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7.瞬间怂了
过年期间, 除去某些特殊区域, 一、二线城市的大部分繁华街道, 反倒是比平常更冷清寂静，因为外来人口都回家过年。
一路上, 叶曦看到很多关门的店铺。
越是到比较偏僻的城区，一条街可能不见一家开着的餐馆，约莫一个多小时，汽车踏入居民居住的区域，人群又不知从哪些角落里冒出来。
“今晚回去很不容易，我们先去定房吧！”叶曦看着很有生活气息的陌生街道，抽一下嘴角，露出点勉强的笑容道。
“恩，小领导。”
丁华从未看到过这种神情的小领导，挠挠头, 也不知道该应声劝慰什么。
根据导航图的指示，他们仨人到叶家新房附近的一家小酒店订了三间高档房，前台的服务员看着大年三十领两壮汉酒店开房的叶曦, 目光都有点飘, 好在他们定的是三间。
近日走家串巷亲戚比较多, 附近一片居民楼的停车场近乎满位置，比较窄小的街道处停了很多车辆, 叶曦把车直接停在酒店。
不到10分钟的路程,
慢悠悠走过去即是。
这里的绿化环境还是不错的, 道路两边人工林荫茂盛, 但街道两边堆满了汽车和自行车，还有七、八辆黄色的共享单车。
十几个熊孩子正在调皮的踢皮球，真怀疑他们会不会踢到谁谁谁的车子上面，好在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名贵赔不起的车辆。
夏云默默庆幸他们的车停在酒店。叶曦垂眸一笑，一切似乎尽在掌握之中。
放鞭炮、划痕、扎汽车、踢破窗户……哭哭闹闹、陪陪笑笑。
过年期间，某些熊孩子无所不能，熊得极度讨厌那种，而他们的背后都有一堆熊家长，总是以“他还只是孩子”做借口，伤人害己。
“西洋一号社区，A栋18楼。”叶曦环视四周，其实她真的很少来这里，但强大的记忆力还是让她瞬间眼熟，她淡淡道，“按照电子地图，我们从这里直走右拐即可。”
比起花镜小区，这里环境与安保都差很多，而讲人气与热闹程度，可以跟这附近傍晚跳广场舞、中气十足的大妈们谈一谈。
门口并未有电子锁。
倒是有一个穿旧棉袄老大爷，面前摆着一个小煤炉，炉上架着一口平底锅上面煎着几块臭豆腐，旁边放着几罐红红的辣椒酱，还有葱、孜然等其他调料，远远飘着麻辣香味儿。
守门的保安正在买豆腐。
叶曦他仨跟随人流进进出出，毫无障碍。
只是他们三个单独走时人群焦点，合起来更是一个炸*弹。
在狭窄的石子路间，也能引起或明或暗的注意，倒是明里指指点点很少，因为丁华与夏云一看即不好惹，省去很多麻烦事儿。
“叶家有父亲叶明国，应该正在上班，中午一点会回来。母亲刘霞，正在家里。长子叶文杰，已经工作离婚。三女刘琦，明年春季参加高考。夏哥丁哥不用在意他们，当一次客人即可，若是不小心‘热闹’一下，麻烦请你们帮忙镇常。”
在电梯中，叶曦简单快速地描述一下家里的整体情况。
其实叶家人口很简单。
叶文杰与叶曦的名字，听闻皆是叶曦她的爷爷取的，寓意很美好，但她还是婴儿的时候，爷爷奶奶已经因病而去世，因而一点印象都没有。
刘霞父母兄弟姐妹早些年全家搬到外省，前世到40多岁，她见过外公外婆次数不超过5次，表兄弟姐妹，可根本没有见齐全。
由于叶家的贫困与叶明国的个性，在爷爷奶奶去世之后，叶曦他们很少与叶家其他亲戚来往，唯有逢年过节或婚丧可能礼节性参加，于是什么堂哥堂姐堂弟堂，叶曦的印象更弱。
记忆中的首次回家难得“热闹”，主要是刘霞觉得家里换房扬眉吐气一把，老早即邀请能够显摆的刘姓亲戚过来团聚。
当然——
叶明国的兄弟姐妹不在邀请范围内，都是S市的，有什么值得显摆的。
邀请的时候，刘霞还不知道自家儿子会离婚，这会儿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叶曦：
……呵呵。
**
夏云与丁华点头表示明白，也知道叶曦应该是叶家老二。
叮——
门铃响了。
