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你想要什么样的表现呢?床上的,还是心灵上的?"阮瀚宇哈哈一笑,打趣道。
"呀。"木清竹难为情的叫了声,脸上红红的,咬牙切齿的模样:"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的。"

"哈哈,"阮瀚宇被愉悦到了,再度笑出声来,一会儿后才收起了笑容,不再逗她了:"傻瓜,你也不想想你老公的公司是干什么的,唐烁明是个人才,我们阮氏集团当然也想请到他,想请他的人多了去了,他也未必会来,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因此,我在来斯里兰诺前就已经充分查了唐烁明的老底了,早把这些重要消息掌握了,否则凭什么与人家争?"

听到这儿,木清竹总算明白了,严肃不也一样找到了唐烁明的兴趣爱好么,不过远没有阮瀚宇的这么深和广,想来,这家伙还真是商场上的老手。

"这么说,唐烁明现在能来严氏集团,那是你拱手相让了喽。"她抬起小脸望着他,秀眉轻扬。

阮瀚宇一笑,搂紧了她。

"还是我的老婆聪明,不愧是我的女人。"

木清竹则听得暗暗心惊,这严肃想要请到唐烁明,如果阮瀚宇存心要来插上一脚,哪怕就是凭着师傅的这层关系,他也未必能成,这样一想,暗中都替严肃感到后怕。

果然,阮瀚宇开口了:

"清竹,如果我存心想要请唐烁明,这严氏集团又怎么可能会有希望呢?"说到这儿,看到木清竹没有说话,话语又有些吃味了:"这么说,你还是蛮担心严肃的了,难道他比你的亲夫还更重要?"

这话实在不太好听,木清竹只得说道:"我现在正在严氏集团上班就该为公司着想啊,不能循私。"

阮瀚宇听得火大,脸上有薄怒:"你就这么的大义灭亲,这么狠心地对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的份上,我会放弃唐烁明吗?"

几乎只要说到严肃,阮瀚宇就会是这样的一副德性,木清竹看他真生气了,就把自已的小手放进他的手掌里,轻声说道:"老公,这是我欠他的。"

一句话,仿佛一道日光从天而降。

阮瀚宇的脸上瞬即褪去了所有的阴霾,一层耀目的光辉重又涌起到脸上。

这么说,她只是报恩,偿还给他的救命之恩了!

如果是这样,他是没有意见的。

也正是因为这些天,他们珠联璧合,合二为一,这才打消了他想要整死严氏集团的决心,今天听到她亲口说出来,他还是很开心的。

"清竹,如果你只想报恩,我会帮你的,帮你把严氏集团做大,对于我们阮氏集团来说,完全是有这个能耐的。"他的手握紧了她的小手,轻言轻语地说道。

"真的吗?"木清竹的眼里涌起了丝亮光,"这样,你就不会忌恨严肃了吧?"

"嗯。"他把脸埋进了她的发丝里,轻声说道:"他救了我的太太,我确实欠他一个人情,这是应该的,我已经额外调集了五个亿的资金来,随你支配。"

木清竹的心里忽然涌起丝温暖,双手攀上了他的脖子:"谢谢你,老公。"

"这个'谢'我收了,晚上你好好表现就行了,除了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阮瀚宇紧紧搂着她,想着那些黑夜里,孤清凄冷的夜晚,他的孤独与寂寞,直到这一刻都完全被这来之不易的幸福给填满了,他的人生也才算完满了,还有什么怨言可说呢。

酒吧,严肃已经灌进满满二大瓶洋酒了,一双沉如深海的眸泛着红色,脸上清冷得可怕。

这几天里,木清竹完全回到了阮瀚宇的怀抱,他们是夫妻,他彻底没戏了。

除了失落与痛苦,唯有喝酒了。

现在他才了解师傅为什么总是喝酒了,喝酒确实是能解愁的。

他也算是个体面的男人,有他的骄傲与自尊,尤其在对待感情的问题上,他要求的是心甘情愿与你情我愿,勉强,哪怕只有丝毫,在他这里都是行不通的。

因此在与木清竹交往的过程中,他做到了谦谦君子,除了在语言上要求她外,行动上,他从不曾强迫过她。

她是个高洁的女子,应该是讲求心灵感应的,是属于被慢慢捂热的那种。

就在他以为快要把她捂热的时候,阮瀚宇出现了。

他霸气地占有了她,却也成功地占有了她的心。

这点是他严肃所没有想到的。

辛辣的液体顺着喉咙流淌,烧灼着他的心,也无法排解心中的苦闷。

他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下班时分,加了会班,阮瀚宇就带着木清竹回酒店了。

二人在酒店里吃过晚饭后,恩恩爱爱地上楼去了。

阮瀚宇去健身房里运动了会儿,就到医药室请专家诊治了下眼睛,木清竹非常细心地给他涂着眼药。

"瀚宇,你的眼睛怎么样了?专家怎么说?"她小心地问道。

阮瀚宇把手放在她的腰肢上摩挲着,笑嘻嘻地:"放心,专家说了,我这几天恢复神速,应该很快就能好了。"

"那就太好了。"木清竹高兴得笑出声来。

"这都是老婆的功劳。"阮瀚宇也是很自豪的笑。

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喂。"二人都去找手机,最后是木清竹的手机在响,她接了起来。

"是小鱼儿吗?"电话里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木清竹听得一愣,马上答道:"是,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小姐,是这样的,我们这里有一位姓严的先生喝醉了酒……"木清竹脸上变色,挂了手机,朝着外面走去。

"去哪儿?"阮瀚宇尤为敏感。

"瀚宇,你先休息吧,我要出去一下,严肃在酒吧里喝醉了。"她的声音很有些着急,脚步也走得急。

阮瀚宇脸色阴暗了下,高大的身躯快速趋步向前拽住了她的手。

木清竹回眸,对上他的视线。

他的视线焦距并不太明显,但却闪着暗光,他俯首睥睨着她,充满压迫感的气势朝她袭来。

木清竹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阮瀚宇用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整张脸上写满了占有欲,声音重重地说道:"清竹,我不喜欢你与我之外的任何男人来往密切,更不喜欢你去担忧别人。"这样说完后,又很不情愿地说道:"当然,他可以是个例外,但这个例外只容许这一次,以后绝不许你去担忧别的男人,记住,这是我的底线。"这样说完后,他拉着她的手朝着外面走去,"你来开车,我陪你去。"

木清竹由刚开始的主动最后变成被动跟他走了。

因为担心着严肃酒后出事,她也不再反对,上车后只是小心翼翼地开着车。

阮瀚宇默然坐着,五彩的路灯映得他出挑的五官面上美不胜收,可他的脸很冷很冷。

因为木清竹紧张严肃,他很不开心。

木清竹理解他,也懒得跟他费话。

此时的严肃喝醉在酒吧里,他单身一人,如果没有她来关心,是不会有人来管他的。

想他买醉的原因多半是为了自己,岂能置之不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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