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刘芒耸耸肩,知道这次彻底栽倒在苏小然手里,没有再跟苏小然争辩。
他将今日在居安客中介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说给苏小然听。

苏小然听后,一脸犹疑。

她看着刘芒,忐忑地问:“你们俩真的一次性卖了五套房?”

“这还能有假?”刘芒摊手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你什么时候没有骗过我?”苏小然不答反问。

刘芒一怔,无言以对。

他左手摸了摸自己的鼻梁,笑道:“你若是不信,明天注意让郭总监查一下公司的账户,一定会有一笔一千万左右的款项打入。”

“好,咱们拭目以待。”苏小然从沙发上站起,脸上依旧是不相信。

她走到二楼,回过身倚着二楼的扶栏,俯视着懒洋洋坐在沙发上的刘芒,命令地语气道:“明天记得早起。”

“为什么?”刘芒一愣,愕然问,“我明天休假,你说的。”

“休假也不能睡懒觉。”苏小然嘴角勾勒出一丝邪魅的弧度,“我说的!”

她说完,也不听刘芒争辩,兀自走入卧室,关门睡觉。

望着苏小然消失的背影,刘芒倒也没有生气。

苏小然本就是这样的性格,他已然习惯。

他在客厅再坐了一会儿,起身回屋洗漱睡觉。

……

第二天,七点刚到,刘芒就接到杨蓉的电话,说已经在楼下等他。

这让刘芒很是惊讶。

他挂断电话,特意走到客房阳台往楼下的御景花园门口一看,果然有一辆警车正在门口准备调头。

他没想到,杨蓉会来的这么早。

稍微洗漱一会儿,在客厅的冰箱里随手拿了一个面包,和一瓶牛奶。

他就乒乒乓乓地准备出门。

苏小然坐在餐厅里,斜眼瞥了刘芒一眼,待刘芒要走出门的时候,她忽然道:“小心点。”

“啊?”刘芒一怔,没有听清楚苏小然的话,他站在门口回头问,“你说啥了?我没听清。”

“没听清就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苏小然冷漠地回应一句,继续吃早餐。

刘芒撇了撇嘴,关好门,边啃面包边喝牛奶,往楼下走去。

走到御景花园门口的警车旁边,刘芒已经把面包吃完、牛奶喝完。

他打了个饱嗝,坐在警车的副驾,问:“杨警官,今天咱们要去哪里?”

“去一个你很熟悉的地方。”杨蓉微笑着回应一声,开车往前驶去。

这时,一辆黑色的本田车从御景花园右侧的小巷子缓缓驶出,悄然往警车的离开的方向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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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京华市的交通一点都不拥堵,警车行驶在京华市的大街小巷,犹如一匹脱缰的小野马,放松的奔驰。

刘芒背靠着座椅,双手惬意地抱在胸前,眼神在杨蓉的脸上和车前的风景间不断地徘徊。

看来看去,他还是觉得杨蓉的脸比车前的风景好看点,就将目光一直落在杨蓉的脸上,看的格外出神。

杨蓉察觉到刘芒一直在盯着自己看,她余光扫了一眼刘芒,冷然道:“你再这么盯着我看,你就不怕我跟小然打小报告?”

“打吧,我不怕。”刘芒笑着回应,眼睛眯成一条线,俨然一副色眯眯的表情。

“流氓!”杨蓉轻骂一句,扭转方向盘,警车驶向辅道,离开宽敞的北环大道。

警车再在路上行驶一会儿,刘芒将目光落在右侧的车窗外。

他发现,景色越来越熟悉,似乎以前来过。

等到警车开到废弃的停车场时,他才明白,几天前,他跟林芷晴来过这里。

唐福民、唐婉清和唐小兵三人正站在废弃停车场外。

他们仨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中年男人。

刘芒知道,这个中年男人叫陆易峰。

几天前,他和林芷晴就是来给他治病的。

才几天功夫,他不但脸色恢复如常人一般,活动也极为自如。

杨蓉将警车停好,和刘芒一前一后下车。

二人走到唐福民、唐婉清等人身前,不等唐福民、唐婉清等人打招呼,杨蓉开门见山地问:“是你们报的警,对吧?”

