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啪!”

打火机打开的声音,不远处的一点星光,动了动,一根烟点燃,随即,一个人影缓缓走出来。

沈云杰吸着烟,身后跟着十几个人。

那些人在走过来的同时,每个人握着一把弩,正对着围堵阮惊世和安然的几个人。

“胆子不小,我在医院布置了这么多的人,还敢进来,看来你们确实……想死。”

安然呼吸一颤,看向阮惊世,阮惊世笑了笑:“死不了了吧?”

安然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阮惊世未免弩不长眼睛射偏了,把安然挡在了身后,安然很想出来,阮惊世告诉她:“我人高马大,你站在我前面也挡不住我,你躲我身后,死也是一个人,何况我死不了,安安静静的躲着,该走了就带你回去。

这么血腥的地方,男人都不爱看,你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

安然抿着嘴唇,紧抓着阮惊世的衣服,这才没有出去。

对面的人转身面对着沈云杰,其中一个问道:“你是什么人?知道我们是什么来头?”

“你什么来头我不管,我是什么人你也别问,大家都是刀尖上面舔血的人,说那么多也是枉然,我落在你手里你杀我,你落在我手里,下场一样。”

“好大的口气,我们是……”

对方不等说出口,沈云杰一把夺过身边人的弩,对准对方,一箭射入对方的胸口,嗤的一声,对方随即闷哼着,已经不能动弹了。

“我说过,我不想听见你是谁,你也别告诉我。”

沈云杰的冷冽,如呼啸的烈风,吹的遍地萧条,霎那间冰封千里。

来的五六个人都不在说话,沈云杰摆了摆下巴,立刻有人上来,先是将人打晕,而后拖走。

人收拾干净,沈云杰把一根烟交给阮惊世,看他吸了一口才问:“有事么?”

阮惊世笑了笑:“死不了。”

安然反倒说:“惊世受伤了,满身都是。”

说话,安然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根本止不住流下来。

沈云杰扫了一眼安然,没说话,反倒是阮惊世,说她:“有什么好哭,真够丢人,别哭了!”

声音虽然够狠,但是安然哭的就更严重,沈云杰好笑,这言语里面也不难听出阮惊世对安然的宠爱。

只是别人感情的事情,沈云杰没有性趣管。

“先去包扎。”沈云杰搭了一把手把阮惊世扶了过去,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没达到他这种程度,说白了,一个人的阅历是要有时间和年龄来见证的,但是阮惊世的身上并没有得到这个见证,然而他已经过早的在诠释一些东西了。

沈云杰并不羡慕,只是在心里感慨了一番。

阮惊世被扶过去还没事人一样,但是他身上到处流血,把安然吓得不轻。

紧握着阮惊世的手,安然一直问他:“惊世,你怎么样?”

阮惊世好笑的看了一眼安然:“我都说了,死不了,你干什么哭的那么伤心?”

安然擦了一把眼泪,注视着阮惊世:“没事就好。”

阮惊世好笑,苍白的脸笑起来都很僵硬,转身过去紧握着沈云杰的肩膀:“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要离开她。”

沈云杰看了一眼安然:“你放心。”

阮惊世点了点头,漆黑的眼眸在眼眶里动了动,身体一个不稳,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惊世,惊世……”

安然几乎尖叫起来,用力想要握着阮惊世的手,没有握住,手却脱离了掌心。

沈云杰一把将人撑住,挪了一步背起阮惊世,一口吐掉嘴里的烟蒂:“别哭了,他是刀伤,不知道有没有剧毒,打电话给阮惊云。”

安然忙着擦了擦眼泪,这才想起来打电话的事情,但她的电话已经丢了,她忙着去阮惊世的身上找到手机,前面沈云杰背着阮惊世朝着急救室那边跑,安然打电话给阮惊云。

电话很快接通,也不等那边开口问什么,安然几乎哭出来:“惊世出事了,你快点来,我们在急救。”

阮惊云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正哭的央落雪,声音及其平淡:“我知道,这就过去。”

起身阮惊云站了起来,收线说:“我有些事情,我忙完了过来。”

“你真的会过来么?”央落雪满脸凄凉,始终不愿意吃饭,直接导致的后果是身体消弱。

“嗯。”

阮惊云从央落雪的病房里面出来,注视着正在和连城说话的父母,吩咐:“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保护总裁和夫人,不得有误。”

“是,大少爷。”

阮惊云把手机拿起来,打了个电话给连城。

连城正说着话,手机响了看了一眼,他一看是阮惊云没有去看阮瀚宇,立刻起身站了起来:“阮总,我活动一下,接下电话。”

“嗯。”

阮瀚宇什么都没有发现,手握着木清竹的手看着连生那边,连城走的不远,但是连城的目光注视着对面的方向,阮惊云看了一眼连城走下楼梯口。

“惊世出事了,连叔,叫飞鹰过来,保护爸妈。”

“我知道了,这个月会把钱给你,不是没有,是忘记了,你放心吧,会给的。”

连城好笑的笑了笑,木清竹看向连城,看着连城把电话挂了,忍不住问:“连城,你缺钱么?”

连城转身摇头:“不是缺钱,是忘记了,我在乡下买了一块的,每年都要交租,今年他们缺钱用,已经提前给我打过招呼了,被我忘记了,他们以为我不愿意给,提前打电话给我。”

“那早就该给他们的,人家一定是遇到难处了。”

木清竹说道,连城也连连点头。

阮瀚宇继续看着连生,并没什么反应。

“阮总,我去打一点钱。”

连城说着转身去了电梯,阮瀚宇也没回答,继续看着连生那边,但木清竹觉得不对劲,好好的,这男人的手怎么是凉的?

“翰宇,你怎么了?是不是很冷啊?”

木清竹追着问,阮瀚宇嗯了一声,随即起身站了起来:“我去洗手间,你等我一会,无痕,照顾好夫人。”

“是。”

无痕也觉得阮总的情绪不对。

起身阮瀚宇从楼梯口向下走去,一步步走到下一层楼,出去后停下,果然连城正在打电话。

连城愣了一下,转身看去,阮瀚宇的脸色寒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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