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会儿,她心脏跳动的频率,比平时至少要高上十倍。
为了再次确定自己的答案,她又掏出手机,拨打那个138****8888这个号码。

结果还是无人接听。

“凌西澈,你这个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的男人!做了亏心事,所以连我的电话都不敢接了?哼,不管你怎么躲,我仍然能够找到你,我不会原谅你……”骆甜甜又坚忍的死死的抿唇。

两手插到口袋中去,拳头紧紧的攥着。

她在心里发誓:这一回她一定要狠狠的报仇!让凌西澈也身体受痛!

下班之后,凌西澈便直接回到了兰屏锦缘别墅区。一直以来,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在国外,他的夜生活均不丰富。他极少去风月场所,极少与朋友成群结伴,去喝酒、K歌、打牌、飙车之类。

直至今天,他回国已有好多天,生物钟也逐渐调整过来了。

吃完保姆张姨做的晚餐后,他在阁楼的健身房健了一会身,再回卧室洗刷冲凉。现在外头的天色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他便光着膀子,窝在温暖如夏天般的书房内,专心致志的打网络游戏。

手机则扔在卧室,没有带在身上。

凌西澈高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看,不停的移动着手中的鼠标,样子十分的斯文、专注,同时也显得特别的清秀帅气。

还有,不了解凌西澈的人,或刚认识凌西澈的人,若看见此时他温润如玉的面庞,一定会误会。

误会他是那种温柔体贴、细致耐心的男人……

其实不然,凌西澈的内心与他的外表截然相反。凌西澈乃柔弱的外表,无比狂野粗暴的内心。

这一点,骆甜甜深有体会。

骆甜甜坐公交车,经过了12站路,终于到达兰屏锦缘别墅区。最后她直奔终极目的地,08号别墅……

凌西澈窝在书房,专心致志、一个劲的打游戏。

周围的环境无比静谧、无比安宁,忽然自他的卧室传来楼下门铃的响声。

叮当,叮当,十分清脆且响亮。

已经八点多钟了,保姆张姨回自己家住去了。凌西澈家的网络是高科技,全部互通,楼下没人接客开门,铃声便报到了楼上。

凌西澈的游戏打得正上瘾,这样的声音传来,不禁令他觉得有些嘈杂,心情因此也不太愉悦。

“这谁啊?这么晚了跑这串门……”凌西澈本不情愿去开门,因为无论是谁来了,他都不稀罕。在这个世界上,除开他远在西半球的妈妈,目前他尚无在意的、想见的人。

然而门铃一直响一直响,响个不停息,一连二十几下,他都觉得他家的门铃要烂了。

“cao,疯子,发神经吧!”凌西澈实在是听烦了,烦躁的暂停游戏,起身出了书房,下楼去。

他一边下楼,一边把自己腰上浴巾的蝴蝶结,稍稍勒紧一些,保证它不会掉下去。

楼下,骆甜甜站在凛冽的寒风中,被冻得身子发悚、全身颤抖,连被包裹着的皮肤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因为那会儿出门太急,她忘记了要穿羽绒服。相对来说,c市的夜晚才是最冷的,气温零下十几摄氏度。此时她的上身实在是显得单薄,就穿着一件高领羊毛衫、里头一件保暖内衣。

可是她怎么都不肯退缩、不肯躲避,凌西澈不下来开门,她就一直摁一直摁,摁着他家的门铃。

她知道凌西澈在家,她一过来便看到了自凌西澈卧室透出来的明亮灯光。

凌西澈走啊走,脚步拖拖的、懒懒的,极为不耐烦。走到门口时,他打开一盏灯。

外头的骆甜甜听到客厅里开灯的声音,跟着又看到从客厅里透出来的亮光。倏然她精神一振、屏气凝神,水灵灵的眼珠子在一瞬间瞪圆,同时迈得离门更近,右手攥捏成拳,紧紧的握着。

凌西澈都懒得看猫眼,直接拉开屋门。

本来他以为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男人的脸、老年的脸、妇女的脸,没想到却是一张清秀如玉的小脸。

并且他对这张脸,比较熟悉,甚至还有一丝贪溺、喜爱……

虽然此时,这张脸上弥漫着浓重的戾气和杀意,还对他咬牙切齿,恨不得活活吞下他、生生啃碎他一番。

“骆甜甜,原来是你……”尽管凌西澈心中惊讶无比,但是外表始终处变不惊,无比的淡定从容,声音也一如既往的冷漠和低沉。

骆甜甜看清楚了,确实是凌西澈在家,是凌西澈来给她开的门。

而且屋门敞开的这一刹那,他身上的香味,令她想要抓狂的那一种香味,直扑扑的袭入她的鼻孔。

她潋滟的红唇不禁冷艳一抹,勾出一丝极其冰冷的笑。

“很诧异是吧?”骆甜甜问,语气冷如冰刀,一字一字割剜着凌西澈的心。

凌西澈扶着门把,目光黯然的打量她全身一圈。看到了她穿着的单薄,看到了她攥拳的右手。

不知不觉间,凌西澈的心口淌过一阵寒流,却不是被骆甜甜所慑,而是因为骆甜甜对他的恨戾和仇视。

“当然诧异,怎么晚了,有事?”凌西澈也冷问。他不会承认,绝不会承认,他在可怜这个女人、同情这个女人、怜惜这个女人……

他也很不喜欢现在这种感受,不喜欢如此。在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未都没有可怜、同情、怜惜这三个词。他从未对任何一个女人动过一丝感情,除开他的妈妈。

“是不是你?”骆甜甜昂头仰望着他,又孱弱而冷厉的直接质问,眼神凛冽而衬托着性子的倔强。

此时她的气势,仿佛只要凌西澈一承认,她便立马动手杀了他,与他同归于尽。

凌西澈觉得越来越好笑了,所以难得的又发出一句冷冷的笑声。他心里知道骆甜甜问的是什么事,但是装作不知道的。

“什么是不是我?骆小姐,你真逗,大晚上的跑来我家,莫名其妙的质问我问题。”凌西澈说完之后把屋门一带,准备关上它。

现在他也没有穿衣服,全身蜜色的肌肤全部袒露在空气中。加之屋门开得太久,屋外的寒气侵袭而入,他也觉得有些冷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