“谁啊？”里面出来两、三个女音的声音，随后是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叶曦眨一下眼睛，请丁华站到前面，慢吞吞回道：“是我，叶曦。”
门开了。
刻意讽刺的声音最先传来：“哟，我还当是哪家贵人，原来是发达叶曦——”不情不愿地话语猛得被吞在喉咙口。
因为叶琦看到一张穷凶极恶的刀疤脸，冷冷地俯视着她，那样子像是想要把她私吞下去一样，瞬间头脑忘记工作。
“琦琦，是谁啊？！”
刘霞在厨房里高声问道。
叶曦从丁华后面走出来，对叶琦微微一笑，提高音量回道：“妈，是我，还有跟爸微信里提过的，我的好朋友。”
听到叶曦提及同事，叶明国以为是跟她一样的科学家或大学老师什么的，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自也同意了。
“过年带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回家，你说你，一年不回家也就罢了，现在还跟不三不四男人鬼混……”
刘霞惯性以制高点骂二闺女，一想到近日她过得什么日子，怒气蹭的一下冒出来，提着一把菜刀出来骂，也有一种浓郁的做戏味道。
听到亲妈这样骂，
其他人还以为叶曦私生活混乱。
迎面而对的是俩一米九肌肉壮男：
“伯母好！”
“……好…好。”
刘霞气势严重不足，瞬间怂了。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叶曦决定今晚给夏云丁华发红包。
**
面积不大的客厅里还有四位陌生客人。
两个中年女人，其中一个细看长得跟刘霞有两分相似，即叶曦二姨妈，另一个头发烫染成深棕色卷，打扮仪态挺时尚的，叶曦的大舅妈。
剩下的二人，二姨妈闺女是一位高马尾年轻少女，带眼镜，性子文静，名字汪静。大舅妈的儿子是一个瘦弱少年，名字刘宇，长相跟叶文杰很像，但不跟他一样喜欢含胸驼背，看起来气质好了几分。
两人都是一副拘谨的好学生模样。
因刘霞的缘故，前世叶曦并未跟他们有什么交集。
但前世仅有的一、两次碰面来讲，二姨妈挺可怜她的，而大舅妈不喜欢她的相貌，但很少表达出来，两个表弟表妹跟叶琦对比，中间可能隔着一个马里亚纳海沟。
他们来S探亲目的有一个
——见世面，同时打探参观S大学，两人也同样是明年参加高考。
叶曦跟他们之间，也差不多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这是叶曦吧！长成大姑娘了，多漂亮啊！”二姨妈站起来缓解气氛。
她心里也纳闷得很，自家三妹一直有哭诉叶曦怎样怎样闷葫芦、不学无术、翅膀硬了、不孝顺，没一句好话不说，还经常翻来覆去讲，听得她们都不好意思劝解。
她想象中的叶曦是那种染白毛的不羁太妹，谁知见到真的吓一大跳，长得也实在太出挑了，这真是老叶家的种？大姐她当初没有抱错孩子吧？！
不过这丫头回家还带两个保镖，倒是跟家里关系真的不太好。
大舅妈也一脸笑呵呵道：“叶曦啊，长得真漂亮，做什么工作？有男朋友了吗？闺女这么漂亮，三妹你真有福气。”
要是她有这么一个漂亮闺女，早就到处炫耀，亏得她小姑子憋的住，每次都给他们唠叨叶文杰与叶琦的事，不知从叶曦里岁开始，提到她永远即是略过，长大后更是错错错。
害得她连叶曦多大、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只能根据“同事”来猜测。
叶琦听到心中更愤愤不平，她一向以自我为中心，换到以前可能直接转身摔门回房，可此时也只是颤抖着身体，立在原地。
刘霞脸色铁青，家里有其他客人，况且拿不准现在叶曦的脾气，会不会真的让她两个朋友欺负她，只能把脾气往肚子里收。
她简单介绍一下。
叶曦招呼道：
“大舅妈，二姨妈，静表妹，宇表弟。”
夏云与丁华：
……跟随小领导的辈份叫人。
