?”

“做了,洗手吧。”阮惊云看了一眼阮惊世,微微愣了一下:“病了?”

“感冒了。”阮惊世从厨房出来,转身去餐桌那边拉开椅子坐下,阮惊云跟着端了一碗热烫面出来放下:“先喝点汤。”

阮惊世毫不客气,捧着碗喝了一口汤,阮惊云抬起手摸了一下阮惊世的头:“打针了么?”

“打了。”

“药呢?”阮惊云继续问,安然站在一边还真有些不舒服,感觉他们两个都很痛苦。

而这个痛苦的源泉是她。

转身安然去厨房那边准备吃饭的东西,阮惊云和阮惊世在房间里面说话,沈云杰没多久也从外面进来。

人齐了安然把最后两道菜给阮惊世放下,大家才坐下吃这顿饭。

安然吃不下,但阮惊云一直给她剥皮皮虾。

“我看这东西怎么这么丑陋?”安然吃不下,只好找借口。

阮惊世在对面吃的有滋有味,看的安然双眼发直,这会听安然说长的丑陋,阮惊世抬头看着安然:“总比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好。”

“食不言寝不语。”安然说,阮惊世咬了一口皮皮虾的虾头,咔咔咬。

安然白了一眼,继续不吃。

阮惊云索性自己吃,放到嘴里咀嚼着,安然看向一边,阮惊云的样子就好像是古时候的君王,永远有着自己的姿态,雍容,高高在上,不失属于他的矜持。

再看阮惊世那边,正大刺刺的把盘子里面的皮皮虾一只只的吃完。

安然凝眸注视着阮惊世,真那么好吃?

拿起一只,安然没骨气的剥开,废了好大的劲,总算是把皮皮虾的虾肉吃到了嘴里。

安然看来,不是皮皮虾多好吃,而是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吃到嘴里,这份辛苦也值得回味了。

安然吃了一个,又吃了一个,后来开始不抬头的吃,除了阮惊世没人好意思和她抢。

结果,桌上的其他几个人,全都不动那盘皮皮虾,全留给安然和阮惊世。

吃饱安然才离开桌子,去洗了洗手坐在沙发上坐着。

安然走了,阮惊云才说:“你也别吃了,生病不能吃海鲜,少吃一点没坏处。”

阮惊云也不知道是故意留给安然,还是担心阮惊世,总之是把皮皮虾拿走放到冰箱里了。

吃饭的时候还好,结果三更半夜这两个人都不睡觉,一个从房间出来,一个从沙发下去,反正都去了厨房里面。

安然去的时候,阮惊世正端着盘子从冰箱拿出来。

冰箱的门关上,还不等转身阮惊世的眼睛上翻,一脸不耐烦的转身看着安然。

安然好似狐狸的狡猾一笑:“你哥不让你吃。”

阮惊世翻白眼:“让你吃?”

“我没病。”

“我好了!”

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让谁,阮惊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面出来找人,走到安然身后看着这两个人在厨房里面为了半盘皮皮虾,正据理力争。

阮惊世把皮皮虾给安然送过去:“你吃吧。”

安然推回去:“你拿出来的,当然你吃,我来喝水的。”

“刚刚你还说吃。”

“我不记得我说过。”

阮惊云站在后面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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