“是的。”唐福民脸色一怔,向刘芒露出感激的微笑。

刘芒一笑回应,看向陆易峰。

他特意走到陆易峰身前,关怀地语气问:“感觉好点了吗?陆先生。”

“好多了。”陆易峰回答,语气倒还是有点虚弱,“多谢刘先生救命之恩。”

“不用客气。”刘芒耸耸肩,“我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他没有再说话,将话语权交给杨蓉。

杨蓉青着脸白了一眼刘芒,似乎在暗示刘芒的话过多,但她没有直接说出来,而是对着唐福民道:“唐老爷,能否将案情仔细说说?”

“回屋说吧?”唐福民应了一声,与家人们一起领着杨蓉、刘芒来到自家的农家小院。

进屋后,唐福民和陆易峰坐在刘芒和杨蓉的对面。

唐婉清忙前忙后地给四人泡茶。

唐福民正色道:“几天前,得亏是刘先生过来给小婿看病,小婿才得以从死神手里逃出生天。”

“这是我应该做的,唐老爷客气了。”刘芒打着哈哈笑着回应。

唐福民会意一笑:“那天您走之前,建议我们不要将小婿的病情公布出去,同时还宣称小婿不治身亡。我和小女商量一下,觉得可行,我们便采纳了。果然,在消息传播出去的第二天,加害小婿的凶手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他叫舒思淼,是我的助理。”陆易峰接过唐福民的话,虽然语气虚弱,但吐词清晰,“他趁着每天在外给我安排衣食起居的机会,偷偷地在我的饮食里面加入少量的五毒散。因为五毒散无色无味,我吃起来没有任何察觉,就连中毒了都不知道。”

“这个舒思淼还真的可恶!”唐福民脸色一沉,略有怒斥的语气接上陆易峰的话,“小婿的‘假死’消息对外公布的第二天,他就找上门来了,名义上是来追悼小婿,其实是来找我们唐家要钱的,说是赔偿费。还有各种七七八八的费用,总共有五百来万。”

“舒思淼出于什么原因要加害陆先生?”杨蓉眉头微蹙,正色问。

“唉!”陆易峰眉头深锁地叹了口气,“都怨我。舒思淼的车技不耐,完全可以胜任赛车手。但他因为人长得比较丑,没有赛车公司愿意录用他。我看他可怜,就收他在我的身边,当我的助理。同时,暗地里教他一些赛车的技巧。只是我这个人,性格有点孤僻,也有点急。舒思淼做的不好的地方,或者是不对的地方,我都会严词指出。”

“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面子。每次我参加比赛获奖了,奖杯都会第一时间交到他的手里,就好像是在他面前炫耀,其实我根本就没这个意思。舒思淼要害我,估计是因为目前我在的赛车公司,只有我一个赛车手吧!”陆易峰说到这里,又长叹口气。因为内心比较急,开始短短续续地咳嗽,唐婉清慌忙走过来轻拍陆易峰的后背,给陆易峰缓气。

良久,陆易峰深吸口气,抬头看着刘芒和杨蓉道:“一个月后,就是第一届f1赛车比赛,作为一名资深、又颇有名望的赛车手,我被视为咱华夏国参加这次大赛的种子选手。舒思淼估计是出于嫉妒,想要害我。只有我不能赛车了,他才有机会。”

“也不是吧,”一直不说话的刘芒提出质疑,“据我所知,即使你不能参赛,还有人可以代替你参赛,比如说聂天,他可是有名的职业赛车手。又比如说李成铭,他车技虽然不如你和聂天,但在华夏国却也是一流。如此多的优秀车手可以选择,为什么要选择他?”

“听说前天晚上,你给聂天治病了?”陆易峰不答反问。

刘芒一怔,似乎明白了什么,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陆易峰笑了笑,“我和聂天相继生病,而且病情之严重,可危及到生命。大病初愈的我们,根本就不够资格去参加比赛。至于你说的李成铭,他就一公子哥,要冒着生命危险参加全球f1比赛,他不可能会去。可以说,整个华夏国,除了我和聂天,车技最好的就是舒思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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