刘霞眼不见心不烦，她喊着不情不愿的叶琦去厨房帮忙，走之前，母女都对叶曦回一个不善眼神，叶曦则看向夏云与丁华他们。
要知道，在叶曦上大学之前，她是家里的最主要厨师，厨艺是从小到大锻炼出来的，往前除夕亦是她做主厨，叶琦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而如今——
中二少女似乎吃苦挺多。
**
叶家客厅装修以便宜为主，茶色玻璃茶几、深色沙发、一台普通尺寸的液晶电视机，白色墙壁上有几幅看不懂的山水画。
倒是东边角落有张记忆中的小四方供桌，供桌上有尊财神爷像，常年都摆着香炉、假花、灯、酒、果等常供品。
沙发根本坐不完人。
叶曦把三个板凳抬过来，请很纠结的夏云与丁华坐下，并且暗中决定，一定要给他们加超级大大大红包，跟陌生亲戚大眼瞪小眼，这样过年气氛十分尴尬万分纠结。
在叶家过年，比她印象在租的房子里，买一堆吃的喝的，一个人在外面的鞭炮声中吃吃喝喝、看小说看电视还不难受。
好在——
客人的话挺多。
“侄女是长得真漂亮。”
“谢谢。”
“有男朋友没？”
“没有。”
“现在干的什么行业？”
“……汽车？”
“卖汽车啊？”
“不是。”
“文职？”
“不是。”
夏云*丁华：
……话题终结者*话题歪题着*曦。
好在两个中年妇女也不嫌闷，一问一答中，也聊一些自家鸡毛蒜皮的事情，总有话题聊，打听到叶曦买了三万块的衣服与保养品给她的父母哥哥妹妹后，一直在夸奖她真孝顺。
听到的刘霞：
……
叶琦倒是很想看她的新衣服，自从叶曦离家后，她再也不是刘霞的贴心小棉袄，在她看来，自家嫂子离婚，自家妈出力最多。
大舅妈不敢看丁华的刀疤脸，看向夏云道：“你们是叶曦的同事，也在做汽车行业吗？”
“不是。我们主要保护小领导与她的实验室安全问题。”
小领导？
实验室？
去年一直听刘霞说叶曦“不学无术”、“找不到工作”、“吃家里老本”，她俩甚至于学校都不敢议论，自己子女的成绩也不敢炫耀，生怕对方感到尴尬，因为他们以为叶曦没读大学。
也因此，“书呆”刘宇与汪晴晴也不知道讲什么，只能低头玩手机，或干坐着听她妈尬聊，听得自己耳朵尖发红。
他们来S市才发现，小姑妈(小姨妈)在大城市中的家，跟他们的想象很有区别，甚至可能还比不上三、四线城市的生活。
一路上, 叶曦看到很多关门的店铺。
越是到比较偏僻的城区，一条街可能不见一家开着的餐馆，约莫一个多小时，汽车踏入居民居住的区域，人群又不知从哪些角落里冒出来。
“今晚回去很不容易，我们先去定房吧！”叶曦看着很有生活气息的陌生街道，抽一下嘴角，露出点勉强的笑容道。
“恩，小领导。”
丁华从未看到过这种神情的小领导，挠挠头, 也不知道该应声劝慰什么。
根据导航图的指示，他们仨人到叶家新房附近的一家小酒店订了三间高档房，前台的服务员看着大年三十领两壮汉酒店开房的叶曦, 目光都有点飘, 好在他们定的是三间。
近日走家串巷亲戚比较多, 附近一片居民楼的停车场近乎满位置，比较窄小的街道处停了很多车辆, 叶曦把车直接停在酒店。
不到10分钟的路程,
慢悠悠走过去即是。
这里的绿化环境还是不错的, 道路两边人工林荫茂盛, 但街道两边堆满了汽车和自行车，还有七、八辆黄色的共享单车。
十几个熊孩子正在调皮的踢皮球，真怀疑他们会不会踢到谁谁谁的车子上面，好在这里似乎也没有什么名贵赔不起的车辆。
夏云默默庆幸他们的车停在酒店。叶曦垂眸一笑，一切似乎尽在掌握之中。
放鞭炮、划痕、扎汽车、踢破窗户……哭哭闹闹、陪陪笑笑。
过年期间，某些熊孩子无所不能，熊得极度讨厌那种，而他们的背后都有一堆熊家长，总是以“他还只是孩子”做借口，伤人害己。
“西洋一号社区，A栋18楼。”叶曦环视四周，其实她真的很少来这里，但强大的记忆力还是让她瞬间眼熟，她淡淡道，“按照电子地图，我们从这里直走右拐即可。”
比起花镜小区，这里环境与安保都差很多，而讲人气与热闹程度，可以跟这附近傍晚跳广场舞、中气十足的大妈们谈一谈。
