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里的画面像是定格了一样,除了还在播放的音乐的声音,没有任何人发出声音。
在一片目瞪口呆中,徐浩然杀气腾腾地冲进包间,徐飞等人跟着鱼贯而入,至少一半的小弟留在门外,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

包间里的人无不心惊胆战,这群人是要干什么?

凯撒皇宫的老板就在包间里,对面戴金边眼镜,穿着极为考究,表面看还人模狗样的,但谁能想到在包间里这么放浪?

他怀里坐着一个巨乳美女,吊带都落了下来,露出半边酥胸,画面别提了。

徐浩然扫视包间里的那几个老男人,淡淡地问道:“哪位是这儿的老板?”

那金边眼镜老者是见过徐浩然的,就在齐阳摆酒当天,徐浩然带人去砸场子的时候,今天看到徐浩然带人杀进来,想起徐浩然当晚放的话,本就心惊肉跳,听到徐浩然指明找老板,更是心中恐惧,颤声道:“然……然哥,我……我是这儿的老板,请问然哥有什么贵干吗?”

徐浩然仔细打量起了金边眼镜老者,一边打量,一边冷笑道:“你就是这儿的老板?当晚齐阳请客你在场吧?”

“在……不在!”

金边眼镜老者先是说在,随后反应过来,又急忙改口,生怕触怒徐浩然遭殃。

徐飞喝道:“到底在还是不在,说清楚!”

金边眼镜老者还是不敢说谎,只得小声说:“在,当晚我在。”

徐浩然冷笑道:“那你可记得当晚我说过什么话?”

金边眼镜老者立时哭丧着一张脸,说:“然哥,不是我们不想交管理费啊,是齐阳威胁我们,我们哪里敢招惹齐阳?您也知道,他人强马壮的,惹不起。”

徐浩然呵呵笑道:“齐阳人强马壮,你们招惹不起,我徐浩然就招惹得起了?”

金边眼镜老者连忙解释道:“然哥,然哥,你听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徐浩然眼睛一瞪,爆喝道。

金边眼镜老者额头直冒冷汗,一边用袖子抹汗,一边支支吾吾地说:“我……我……”

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们之所以接到齐阳邀请,就去了齐阳那儿,意思再明显不过,觉得徐浩然不过刚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肯定斗不过齐阳,所以选择了齐阳,但他也没想到,徐浩然虽然刚出道,可是手段和作风却强硬得很,不但齐阳没能将徐浩然压下去,反而徐浩然还把齐兵的一条腿给炸了。

昨天他就收到了消息,还打电话给齐阳,但齐阳说他会摆平,本以为齐阳会处理好,哪想到徐浩然今天杀上门来了。

徐浩然看到他说不出话来,心中已经明白了,确实是看不起自己啊,心中的火也不禁熊熊燃烧起来。

徐浩然的性格有些偏激的地方,是因为他的成长环境,从小家里穷,自己又不好好学习,惹了不少事情,没少被人鄙视,再加上前女友父母的瞧不起,所以他最痛恨的也就是别人看不起。

他咬了咬牙,走到了金边眼睛老者旁边,还没说话,还没动手,金边眼睛老者已是被吓得全身发抖,颤声道:“然哥……然哥,有话好好说。”

徐浩然冷笑道:“你他么看不起我,我还有什么和你好说的?”

最后一个“的”字吐出,忽然一把抓住金边老者的头发,狠狠地就是一下往面前的桌几上撞去。

“砰!”

一声巨响响起,里面的女子都是被吓得眼皮直跳,啊地一声惊叫起来。

金边眼镜老者的眼镜被撞碎了,满脸都是血,徐浩然将他的头按在桌几上,厉声道:“我那天说得清清楚楚,谁要是敢破坏规矩,后果自负,老屁眼,当老子的话是放屁是吧?”

包间里的几个男子看徐浩然动真格的,纷纷劝说道:“然哥,他不是那个意思,您别和他计较,您放他一马吧。”

“都给我闭嘴,不管你们的事情!”

徐浩然指着旁边劝的几个男子,声色俱厉地喝道。

那几个男子吓得纷纷闭嘴,再不敢多说半句。

徐浩然的霸气显现出来。

他回头冷眼看着金边眼镜老者,抄起了桌上的一个酒瓶,包间里的人都是吓了一大跳,想要劝却又不敢开口。

徐浩然胸中恶气难忍,将瓶子在手上抛了抛,金边眼镜老者吓得连忙求饶:“然哥,然哥,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

话才说到一半,徐浩然忽然眼睛一瞪,一瓶子砸了下去。

“砰!”

“啊!”

瓶子碎裂的声音与女子们惊叫声同时响了起来。

徐浩然的瓶子狠狠地砸在老者的脑门上,当场开花,碎片到处飞溅,酒水混合鲜血流得满脸都是。

“啊,我的头!血!”

老者叫了起来。

徐浩然握住手中的半截瓶子,抵在老者脖子上,喝道:“给我闭嘴!”

老者再不敢叫出声,哼哼唧唧起来。

徐浩然一字一字地说:“老家伙,你给我听好,今后明义祥和我徐浩然说了算,管理费按以前的标准翻倍……”

“啊!要翻倍,然哥,然哥,这也太多了吧。”

金边眼镜老者死要钱,也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当场叫了起来。

徐浩然冷笑道:“你也可以不交,我每天让人来伺候你,保证比马杀鸡还舒服,随你选择。”

“秦总,还是交吧,破财消灾。”

旁边一个男子劝道。

金边眼镜老者咬了咬牙,说:“齐阳那儿呢?他要是也找我收管理费怎么办?”

徐浩然冷笑一声,说:“怎么办,凉拌!要是以前,老子收你的钱,自然会帮你摆平,现在是你自己要交给他的,你自己想办法!”

“那我要交多少啊。”

金边眼镜老者惨呼起来。

徐浩然说:“那是你的事情,老子只管我的那一份。就这样,明天把上个月该给的钱给老子送过来,少半分,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还有,告诉其他老板,一天,一天内,谁要是不把钱送过来,我一个一个找上门,和他关起门来慢慢谈!”

一口气说完,心里才算爽快了些,吗的,这些老杂种,一个个见风使舵,居然敢看不起自己,跑去和齐阳勾结,也就别怪对他们不客气了。

原本徐浩然在酒楼设宴请客,是想和他们搞好关系,大家以后和气生财,但既然他们坐在先,那就只有玩狠的了。

说完放开老者,将手中的半截瓶子随手扔到桌几上,跟着伸手扯过旁边纸盒里的纸一边擦手上的酒水,一边续道:“对不起,今天出手狠了一点,影响了大家的心情,大家继续不用管我。”

“然哥慢走。”

包间里的人都是被徐浩然吓破胆了,听徐浩然要走,还客客气气地说。

徐浩然整了整衣领,大摇大摆地走出包间,徐飞等人放了几句狠话,方才退出去,关了门。

房门关闭的一瞬间,包间里紧张的气氛便像是一下子松和下来,几乎所有人才轻吁了一口气,心中均是冒起念头,那个杀神终于走了。

一群人随后才意识到金边眼镜老者伤很重,纷纷跑过去拍起了马屁。

“秦总,你没事吧?”

“啊!秦总你的头破了,流了好多血!”

“那个徐浩然太野蛮了,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好好商量吗,动什么手啊?”

金边眼镜老者心里别提有多憋屈了,齐阳说好的他会摆平,可怎么徐浩然还是找上门来了?这一顿打,简直是毕生的羞辱啊。

金边眼镜老者也算有钱的了,平时遇到的人哪个对他不是客客气气,毕恭毕敬的,何曾被人这么修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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