门口并未有电子锁。
倒是有一个穿旧棉袄老大爷，面前摆着一个小煤炉，炉上架着一口平底锅上面煎着几块臭豆腐，旁边放着几罐红红的辣椒酱，还有葱、孜然等其他调料，远远飘着麻辣香味儿。
守门的保安正在买豆腐。
叶曦他仨跟随人流进进出出，毫无障碍。
只是他们三个单独走时人群焦点，合起来更是一个炸*弹。
在狭窄的石子路间，也能引起或明或暗的注意，倒是明里指指点点很少，因为丁华与夏云一看即不好惹，省去很多麻烦事儿。
“叶家有父亲叶明国，应该正在上班，中午一点会回来。母亲刘霞，正在家里。长子叶文杰，已经工作离婚。三女刘琦，明年春季参加高考。夏哥丁哥不用在意他们，当一次客人即可，若是不小心‘热闹’一下，麻烦请你们帮忙镇常。”
在电梯中，叶曦简单快速地描述一下家里的整体情况。
其实叶家人口很简单。
叶文杰与叶曦的名字，听闻皆是叶曦她的爷爷取的，寓意很美好，但她还是婴儿的时候，爷爷奶奶已经因病而去世，因而一点印象都没有。
刘霞父母兄弟姐妹早些年全家搬到外省，前世到40多岁，她见过外公外婆次数不超过5次，表兄弟姐妹，可根本没有见齐全。
由于叶家的贫困与叶明国的个性，在爷爷奶奶去世之后，叶曦他们很少与叶家其他亲戚来往，唯有逢年过节或婚丧可能礼节性参加，于是什么堂哥堂姐堂弟堂，叶曦的印象更弱。
记忆中的首次回家难得“热闹”，主要是刘霞觉得家里换房扬眉吐气一把，老早即邀请能够显摆的刘姓亲戚过来团聚。
当然——
叶明国的兄弟姐妹不在邀请范围内，都是S市的，有什么值得显摆的。
邀请的时候，刘霞还不知道自家儿子会离婚，这会儿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
叶曦：
……呵呵。
**
夏云与丁华点头表示明白，也知道叶曦应该是叶家老二。
叮——
门铃响了。
“谁啊？”里面出来两、三个女音的声音，随后是细细碎碎的脚步声。
叶曦眨一下眼睛，请丁华站到前面，慢吞吞回道：“是我，叶曦。”
门开了。
刻意讽刺的声音最先传来：“哟，我还当是哪家贵人，原来是发达叶曦——”不情不愿地话语猛得被吞在喉咙口。
因为叶琦看到一张穷凶极恶的刀疤脸，冷冷地俯视着她，那样子像是想要把她私吞下去一样，瞬间头脑忘记工作。
“琦琦，是谁啊？！”
刘霞在厨房里高声问道。
叶曦从丁华后面走出来，对叶琦微微一笑，提高音量回道：“妈，是我，还有跟爸微信里提过的，我的好朋友。”
听到叶曦提及同事，叶明国以为是跟她一样的科学家或大学老师什么的，对他似乎没有什么影响，自也同意了。
“过年带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回家，你说你，一年不回家也就罢了，现在还跟不三不四男人鬼混……”
刘霞惯性以制高点骂二闺女，一想到近日她过得什么日子，怒气蹭的一下冒出来，提着一把菜刀出来骂，也有一种浓郁的做戏味道。
听到亲妈这样骂，
其他人还以为叶曦私生活混乱。
迎面而对的是俩一米九肌肉壮男：
“伯母好！”
“……好…好。”
刘霞气势严重不足，瞬间怂了。
场面一时十分尴尬。
叶曦决定今晚给夏云丁华发红包。
**
面积不大的客厅里还有四位陌生客人。
两个中年女人，其中一个细看长得跟刘霞有两分相似，即叶曦二姨妈，另一个头发烫染成深棕色卷，打扮仪态挺时尚的，叶曦的大舅妈。
剩下的二人，二姨妈闺女是一位高马尾年轻少女，带眼镜，性子文静，名字汪静。大舅妈的儿子是一个瘦弱少年，名字刘宇，长相跟叶文杰很像，但不跟他一样喜欢含胸驼背，看起来气质好了几分。
两人都是一副拘谨的好学生模样。
因刘霞的缘故，前世叶曦并未跟他们有什么交集。
但前世仅有的一、两次碰面来讲，二姨妈挺可怜她的，而大舅妈不喜欢她的相貌，但很少表达出来，两个表弟表妹跟叶琦对比，中间可能隔着一个马里亚纳海沟。
他们来S探亲目的有一个
——见世面，同时打探参观S大学，两人也同样是明年参加高考。
叶曦跟他们之间，也差不多是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这是叶曦吧！长成大姑娘了，多漂亮啊！”二姨妈站起来缓解气氛。
她心里也纳闷得很，自家三妹一直有哭诉叶曦怎样怎样闷葫芦、不学无术、翅膀硬了、不孝顺，没一句好话不说，还经常翻来覆去讲，听得她们都不好意思劝解。
她想象中的叶曦是那种染白毛的不羁太妹，谁知见到真的吓一大跳，长得也实在太出挑了，这真是老叶家的种？大姐她当初没有抱错孩子吧？！
不过这丫头回家还带两个保镖，倒是跟家里关系真的不太好。
大舅妈也一脸笑呵呵道：“叶曦啊，长得真漂亮，做什么工作？有男朋友了吗？闺女这么漂亮，三妹你真有福气。”
要是她有这么一个漂亮闺女，早就到处炫耀，亏得她小姑子憋的住，每次都给他们唠叨叶文杰与叶琦的事，不知从叶曦里岁开始，提到她永远即是略过，长大后更是错错错。
害得她连叶曦多大、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只能根据“同事”来猜测。
叶琦听到心中更愤愤不平，她一向以自我为中心，换到以前可能直接转身摔门回房，可此时也只是颤抖着身体，立在原地。
刘霞脸色铁青，家里有其他客人，况且拿不准现在叶曦的脾气，会不会真的让她两个朋友欺负她，只能把脾气往肚子里收。
她简单介绍一下。
叶曦招呼道：
“大舅妈，二姨妈，静表妹，宇表弟。”
夏云与丁华：
……跟随小领导的辈份叫人。
刘霞眼不见心不烦，她喊着不情不愿的叶琦去厨房帮忙，走之前，母女都对叶曦回一个不善眼神，叶曦则看向夏云与丁华他们。
要知道，在叶曦上大学之前，她是家里的最主要厨师，厨艺是从小到大锻炼出来的，往前除夕亦是她做主厨，叶琦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
而如今——
中二少女似乎吃苦挺多。
**
叶家客厅装修以便宜为主，茶色玻璃茶几、深色沙发、一台普通尺寸的液晶电视机，白色墙壁上有几幅看不懂的山水画。
倒是东边角落有张记忆中的小四方供桌，供桌上有尊财神爷像，常年都摆着香炉、假花、灯、酒、果等常供品。
沙发根本坐不完人。
叶曦把三个板凳抬过来，请很纠结的夏云与丁华坐下，并且暗中决定，一定要给他们加超级大大大红包，跟陌生亲戚大眼瞪小眼，这样过年气氛十分尴尬万分纠结。
在叶家过年，比她印象在租的房子里，买一堆吃的喝的，一个人在外面的鞭炮声中吃吃喝喝、看小说看电视还不难受。
好在——
客人的话挺多。
“侄女是长得真漂亮。”
“谢谢。”
“有男朋友没？”
“没有。”
“现在干的什么行业？”
“……汽车？”
“卖汽车啊？”
“不是。”
“文职？”
“不是。”
夏云*丁华：
……话题终结者*话题歪题着*曦。
好在两个中年妇女也不嫌闷，一问一答中，也聊一些自家鸡毛蒜皮的事情，总有话题聊，打听到叶曦买了三万块的衣服与保养品给她的父母哥哥妹妹后，一直在夸奖她真孝顺。
听到的刘霞：
……
叶琦倒是很想看她的新衣服，自从叶曦离家后，她再也不是刘霞的贴心小棉袄，在她看来，自家嫂子离婚，自家妈出力最多。
大舅妈不敢看丁华的刀疤脸，看向夏云道：“你们是叶曦的同事，也在做汽车行业吗？”
“不是。我们主要保护小领导与她的实验室安全问题。”
小领导？
实验室？
去年一直听刘霞说叶曦“不学无术”、“找不到工作”、“吃家里老本”，她俩甚至于学校都不敢议论，自己子女的成绩也不敢炫耀，生怕对方感到尴尬，因为他们以为叶曦没读大学。
也因此，“书呆”刘宇与汪晴晴也不知道讲什么，只能低头玩手机，或干坐着听她妈尬聊，听得自己耳朵尖发红。
他们来S市才发现，小姑妈(小姨妈)在大城市中的家，跟他们的想象很有区别，甚至可能还比不上三、四线城市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